「很遺憾的,我的確知道。」白亦韜也不想懂這麼多的,但誰教他就是正好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我就更不能讓你活著走出這里。」這是他的不傳之秘,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陰鵬聚起寒氣于掌心。
「我說過,想要我的命,也得你夠本事才行。」察覺陰鵬將使出殺招,白亦韜還是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哼,陰風厲行。」陰鵬狠掌掃勁而來。
「斗轉星移。」避其鋒,攻其不備,兩相交掌,白亦韜深厚的內力讓陰鵬嚇了一跳,他內力一催,陰鵬登時退後數步。
「你……」這怎麼可能?!
白亦韜揚起手,陰鵬立刻感覺不妙,連忙搶攻,卻被白亦韜識破,反而以逸待勞,在陰鵬出招落空時,反擊了一掌。
「唔!」陰鵬一手撫著胸口,另一手撒出一把毒粉,迅速逃逸。
又來這招,這父子倆真是一點創意也沒有。
白亦韜撇撇唇,衣袖一揮,毒粉便往反方向飛散而去,他回身將雪刃收好,抱起已然昏迷的苗戀月。
「戀兒,等妳醒來,我們有一筆帳得好好算算。」他低語,帶著她躍上馬背,迅速奔馳離去。
第六章
白亦韜沒有帶她回到木屋,反而住進來喜客棧。苗戀月需要療傷,陰鵬已經知道木屋所在地,那麼它就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雖然客棧不是最好的地方,但想在這里鬧事,是很難避開眾人耳目的,相信陰鵬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來找麻煩。
要了一間安靜的客房、一盆清水,白亦韜開始動手替她診治,這一細診,他臉上再沒有輕松的笑容。
她身上的外傷還好,只要上點金創藥很快便會痊愈,真正嚴重的,是她的內傷與兩手的筋脈,尤其是右手臂。
苗戀月右手持刀,卻被震傷兩次,左手臂也受到不小的沖擊,而內傷傷及肺腑,要完全醫好,得費一番工夫。
苗戀月讓她背對著他而坐,雙掌抵在她背上,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她體內,直到她紊亂的血氣循環正常後,他才緩緩收回掌,喂她吃了一顆藥丸,才扶她躺下。
他氣凝于掌,發熱的掌心由她右肩徐徐往下到手腕、掌心對掌心,緩緩加速她血脈的運行。
「呃……」她疼痛的輕吟一聲,整個身子發顫,她的反應讓白亦韜心頭掠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忍一忍。」他低語,仍然沒有放松對她手臂的箝制,直到她眉頭逐漸舒緩,才緩緩收回內力,然後對她的左手臂重復同樣的過程。
最後,他封住她的內力、禁制她的武功,並開了一張藥單請店小二去抓藥,算準時間煎好藥,等她醒來。
昏迷了三個時辰,苗戀月終于醒過來。
「醒了?」她一有動靜,白亦韜立即察覺。
「是你。」她循聲望去,看見他,心頭一松。「這是哪里?」
「來喜客棧。」
「來喜客棧?」不就是她第一天到西域時住餅的那家客棧嗎?
「嗯。」他扶起她靠著自己坐著,然後拿過藥碗送到她唇邊。
「我可以自己來。」她直覺想抬起右手,卻發現右手一動也不動,她震驚的睜大眼,這是怎麼回事?
「喝吧。」他淡淡道。
「我、我的右手……」
「沒有廢掉,算妳運氣好。」他將藥喂進她嘴里。
苗戀月想問她的右手怎麼了,可是他卻堅持地喂她喝藥,沒喝完,藥碗不會離開她的嘴,她只好不甘不願的喝完藥。
「很乖。」白亦韜贊賞道,能一口氣將那麼苦的藥喝完,真是不容易。他將枕頭豎起,做為她的靠墊。
「我的手為什麼不能動?」全身也感覺很虛弱?
「妳說呢?」他將藥碗放到一邊,語氣很平淡,但她能听得出他話里的怒意。「妳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嗎?」
「陰鵬!」她立刻想到。「他死了嗎?」
「他有沒有死比妳的命還重要?」他反問,語氣仍然平淡,可是眼里卻開始凝聚風暴。
她垂眸再問︰「他死了嗎?」
「就為了殺他,妳不惜犧牲自己的手臂,不惜賭上自己的命?」
「只要能殺他,我不在乎付出什麼代價。」就算是同歸于盡也可以。
「妳忘了妳的命是屬于我的嗎?」他冷冷提醒。
她一頓,不語。
「除了妳的命,妳也違背了我的信任,從我身邊逃走。」他目光鎖住她蒼白卻依舊美麗的面孔。
昨天晚上運功替她解毒,他不得不調息一番,誰知道一覺醒來,她的人和馬已不知去向,他壓下怒氣,循著馬的蹄印追去,追到半途,蹄印因為轉入平地而模糊,他試過朝太陰門的方向追查,愈追蹄印愈少,後來發現太陰門的弟子往鐵刀門廢墟的方向活動,他這才想起她可能回到舊地。
結果他一到,看到的便是她和陰鵬拚斗,而她已受了重傷。
「如果你肯讓我離開,我就不會不告而別。」苗戀月低語,不認為自己有做錯。
「讓妳離開,然後重復剛才發生的事是嗎?如果我沒有趕到,結果會是妳死還是陰鵬死?」
她沉默無語。
「救妳的命,不是讓妳白白去送死,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妳不明白嗎?」他語氣轉為嚴厲。
她面無表情,唇瓣緊抿。
「還是我做得太少,所以讓妳走得毫不留戀?」
做得太少?
她還沒意會過來,他雙臂已撐放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納入他環抱住的範圍內,兩人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我該讓妳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白亦韜低頭靠近她,呼吸拂上她的臉。
苗戀月別開臉,「你要做什麼?」
「我要妳。」
「你?!」她震驚地看著他。
這次不似以往,他臉上沒有笑容,眼里也沒有捉弄,只有深沉難測的光芒,讓她一下子慌了心。
「白亦韜,你別亂來。」她勉強能動的左手,才一抬起就被他握住。
「不錯嘛,妳還記得我叫白亦韜。」他的眼神一直鎖著她,緩緩將她的手握到唇邊,輕輕印上一吻。
她彷佛被燙著般,整個人為之一震。
「不可以。」她低斥。
「為什麼不可以?」
「我是你……」妹妹。
她才開口,唇便被他伸指點住,沒機會把話說完。
「那兩個字對我們來說,是個可笑的名詞,別說。」他低下頭親吻她的唇。
「白……亦韜……」她躲著他的吻,但仍是被他吻上,無法說出話。
「別開口。」現在不適合說話,他繼續吻她,一手悄悄解開她的衣襟。
「不要……這樣……」沒受傷時她已經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現在傷重未愈,她虛弱無比。
「為什麼不要?」他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看著長發散在枕上,被他困在身下的誘人面孔。
「我們並不是夫妻,何況我還受傷……」她說不下去。
「妳的傷是我醫治的,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會拿捏。至于夫妻……我原本想等的,但是誰教妳打散了我的耐心。」
「什麼意思?」她察覺到他是真的想……不是在嚇她。
「妳從我身邊逃開,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他的語調變輕了。「我說過,如果妳敢逃,後果就得自己負責。」
「你要……強……強迫我?」她怎麼都說不出「凌辱」這兩個字。
「我要妳記住我。」他望著她,眼神深沉難測。「不管是在心里,還是身體,徹徹底底地記住我。」
「白亦韜……」她的嘴再度被他的唇堵住,也堵住了她尚未出口的話。
她的抗拒輕易被他制住,她虛弱的推打,對他來說像是花拳繡腿,不痛不癢,她的衣衫仍是迅速被他解開,一件件落地,然後,是他健壯赤果的胸膛,他在她身上燃起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