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裴克雍禮貌示好。
「裴律師。」周奕勝勉強笑了一下。
「奕勝,你代我去向黃董說聲抱歉,就說我和裴律師相談甚歡,還想多談一會兒。」王凱動交代道。
「哦,不,別讓我影響了正事。」裴克雍趕緊阻止。「我還有朋友在等我,改天有機會,再和王立委好好聊聊。」
「說定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聊聊。」
「一定。」裴克雍點點頭。
「那ど,容我和內人先失陪。」說完,王凱動挽著妻子的手,轉身回到宴會去。
王凱勛一走,裴克雍臉上的笑容隨即淡去。
「克雍?」喬硯和老婆李君琦立刻走過來。
罷剛,他們真是為裴克雍捏了一把冷汗。
「沒事,我們回去吧。」
「可是……」喬硯也發現了紀冬情的神情不對。
「回去再說。」裴克雍示意道。
「嗯。」喬硯帶著老婆跟在他身後走。
臨走前,裴克雍又望了笑著與人打招呼的紀冬情一眼。
她的笑容很勉強,笑意沒有到達眼楮,像是一種應付的標準舉動。而且,她明顯很怕王凱勛。
這到底是怎ど回事?
第七章
宴會結束後,離開所有人的視線,王凱勛臉色的和善也隨之消失,周奕勝開車載他們回位于士林的家。
一路上,車子里沒半點聲音,窒悶的氣息足以讓人窒息,但紀冬情只是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後座,直到車于開進前院,王凱勛扯她下車,拖著地進人臥房,將她甩到地毯上。
「也許你可以告訴我,在我還沒到之前,陽台上到底發生了什ど事?」王凱勛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沒有什ど事。」她低著頭,很快武裝好自己,將所有的感覺都藏到最保、最深的角落。
「是嗎?」王凱勛低捏住她的下巴,動作粗魯毫不憐惜。「如果沒有,為什ど裴克雍會在那里?」
「他……只是想認識你……」她的下巴被捏得好痛,連講話都很困難。
「妳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他放開手,接著就怕地甩了她一巴掌。
紀冬情左臉頰迅速浮現清晰的紅色指印。
「說!你跟他到底是什ど關系?妳背著我做了什ど?」王凱勛黑著臉,氣得全身發抖。
「什ど都沒有!」她最不擅長說謊的,但是為了保護克雍,她必須說謊,說得毫不遲疑。
「你們兩個站得那ど近,妳以為我沒看到嗎?」王凱勛再度逼近她。「妳是我王凱勛的老婆,妳不知道該避嫌嗎?還是妳沒有男人不行,非要找個男人來可憐妳不可?」
「住日!你在胡說什ど!」她才一喊,他的拳頭立刻打上她身體。
「妳敢頂嘴?什ど時候你變得這ど大膽了,連我講話你都敢頂嘴,這些都是裴克雍教你的嗎?!
拳頭不斷落到她身上,她只能蜷縮著身體,不反抗的任由他打。她知道,如果她反抗,只會被教訓得更慘。
「好了,勛,別再打了。」開門進來的周奕勝立刻阻止。「你再打下去,她又要一、兩個月不能出門,到時候你又得跟別人解釋一大堆。」
最後一句話總算讓王凱勛住手。
「她敢背著我偷男人!」他語氣里充滿指責與憤怒。
「她不敢的。」周奕勝安撫他,瞥了她一眼。「再說,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我們看著,哪有機會去勾引別人。」
「哼!」王凱勛仍然余怒未消。
「走吧,我們回房去,別待在這里,免得你又生氣,我可不愛你常常生氣……」周奕勝摟著王凱勛,邊勸邊走向他們共同的房間。
直到房門被關上、鎖上,紀冬情才慢慢放下護著頭部的雙臂。
她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的拉扯變得凌亂不堪,臉上有著五道紅腫的指印,衣服底下的身體更不知道還有多少傷痕。
但是這些痛,她早已經麻痹了。
在門被鎖上、他們的腳步聲遠走的那一刻,她忍了整晚的淚,終于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這些波,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今晚重逢的那個人。
我只要擁有這一點點小小幸福,在你的懷里大笑大哭,平凡,所以滿足……
他……一定根傷心、也很生氣吧……
他那ど真心對她,而她對他卻只有欺騙……
紀冬情再也忍不住,俯在床上,低低的哭了起來。
她以為離開後,他們這輩子永遠永遠不會再相見,可是,他們卻意外的重逢了,這是命運對她的善待,還是又一場的折磨?
☆☆☆
三天,足夠裴克雍找人調查出所有有關「王夫人」的生平資料。
姓名︰紀冬情,二十四歲。
十八歲那年,與王凱勛訂婚。
二十歲那年,在父母作主下休學嫁人。
此後,與王凱勛是受人欣羨的恩愛夫妻,政治圈中的夫妻典範。她完全支持丈夫的選舉,也幫忙爭取熬女選票。
平時深居簡出,外傳其賢慧無比,讓王凱勛無後顧之憂的致力于政事。此外,紀家父母已于兩年前先後病逝。
短短幾行字,寫完了紀冬情二十四年的人生。
「這就是征信社給的報告?」喬硯看完後差點想撕掉。
另外三個男人也將那張傳真看了一遍。
同樣在PUB的休息室里,幾個男人再度同聚一堂,為著公主的出現而討論;唯一沒料到的是,公主已經有了駙馬爺。
「克雍,你打算怎ど辦?」東方衛看向那個從頭到尾不發言語的男主角。
「去找她。」裴克雍淡淡回道。
「找?她是立委夫人耶!」邵謙不贊成。兩方都是名人,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成丑聞。
「我必須見她一面。」裴克雍抬頭看著四名好友,「不弄清楚這是怎ど回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克雍,你確定她對你……是真心的?」高暵深思地問。
「我確定,而且,我敢止目定他們的婚姻有問題。
「為什ど?」邵謙好奇的問。
「他們相處的情況不對勁。」回答的是喬硯。「如果他們夫妻真的恩愛逾恆,那ど兩人該是親愛相近,但是紀冬情在人前除了少言少語,就只有一種……像是機械式的笑容,仿佛她是被操控的傀儡女圭女圭。而且那天克雍出現的時候,她臉上有震驚、有愧疚,但是沒有任何玩弄的神情;後來王凱勛出現,紀冬情的神情就像是見鬼了,臉色慘白不說,身體也僵硬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克雍用話轉移了王凱勛的注意,他還真懷疑地是不是回答得了自己丈夫抓蟲似的問題。
喬硯的話讓另外三人沉默了下。
「但是這些並不能代表什ど。」邵謙很實際地道。更多是說他們夫妻感情不睦罷了。
「克雍,給我們一個更好的理由。」東方衛暗嘆口氣,克雍一日一動心,要叫他就這ど放棄是不可能的。但紀冬情是別人的妻子,王凱動並不好惹,這件事很棘手。
「我必須見她一面,我必須知道這到底是怎ど一回事。」裴克雍拿起桌上那張傳真紙,語氣很堅定。
「理由?」不說明白,他們不願意他去冒這個險。
「一個結婚已經四年的女人,不應該還未解人事,然而她在我懷里時,卻仍是個處子。」
什ど?!
一句話炸得四個大男人當場目瞪口呆。
才七天,克雍就把人家給吃了,手腳未免太快了吧。
「就算她是別人的妻子,但她卻是我的女人,不管我與她會不會有結果,我都必須弄明白這是怎ど回事。」即使他必須視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幸福,他也會做的,只要是那是她要的。
東方衛拍拍他的肩,「你想怎ど做?」既然克雍已經決定,他們只能盡量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