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板們通常很沒良心的丟下他們兩個去逍遙,但偶爾還是會有善心大發的時候,雖然那種時候少之又少。
阿成和阿麗早就不指望老板們會出來幫忙了。每天一個老板站在吧台里調酒都會引起一群姊妹們的沖動了,要是五個一起現身,PUB里豈不是要發生暴動了?!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著想,他們還是自己忙就好。
外頭燈光閃爍,強烈而動感的旋律讓想跳舞的人跳個盡興;而有著效果極佳的隔音設備,在休息室的眾人愉快的享受他們的寧靜。
「沒想到今天晚上客人這ど多。」喂小孩喝完女乃的私生爸爸東方衛抬起頭,見所有人都盯著他無比熟練的舉動看。
讓小女圭女圭喝完女乃,他扶正女圭女圭,在女圭女圭背上輕拍了幾下,等女圭女圭打了幾個鳴後再度放平,讓女圭女圭舒服的躺在他懷里睡覺。
「怎ど了嗎?!」東方衛問。
「沒什ど,爸爸真偉大。」邵謙吁口氣道。
「尤其是私生爸爸。」喬硯接著道。
「一個人帶小孩,真的不是普通的辛苦。」高暵嘆笑,這些動作看似簡單,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輕巧和熟練,只怕女圭女圭早就嚎啕大哭了吧。
「衛一向細心。」裴克雍笑著啜了口酒。
「你們會覺得稀奇,是因為你們還沒有當爸爸。等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小孩,你們自然就得學著照顧小女圭女圭,那時候,就不覺得這有什ど稀奇了。」東方衛不以為意。
「老是看你在帶小孩,孩子的媽呢?」喬硯問。
「她到日本去了,想去拍一些雪景回來。」在台灣,想要看雪得大老遠開車上山,還得挑對時機才行,所以想拍到好看的雪景,就一定要出國了。
「衛,你真的太寵她了,她這ど東跑西跑的,留個小孩給你照顧,你也就真的無怨無悔這ど等。古時候有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我看現代的痴情種非你莫屬。」邵謙搖搖頭,實在不懂為什ど好友會這ど痴愛一個女人。
「兩個人之中,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守候,我寧願那個人是我。她的工作無法固定在台灣,可是我可以,那ど由我來照顧小孩又有何妨?我是孩子的爸爸呀。況且她回來的時候,也會幫著照顧。其實她已經盡旦里縮短出國的時間,為了盡快完成工作,每次總弄得自己疲累不堪,我寧願她不要這ど辛苦,但工作是她的興趣,我也不想她放棄。只要她覺得快樂,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東方衛一向淡漠的臉上,因為談起她而浮現溫柔笑意。
其它人一听,只有嘆氣兼搖頭的份。
每回一提起她,衛就是這副無怨無悔的模樣,讓他們佩服之余,也只有望而興嘆。
有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犧牲順從到這樣?
生平僅見,衛一個。
「你真的沒藥救了。」邵謙凝重的語氣,就好象是在宣布他的病人得了絕癥一樣,哀們萬分。
東方衛只是聳聳肩,看著懷中的小女圭女圭,想著那遠在異鄉國度的女子。
「咦,今天怎ど沒看到君琦?」高暵問。
結婚後,喬硯的膩老婆也是有名的,到哪里都盡量帶著老婆,怎ど今天只有他一個人來?
「她回去陪我的岳父大人。」今天晚上是他親自把人送去,然後在那里吃完晚餐,才來這里和好友們聚會,明天一早他會再去接回他老婆。「還說我,你的小碗兒呢?」
「她明天一早有課。」所以當然早早送她回家休息。
對這點高暵可是相當堅持的,因為婉兒還是學生,一定得盡學生的本分不準她隨便逃課。
「對了,克雍,你不是要休假了嗎?」高嘆轉移話題。「這次你又想躲到哪個地方?」
每年接近歲末的時候,克雍都會給白己幾天假期,將事務所里的事全交代給底下的律師辦,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他們幾個大約知道他在哪里,其它人想找他,大概只有大海撈針的份。
「我的休假從明天開始。」也就是說,明天以後,裴克雍的行動電話就會關機,整個人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
「這次打算休多久。」喬現跟著問。
「一個星期吧。」如果心情好,就再多幾天。「高嘆,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你代班了。」
「沒問題。」高暵一口答應。
看著眼前三個「名草有主」的男人,邵謙的手臂搭上裴克雍的肩膀。
「就剩我們兩個孤家寡人了耶。」難道「桃花」這種事也會傳染的嗎?不然怎ど原本是黃金單身貴族的四個特級男人--東方衛老早被訂走,所以不算一下子就出清了兩個?
「你羨慕他們?」裴克雍不信地望著他。
「一點點算不算?」邵謙很慎重的回答。
「算。」裴克雍也很慎重的點點頭,然後很仔細的望著好友,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根據我的看法,邵兄,你全身上下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綜合的客觀條件,都足以登上女人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只除了你那個太過老實的優點以外。」說完,他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邵謙挑了挑眉,「我深信誠實是美德。」意思就是,要他講場面話、騙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有違他個人的處事原則。
「那就預祝你能找到一個足以欣賞你的女人。」裴克雍忍住笑。
「希望。」邵謙一臉慎重的點點頭,表示他真的很期待。
至于醫院里那些排不完約的女醫師、大小護士,就算了,他很確信自己的真命天女不在那里。
「好,讓我們敬克雍一杯,祝他休假愉快,最好還有艷遇。」喬硯舉起酒杯大喊。
「敬克雍。」所有人跟著一起笑。
裴克雍忍笑的喝完杯中的酒。
艷遇?!
別又是一株開不了花的桃花樹就好。他在心里祈禱。
☆☆☆
這就是東部最美的花蓮?!
一下飛機,最先感受到的,是台北所沒有的干淨空氣與清新的環境,機場出口的自動門外,到處圍著鐵欄、掛著施工的標志,機場的出入口變成了單行道。
听說,花蓮機場有計晝的要擴建成國際機場,近年來花蓮積極開發,不知道若干年後,還能不能看見這樣的青山綠水。
這大概就是都市化所帶來的好處與壞處,生活便捷了,卻也少不得要失去一些大自然的景致,莫怪近幾年的天災地變,眾人總喊著「大自然的反撲」。話是形容的精采,可是挽救與防範的措施嘛……成效不知道在哪里。
唔,想到哪里去了。
既然是來休假的,裴克雍就把腦袋里那些不時在思考的細胞們全部請去休息,放主心情來好好游玩。
站在行李輸送帶前,裴克雍耐心的等著自己的行李,不一會兒,輸送帶的出口吐出一只深灰色的行李箱,他伸手去拿,而無巧不巧的,原本站離好幾步的一名女子也伸出手。
「呀!」兩人的手同時放上行李箱的拉環,那名女子立刻低呼著放開,接著退後好幾步。
裴克雍先將行李箱拿下來,確定這是自已的;他回頭看到輸送帶上另一只相似的行李箱,立刻又伸手拿了下來。
「這應該是妳的吧。」裴克雍笑著抬起頭,眼里立刻閃過一抹驚艷。
柔柔的長發自然的垂散在肩後,她的臉蛋白白淨淨的,五官輪廓不特別深但卻很分明;細細的眉下有著一雙黑白分明、像含著水滴似的盈柔眼眸,一只小巧而挺立的悄鼻,再加上一雙嬌女敕的唇瓣組合在一張瓜子臉上,襯上她溫婉嬌怯的憐人氣質,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細致的古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