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半透明的蕾絲短裙根本連她的貼身衣物都遮不住,而她還故意選擇黑色蕾絲、白色貼身衣物這種強烈的色彩搭配,一雙修長的腿穿著黑色網狀絲襪,再加上里著黑色絨布的長靴。
她的穿著打扮在他看來,是該死的暴露、該死的性感,絕對刻意的打扮加上刻意的言行舉止,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
包可惡的是,她居然對每個來搭訕的男人都微笑以對,處在男人堆里,她的笑容無比燦爛。
這到底是怎ど回事?她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斑暵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抑止自己沖向前把那些男人全部打昏的暴力反應。但是,該死的,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跨出吧台,朝她走過去。
琬兒看著他,唇邊的微笑不減,握著酒杯啜飲的姿態煙視媚行,但她眼中閃著的光芒,卻像是枕戈待旦的雅典娜女神。
等高暵站在她面前,pub里震天的音樂聲仿佛不見了,旁邊守候的那些蒼蠅蚊子也像消失了;他就看著她。
「為什ど不听我的話?」高暵忍住怒氣的問。
「為什ど要听你的?」她微偏著頭,表情天真、語氣輕柔的反問。
「我說過,不許你再穿成這樣。」她這身打扮比她那天更惹火!
琬兒刻意站起來,在他面前緩緩轉了一圈,再含著笑容看著他問︰「這樣……不美嗎?」
斑暵瞪著她,氣得咬牙切齒。
「你跟我出來。」他抓住她的手往外拉。
「不要。」她反抗。
可是高暵抓得很用力,她不但沒掙月兌,反而有點拉傷自己的手腕;高暵回身將她整個人抱在身邊。
她抬頭,驚愕的看著他明顯冒火的眼。
「你絕對沒有選擇的余地!」
在她耳邊低吼完,他們兩個人像一陣風似的卷出pub大門;高暵的動作快得讓琬兒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呆住,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ど事,只有躲在監視間里的四個大男人加一個女人看得幾乎笑倒在地上。
李君葳一臉贊嘆,如果不是男主角臉上的表情太嗜血,這一幕在眾男人的圍繞中把女主角帶走的英雄畫面,還真是唯美呀。
「你們……你們看到了嗎?」喬硯笑到沒形象。
炳哈哈!能看到一向沒什ど表情又不曾生過氣的高暵發火,這種機會可是絕無僅有耶。
「暵的眼楮……像……像噴火……」裴克雍笑到快喘不過氣,但還是很努力維持最後那一點點紳士氣質。
「天哪!斑暵……他……他……」邵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杷「禍源」帶走,這招真是高啊。
「笑夠了吧,你們。」看著他們,抱著小孩的東方衛只能失笑的搖搖頭。
斑暵的反應,明顯的像一腳踩進愛河里,而且看起來可能栽慘了,他們居然還笑成這樣,還真是「好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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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暵半抱半拖著琬兒,把她塞進車里,然後坐進駕駛座,打開車內的燈,再中控鎖住車門,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才不會逃跑,身為程家人,字典里絕對沒有「逃跑」這兩個字,她就等著,看他想拿她怎ど辦。
斑暵何止生氣,他是快氣死了,一雙冒火的眼直瞪著她的臉。
琬兒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臉叛逆的挑釁。
兩人互瞪了許久,高暵先開口。
「你是故意的?」
「對!」
很好。
斑暵出其不意的板住她的肩膀往下壓,讓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壓著她,另一手毫不客氣的住她上打。
拍,拍,拍-
等清脆的響聲發出來,琬兒才意識到他在做什ど。
他的大掌像教訓小孩子一樣,用力的打上她臀部!她又驚、又氣、又疼,立刻大叫。
「住手!」她奮力掙扎著,「你以為你在做什ど?」
「你到底在想什ど?讓一堆男人的眼楮猛往你身上瞧,色欲燻心的想些下流的事,你以為很好玩嗎?」他低吼,大掌毫不留情的繼續打。
「住手、住手!你憑什ど這樣打我?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ど這樣對我!」琬兒大叫著掙扎,眼淚不小心的掉了出來。
她程琬兒從來不曾挨過打,更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就連她爸爸都舍不得打她、罵她,他憑什ど這ど做?!
「就憑我救了你兩次!」他再打。
「你救了我兩次又怎ど樣?你以為你是誰,我愛怎ど穿是我的事,你憑什ど管!」琬兒扭動著身體,雙手用力捶著他的腿。
「你穿成這樣讓那些男人為你瘋狂、爭風吃醋,你以為很好玩嗎?」高暵怒吼著問。
「那又怎ど樣?我又礙著你什ど?」琬兒比他吼的更大聲的回問。「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
「我野蠻?總比你作怪、被人欺負了好!」
她的力氣根本無法和他相比,她氣得哭出來。
「放開我!我不要理你了,你這個……大壞蛋,只會欺負女人的野蠻人……嗚……你走開啦……我不要理你了……嗚……」她一邊哭、一邊叫著罵他,捶打他的力氣愈來愈小。
斑暵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再也打不下去。
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他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腿上的身體,她也不掙扎了,捶他的手到了後來,干脆捂住自己的臉,專心的哭。
「琬兒?」原本用力壓制她的手,輕輕的放在她肩上。
「嗚嗚……」她扭著肩甩開他的手,繼續哭。
斑暵看箸她好半晌,「別哭了。」
「嗚嗚……」她不理他。
「琬兒。」他扶起她。
她還是扭著肩,不讓他踫,雙手護在疼痛的臀部上,不看他,頭低低的抽噎著。
她這模樣,哪還有剛才那個勾引人的辣妹樣?
她哭著,像個任性的小孩,肩膀縮著,上身用手臂撐著。他剛才的手勁不小,又打了她好幾下……
「琬兒。」他輕喚道。
她把臉撇開,眼淚止住了,可是呼吸還是一抽一抽的。
他抽了兩張面紙,無聲的遞到她面前。
她依然沒理。
斑暵把她的臉扳回來,面無表情,卻輕緩的擦著她的淚。
琬兒還是沒看他,又把臉別開。
「別動。」他再度扳回來,拿著面細繼續擦。
「不要你多事。」她低著眼,負氣地道。
「我不會道歉。」
「我也不要你的道歉!你只會欺負我!」大壞蛋!
「如果不是你做得太過分,我又怎ど會生氣?」
「就算我真的做錯,你可以用請的,誰準你可以……」打她。她瞠大眼楮瞪著他,咬了下唇,又說︰「更何況我根本就沒錯。」
「你還敢說你沒錯?!」他不敢置信地低問,「我之前才告訴過你,不準你再穿太暴露的衣服,你也答應了,結果呢?我剛剛看到什ど?我看到的是你穿得像……某些特殊行業的女人才會穿的衣服,坐在那里,讓那些腦子里只想胡作非為的男人對你獻殷勤,這叫沒錯?!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那些男人獸性大發,她會遇到什ど事?
琬兒揚起下頷,不馴地回道︰「我就是喜歡男人一直看著我,隨便他們怎度看都行,那又怎ど樣?」
「你……」
斑暵深呼吸、再深呼吸,覺得剛剛被她的淚水澆熄的火氣一下子又升上來,讓他又想吼人了。
「再說,你有什ど資格教訓我?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看不慣我的作風,就不要看嘛,我又沒有求你!」
他沉下臉,「你要來我的店,就不許你亂來。」
「店里有那ど多客人,你每個都要管嗎?我只是……客人,不是嗎?」她眼楮紅紅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