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她一腳踩空跌了下去。
「筱容!」他臉色發白,立刻趕到她身邊,扶起趴在樓梯間的她,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他擔憂的目光來來回回的梭巡著她全身,還沒看到淤傷,就先看見她腳上的絲襪被勾破,兩只小腿上都有紅腫和挫傷,還流血。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她不要他抱。
「閉嘴!」他凶狠的命令。「從現在開始,你不準給我開口,也不準跟我唱反調,一切只能听我的。」
他抱著她,迅速跑回自己的辦公室。
第七章
迸峻的辦公室里,惟一柔軟可坐的,就是他那張大皮椅。他將她安置在上頭,然後以內線電話要人立刻拿醫藥箱上來。
他在她面前蹲,動手就要幫她把破掉的絲襪月兌下來。
「你想做什麼?」筱容推開他的手,護住自己的腳。
「你的絲襪破了、腳受傷了,不月兌下來怎麼擦藥?」他一臉凶樣,將她妨礙的手給撥到一邊去。
「喂,我可以自己——」
「閉嘴,」他再度凶狠的命令。「這里是我的地方,一切听我的,你不準有意見。」
「可是一」
「吵死了!」他不耐煩的喊,站起身就將她往皮椅里壓,他的頭往下俯,將她動個不停的嘴給封住。
很好,憋了十二年,他相信沒有任何男人比他有「耐」力,所以,他現在找盡機會對她上下其手應該不為過。
在美國十二年,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的親密,也想念她很久了。
迸峻不是吻吻就算了,他根本是火熱的索求。一張大皮椅將她的身形襯得無比嬌小誘人,他整個人貼著她,熱吻的同時,一雙大手也從她的膝蓋往上探索,找到她一片裙上的腰扣後,順手解開。
「唔!」她捶著他的肩,只覺得他吻得她的唇發痛,也快不能呼吸,沒發覺到下半身的改變。
他才不管,又吻了好一會兒,才滿足的放開,然後呼吸不太穩地彎,直接撕開她的絲襪。
筱容這才低下頭,看到自己下半身衣衫不整。
「你做什麼!」她尖叫,急忙用力推開他,然後再抓回裙子遮住自己,連續動作一氣呵成。
迸峻一時沒防備,被推倒在地上。
「在我面前,你還害羞什麼?」他瞪她一眼,嫌她大驚小敝。
「你……你……」她又羞又氣,他怎麼可以這麼胡來,他……他……她氣得哭出來。
看見她掉淚,他耙梳著頭發,無奈的嘆口氣。
「別哭了。」他站到她面前,略嫌粗魯的將她攬在自己身前。
「你走開啦!」她捶他。
「你再亂捶,我不保證等一下的行為。」他眼神沉暗了下來。
他語氣里的警告讓她心生提防,她推開他,連人帶椅的轉開身去,背對著他抽抽噎噎的啜泣。
他輕易的將椅子轉了回來,蹲子與她平高。
「別再哭了,你哭得我好煩。」。
「我沒……叫你……管我!」她抹著淚,別開臉。
「筱容,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听我說?」他挫敗的低吼。
這女人不合作的態度會把他搞瘋!
「沒什麼好說的。」她淚已經停了,只有聲音還哽咽著。「你已經走了,根本沒必要回來。」
迸峻瞪著她,毫無預警的伸出手,再度將她整個人抱住。「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可能再離開。如果我要走,一定是帶你一起走!」他是認真的。
他抱得她好緊,在他懷里,筱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我快不能呼吸了!」她抗議。
「筱容,你听好,我只說一次,我沒有存心丟下你。」他沒有放手,只是松開了一點呼吸的空間。「當年我被我父親的人強帶去美國,根本來不及向你告別。但是我要管家替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回來,要你一定要等我,難道管家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她悶著聲回答。他一再的解釋讓她不再那麼沖動,開始去想他話中的深意。
「可惡的爛管家。」他罵。付薪水的是他父親,他們果然還是都听他父親的話,臨陣倒戈,嗟!
筱容抬起頭。「如果你不是故意要走,為什麼十二年來都不跟我聯絡?」她還是有懷疑。
「因為我忙著治病、練身體和讀書。」他看著她,因為她的平靜,他也變得不那麼暴躁了。
他撫著她的發,輕吻了下。
「十二年的時間不算短,而我過的生活,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麼輕松。等我幫你上完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說。」
他才剛說完,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迸峻從角落的衣架上將他的大外套拿下來蓋在筱容身上,然後人擋在皮椅前面對著外面喊︰「進來。」
他話聲才落,外頭的人立刻開門進來,雙手捧著醫藥箱。「總經理,您要的醫藥箱。」
「出去吧。」古峻接過醫藥箱,就將人給趕出去。
接下來,筱容沒有再不合作,她命令他轉開頭,然後自己將慘不忍睹的絲襪月兌了下來,扣好裙子後,才準他轉回來。
「又不是沒看過……」在他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古峻心不甘情不願的低聲咕噥,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等筱容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就替她處理傷口。沒想到才幾階樓梯,也可以讓人跌得如此淒慘,以她腳上留下的傷口,現在的她絕不適合被任何人看到。
在他替她擦藥、揉散淤青的時候,她沒哭也沒叫,只是咬著唇,淚眼迷蒙的盯著他的動作。
他記得,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脾氣也不小,跟人打架可以眼也不眨,但是等到受了傷要擦藥的時候,她卻可以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但是她現在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忍著。古峻沉默的處理完傷口。
「如果想哭,就哭吧。」他輕聲哄道。
「我不要。」她深吸口氣,將所有的脆弱都藏起來。
「你還是這樣,老是愛逞強。」他也老是忘記,她已經不是十二年前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可是,她真的沒有變多少。
她瞄了他一眼。「也有人跟以前一樣,脾氣比台風還可怕,老是愛命令人。」
他笑了。「你就只記得我的脾氣嗎?」
「除了你的壞脾氣,你也沒有什麼好讓人記得的。」她低哼。
「是嗎?」他逼近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頷,眼神邪邪的,「那麼——這個呢?」他的手指輕拂過她的唇瓣。
她瞬間瞪大了眼,臉像被燙到一樣漲紅。
「!」他調情的高超功力可以媲美公子!
他皺起眉,環胸看著她。「我不喜歡這個稱號,而且,你不該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吧?」
「你……你……」她的臉更紅了。
如果他是故意要提起以前,讓她想到以前的事,那麼他做得可真是成功。
「我什麼?」他一臉笑意。
「你……你……你婬魔啦!」現在她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笨了。
迸峻爆笑出來。
「笑什麼笑啦!」她想踹他。
「讓你這麼一形容,我不做點事,好像對不起這兩個稱號。」他眼神變了,很慢很慢的靠近她。
筱容本能的意識到危險。
「呃……呃……我開玩笑的。」她努力維持臉部表情自然。
「可是我听起來不像。」
「我是開玩笑的……」他近到她面前,把她逼得往皮椅里縮。筱容結結巴巴,不知不覺叫出了以前的稱呼,「阿峻,你……你別鬧了,我還受著傷……你……你不會想……不可以——」
他封住了她的唇。
這次他沒吻太久,也少了粗魯,他的唇輕輕的踫著她,像珍惜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