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女生,這麼對待自己的同胞不好吧?」
才听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岳姿吟來不及回頭便已被人勾制住脖子。她呼吸困難,雙手立刻曲起,拉住對方的手臂,阻止對方再用力。
「呃……誰……」她困難地問道。
就在她被人鉗制住的同時,那兩個想強行對畫霏做出禽獸不如的事的男人,都被打飛。
「不要……」身上的重量與雙手被放開並沒有喚回畫霏的意識,她只顧著蜷縮起身子,口里不斷喊著。
「畫霏,是我。」
「不要、不要……」她緊閉著眼,雙手不斷揮虧掙扎,身上衣服被撕裂,整個人被嚇得失去意識蒼白的臉上只見淚痕,不見一絲血色。
「畫霏,是我!」他提高音量,才踫到她的手便引來她更劇烈的反抗。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畫霏!」他不顧她掙扎地緊抱住她,「畫霏,鉑睜開眼看看,是我,高豫,你的丈夫啊!」
「高豫?」听見這兩個字,她掙扎的動作驀然止住,慢慢睜開了眼。
「豫?」她不信地看著他。
「是我。」他點點頭,因她終于睜開眼而放松了表情。
「豫……豫!」她撲向他懷里,雙手緊抱著他,眼淚瞬間又滑下一大串。
「別怕,我在這里。」高豫月兌下外套包住她,然後溫柔地抱著她。
看見她蒼白又飽受驚嚇、身上的衣服被扯裂的模樣,熊熊的怒火燃燒掉高豫的理智。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不要走!」畫霏反射地拉住他的衣袖。
「乖,別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害怕,就一直看著我。」他堅定地道,低柔地安撫著,然後一轉身,冷冽的眼神射向那兩個被打飛撞到牆壁後,終于勉強站起來的男人。
習武多年,他從來沒有想傷人的念頭,但是這兩個人渣……該死!
斑豫迅速地移動,在對方還來不及出招前,便已拳腳並用地揮踢。那兩個猥瑣的男人見打不過,才拔出身後的短刀,卻被高豫一腳踢斷,在兩人還呆怔著的時候,便再度被打得癱在地上。
哇!潔幽在一旁看著,眼楮發亮。
很久不曾看過堂哥動手了。雖然堂哥年紀比以前大,不過寶刀未老。瞧那兩個意圖欺負小堂嫂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青紫絕對不少于「大麥叨」狗身上的黑點;而躺平在地上後,他們連動都不能動,只發得出可憐的嗚咽低吟,就知道不只是外傷,搞不好連四肢的骨頭、肋骨都被堂哥打斷了。
堂哥真是男子漢。
她本來還想出聲提醒堂哥別把人給打死,結果,即使是在盛怒之下,堂哥還留有一絲絲理智,留著那兩條爛命接受法律的制裁。
潔幽贊賞的同時,干勁依然沒有放松,高豫一轉身,憤怒的眼神比剛剛痛揍「肉墊」時更嚇人。
岳姿吟困難地咽了下口水。
「潔幽,放開她。」高豫吩咐道。
潔幽聳了聳肩,巧勁——收,岳姿吟咳了幾下。
「任何想傷害畫霏的人,我都不會輕饒,即使她是個女人。」高豫惡狠狠的眼神完全沒有平時的儒準,令人無法不害怕。
「既……既然你不要我,那就不能要任何人!」盡避心里害怕,岳姿吟還是不減恨意地喊道。
「香港的貨輪被放置炸彈,也是你搞的噱頭吧?」吉幽插口問。
岳姿吟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鎮靜︰「你有什麼證據?」
「你愛慕我堂哥多年,連說都不說,直到知道我堂哥結婚了,就開始一連串的破壞行動。你這種人叫做『自作多情』,也叫做笨蛋。怎麼,有膽承認自己暗戀別人,卻沒膽承認自己為了這種暗戀做了什麼事嗎?還是你的單戀只是一種假象,連你自己都覺得可恥?!」
「你住口,你懂什麼!」岳姿吟怒吼道,「沒錯,我愛高豫。為了破壞他的新婚之夜,我早就準備好在那天晚上讓分公司出事,這樣一向公事至上的總經理就會因為責任感而決定出差。」
「他們已經結婚了,你做任何事都等于白費力氣。」潔幽繼續涼涼地取笑。
「你住口!」岳姿吟表情狂亂,「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無恥!」高豫斥了聲,強忍住揮拳的沖動。他不願意打這種不懂武術的女人。他冷著臉轉開身走向畫霏,將她抱了起來。她已經沒有哭了,但低低的抽噎止不住,整個人脆弱地倚進他懷里,惹得他心疼不已。
「潔幽,報警處理。」
「我知道。」
岳姿吟冷笑︰「就算報警,你們沒有證據,又能拿我怎麼辦?」她右手背在身後詭動著。
「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潔幽嘆氣,對這麼笨的人竟和自己同是女人感到悲嘆。她指了指一旁牆角擺的Ⅶ攝影機,「這個東西早就將你剛才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完全紀錄下來,另外還有一台高度敏感的錄音機。就憑這些,足夠把你定罪了。」
「哼,如果那種東西可以作證,那麼江畫霏也要上法庭。一個被強暴的女人——她就準備接受大家異樣的眼光吧!」岳姿吟強自鎮定,抓住他們都想保護畫霏的弱點。
「嗯。」潔幽點點頭,突然笑咪咪地道︰「你還不笨嘛。不過,既然我可以將這種東西送去當證據,難道我不會動點手腳嗎?」
岳婆吟臉色一變。
「反正你用的也不是什麼正當的手段,我也不需要跟你客氣。」潔幽笑得很賊,「你仔細想想自己會吃多少年的牢飯吧!」
「潔幽,我先帶畫霏回去,這里交給你。」確定狀況都解決了,高豫抱著畫霏準備離開。
「沒問題。」潔幽點點頭。
就在高豫抱人欲下樓的時候,岳姿吟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詭笑,收在背後的右手如同慢動作般,握著把手槍。在抬高手瞄準兩人的同時,她食指一收,扳機隨即扣下。
「堂哥!」潔幽出聲警告已來不及,眼看子彈便要射向畫霏,高豫回身只來得及讓畫霏避開。
「鏗」地一聲,岳姿吟所發出的子彈突然射偏,潔幽反應快速地一個回身側踢,在將岳姿吟手中的槍踢飛的同時,也踢斷了她的右手。岳姿吟尖銳的哀叫聲隨即響起,沽幽再補一腳,當場讓她暈過去——以減少噪音。
「幽,你太大意噦。」伴隨著方韋昕的輕笑聲,隨後出現的是幾名警方人員。
「總要留一點給你表現嘛。」潔幽聳了聳肩。
這種千鈞一發的場面對方韋昕和潔幽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稀松平常,不過對高豫和畫霏可不。
「豫堂哥,你們先回去吧,明天自然會有人去找你做筆錄。」方韋听說道。
「謝謝。」高豫終于可以將妻子帶回家。
方韋昕將錄像機及錄音機都收了起來,隨她而來的警察忙著將三名嫌犯逮捕帶走,只有那個帶頭的警察還站在方韋听身邊。
「證物該讓我帶走吧。」他似笑非笑。
「等我處理好,自然會交給你,讓你好辦案。」方韋昕笑笑的;這出戲既然從頭到尾都跟著她的設定走,當然她也得負責善後。
「你要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嗎?」
「我是善良的老百姓,哪會妨礙你辦案?」潔幽站到方韋昕身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無辜得很,「只是,你一定要現在拿走的話,那麼,我只好毀了底片噦。」
「這是威脅?」他笑意更深,「沒有這些東西,就無法定罪。」
方韋昕也笑了出來。
「你是全市公認辦案能力最好的警官,這三個可以算是現行犯,我不信你會讓罪犯從你手上逃月兌,也不信沒有這些底片你就無法起訴他們。這些不過是讓你更省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