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福成,我已經來了!」楊天齊大聲的喊。
「你很準時嘛!」
楊天齊看了看,終于在地上看見一台擴音機,聲音是從擴音機里發出來的,卻不見鄧福成的蹤跡。「我一個人來,你還擔心什麼?」
「我只是預防萬一而已,」鄧福成自暗處站了出來。「畢竟,我還想活著好好享用這三千萬。」
「錄影帶呢?」
「錢呢?」
「在皮箱里。」楊天齊指了指身後的大行李箱。
「打開來讓我看看。」鄧福成說道。
「我總要知道自己這三千萬花得究竟是不是值得,錄影帶的內容是不是真如你所說,我必須先確定。」
鄧福成大笑。「關于這一點,恐怕得等你回去後才能確定了。」
「你這種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場騙局。」楊天齊審視的盯著他的表情。
「把三千萬給我,你自然會知道結果。」鄧福成看了眼他腳邊的大行李箱。
「好,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楊天齊拖著大行李箱向前一步。
「慢著。」鄧福成立刻喊住。
「怎麼了?」楊天齊攤開雙手問道。
「把大行李箱放在你現在的位置上,然後你後退十步。」
楊天齊完全依他所說的話做。
見他離了十步遠,鄧福成才趕緊上前,打開大行李箱一看。
看到白花花的鈔票,他欣喜不已,趕緊將大行李箱合好,再拉住大行李箱的扣環後,揚了揚手上的錄影帶,然後將錄影帶放在地上。
「楊總經理,多謝了!」鄧福成拖著大行李箱立刻往後跑,跑出了倉庫。
楊天齊的唇畔噙了一抹從容的笑,上前將錄影帶拿了起來,一抬頭就見到鄧福成被人用槍押著進來。
「嗨,真快呀,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在騙我而已,另外,就是不想平白損失三千萬。」楊天齊使了個眼色,兩名殺手就立刻搶過鄧福成身邊的大行李箱,然後再送到他面前。
「你們做得很好,那我先走了,至于這個人,就隨你們處置。」楊天齊得意的拿回三千萬便準備離開。
「楊……楊天齊,你不能走。」
听到鄧福成冒冷汗的求救聲,楊天齊笑道︰「念在我們曾經共事的情分上,我可以幫你做件事,你說吧。」
「你……你會不得好死!」
楊天齊頓時大笑。「這種詛咒我听多了,不過向來沒有一次是靈驗的。」他揚揚得意的離開,在走出倉庫時,听到一道槍聲與痛苦的哀號聲後,他滿意的駕著車子離開。
第九章
「要不是要讓你自由離去,等著承擔後果,三分鐘之內我就讓你重新‘整容’,然後在地上躺平。」來人不以為然地嘀咕著,然後走進倉庫里。
一進去,兩名殺手已經被擺平,而鄧福成也獲救了。高潔幽就站在一旁,暫時沒現身的打算。
「曹意霏……北野先生,幸好……幸好你們及時趕來,不然我就完了。」鄧福成驚魂未定的說。
「我救你是有條件的。」曹意霏冷冷地道。
「你說,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什麼條件……都答應。」現在他已經不想要三千萬了,只求能平安度過余生。經過剛剛的槍口余生,他也明白楊天齊的心狠手辣太超乎他的想像了。
「這句話是你說的。」
「是。」鄧福成重重地點頭。
「你手上真的握有當年楊天齊去找季光的錄影帶嗎?」曹意霏冷靜問道。
「本來有,不過剛剛已經被楊天齊拿走了。」
曹意霏面色一白。「那……想將當年的事重新公開,讓所有人看清聯光的真面目,豈不是不可能了?!」
「季光?」鄧福成皺眉。「你跟他是什麼關系,為什麼這麼關心他的事?」
「他是我父親。」曹意霏直接承認。
「這怎麼可能?!」他們當年明明查過季光沒有任何親人留在世上的。
扁看他的表情,曹意霏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了。父親當初的顧慮是對的。
「也可以說,我是他的私生女。」
鄧福成明白了。難怪當初他們想查季光還有沒有親人時,所有的資料都找不到,原來他並沒有結婚。
「小不點兒,別擔心,一定還有別的方法的。」北野嶧扶著她安慰著。忙了一整夜還是白搭了,也難怪小不點兒會難過了。
「可是,錄影帶已經被搶走了——」
「我去找楊天齊替你拿回來。」北野嶧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鄧福成連忙喊住他。楊天齊早就應該要有報應了;曹意霏剛剛救過他,就當是他還她的救命之恩吧。「你的命暫時保住了,可以走了。」北野嶧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也許還有別的方法。」
開言,曹意霏和北野嶧轉頭看向鄧福成。
「如果你們想為季光翻案,我願意做人證;另外,你們可以查查當年季光和楊天齊的私人帳戶,我想應該留有匯款紀錄,無緣無故有大筆匯款他絕對無法解釋。」
「這倒是個好方法。」高潔幽贊同道。
「潔幽學姐?!」曹意霏驚訝地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北野嶧皺眉。
「剛剛!」高潔幽玩味地看著兩人不同的反應。「大概在你們擺平這兩個蹩腳家伙的時候。」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個殺手。
「高小姐,你……你們……」鄧福成來來回回地看著他們三個人。對高潔幽的印象,他當然是熟悉得很;旭日保全的難纏他是領教過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鄧福成就交給你們兩個保護他的安全,他現在可是重要的人證,而這兩宅多余的漿糊就讓我來解決好了。」她當然是不會太虐待這兩個殺手的,必要時,他們還可以出面指認楊天齊教唆殺人,原告就是鄧福成,這一判起碼關他個十年、八年的,嘿嘿!想起來就覺得很美妙。
漿糊?曹意霏和北野嶧不約而同的笑了。她的形容詞還真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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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齊狡詐地想著,只要付三百萬就可以保住三千萬,還可以將他們忌憚的錄影帶拿回來毀掉,這種生意怎麼想都劃算。
就在楊天齊以為高枕無憂的第三天,一家全國性的報紙以大篇幅的頭條新聞刊登出一件駭人的消息。
台北訊有關十四年前聯光保全股分有限公司控告季光潛入竊盜一案,昨天有人向法院提出反證,說明這一切皆由現任聯光保全總經理楊天齊所主謀,其中過程為一場設計好的陷阱,現在全案正由檢察官受理,密切調查搜證中……
楊天齊還沒從驚訝中恢復,陳聯明也到公司了。
「天齊,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鄧福成已經死了,錄影帶也已經銷毀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告我們?」陳聯明緊張地問道。
「先別慌。」楊天齊鎮定的回想一切的過程。「如果有人想為季光翻案,打擊公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已經銷毀,他們找不到證據的;只是,究竟是誰又要跟我們過不去?」
「天齊,我覺得不太對勁,我不想去法院,我覺得很危險。」
「冷靜點,如果我們現在自亂陣腳,那麼不用別人來對付我們,我們就自己露出馬腳了,現在知道當年真相的只剩下我和你,所以我們必須冷靜應對,這樣一來,我不信還有什麼人可以為季光翻案。」
「是這樣嗎?」
「董事長,現在我們兩個站在同一陣線上,絕對不可以起內哄,只要我們說詞一致,沒有人奈何得了我們的。」楊天齊斬釘截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