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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愛狂情 第5頁

作者︰千水

慕容少遠眉眼未曾稍動,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只拿著藥湊近她唇邊。

「喝下去。」

「這是什麼?」她抬起眼看著他,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抹上蒼白女敕頰。

「如果你不想早日得回力氣,離開床榻,不喝也無妨。」冷淡的語氣配上沒有溫度的詞句,充分彰顯出他的冷。

雲飛絮看了他一眼,將唇靠近碗,不必多方配合與小心翼翼,他自然就順著她的速度,直到她喝完整碗藥。

那藥,是苦的。他沒有多說,而她只是略略皺眉,仍然喝了下去。

藥喝完了,慕容少遠離開床邊繼續處理桌上的草藥,而雲飛絮則是躺著回想之前所遇到的事。

她跌下崖了,那……這里是崖底噗!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很顯然的,是這個男人救了她;那麼她的身子……隨著想法,她的眼神轉到眼前的陌生男人身上。老實說,知道自己清白的身子被人瞧光了,她應該有些反應的,就像意識到先前那個老是追她的痴狂男人有輕薄她的舉動時,她總是立即躲開。

但……對象換成是眼前的他,在她心里竟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雲飛絮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厘不清自己的心態,她潤了潤喉,試著開口︰「我……是你救了我?」

他沒有立即回話,繼續搗著藥。

「你回答我呀……」

才催促著,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了出來,令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細瘦的雙臂在被子底下環住了自己的身子。

好冷!

慕容少遠仿佛察覺到了什麼,迅速轉身走了過來。在瞧見她瑟縮的模樣後,他雙手只住她的肩,渾厚而充滿熱力的真氣立即傳進她體內.驅走了那陣令她全身發抖的寒意。

直到她身上開始有了暖意,慕容少遠才收回掌力,放她躺了回去,她想向他道謝,卻讓驀然襲上的強烈倦累卷去神智。

「我不許你死。」

在她失去意識前,她仿佛听見他這麼說。

第三章

第三章

「冉魁生!」唐行文帶著幾名唐門的人,圍住主城郊徘徊的冉魁生。「你為何還留在四川境內?」

「因為唐門屹立于四川,就不許我待在四川嗎?」冉魁生不死心的找了好幾天,沒找著心愛的女子讓他火氣不小。

「我說過,四川境內沒有你立足之地,唐門不歡迎你。」

「我不希罕再入唐門。」冉魁生別開臉,他唯一在乎的,是那個他傾注一生愛戀的女子。

「倩蓉已死,唐門不願意再追究往事,而你也應允不再踏人四川,為何卻一再毀諾?」

「那是因為倩蓉沒死!」冉魁生低吼。

「胡說!當日是你親手埋葬了倩蓉,這事難道還會假?」唐行文斥道。

若不是倩蓉臨死前要求家人不要為難冉魁生,他們豈容這個讓唐門丟盡顏面的人存在世上!

「當日如果不是你攔住我,我早就追上倩蓉了;她沒死,而且還在城內出現,你們唐家人不能不知道。」冉魁生一臉不滿,認定唐家人有意欺瞞他,讓他再不能與心愛的女子相守。

唐行文一頓,有些疑惑。

「你口口聲聲說倩蓉沒死,有什麼證據?」

「就在數日前,我還與倩蓉在一起,若不是她失足落下絕瀑,我也不會在這里找了那麼久。」

唐行文這才看清楚冉魁生的模樣;他不修邊幅、胡髭雜生,衣服也有未干的水漬,顯然是剛由水里上來。

但倩蓉沒死?這不可能。

「你說倩蓉跌下絕瀑是怎麼回事?她又是由哪里跌下?」

冉魁生站到崖瀑前,「就在這里,倩蓉與我有一些爭執,一不小心,她就由這里掉了下去,我下到水底找過好幾次,都沒看見人……」說著,他眼里浮現失落與傷痛。

「為什麼她堅決不肯與我相認,一再說她不是倩蓉呢?」

唐行文走近一看,這絕崖深不見底,冉魁生竟能只身躍下而毫發無傷!

「唐行文,我無意再與唐門為敵,但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和倩蓉相守。就連你也一樣。」冉魁生說完,提氣飛掠離開。

他還要找,就算是無止盡的找下去,他也一定要找到倩蓉!

唐行文沒阻止他離開。

為什麼冉魁生一再堅稱倩蓉沒死,難道是世上出現了容貌與情蓉相似的女子,讓冉魁生見了便以為她是倩蓉?

自從倩蓉死後!冉魁生幾乎是半瘋狂了,離開唐門後不知道他有了什麼遭遇,當他再出現時已經成為一名用毒高手,並且有了「百毒君」這個稱號。這兩次見面的時候,冉魁生沒有一點瘋狂的模樣,但一提到倩蓉,他的痴狂就全表現出來。

他說那名女子掉下崖了。

唐行文再度觀察四周的環境,然後命人打采下去崖底的道路。

不管怎麼說,他都有義務找出事情的真相。

但……世上真有一個和倩蓉相似的女子嗎?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極寒與溫暖交替的情況。

偶而,會有一抹溫暖流人口中,喂人食道的液體帶著濃濃的藥草味,而且好苦……

「不許吐出來!」

當她因為苦澀而拒絕接受這些液體時,一聲威厲的喝斥便傳來,接著她的唇被封住,讓她連不喝的權利都沒有。

無邊無際的黑暗朝她席卷而來,她開始感覺到寒冷,身子本能的瑟縮起來。當她承受不往的低吟出聲時,隨即被擁人一個溫暖厚實的胸懷,源源不絕的熱力傳至她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依戀,然而在冰冷的軀體被偎暖之後,她便被放開,無法選擇的被丟回床被中。

同樣的情況一再重復,直到她終于能夠睜開眼。

撐開沉重的眼瞼,入目所見差點讓她整個人跳起來。

「你做什麼?」雲飛絮露出生平僅見的驚慌,簡直可說是花容失色。

那個……那個男人的手竟然在她身上游移!

「不許動。」慕容少遠低聲制止她反抗的舉動,而後繼續手上的動作,他眼中不見任何波瀾。

他看著眼前那一身冰肌玉膚,每見一處傷口,便以手指挑出清涼的藥膏敷上,對她眼里的窘迫視而不見。

雲飛絮咬著唇,眼里蒙上霧氣,卻強忍著不肯掉淚。待他一收手,她立即拉過身旁的被褥蓋住自己。

「不必費事了,你的身子我比你還熟悉,又何需掩蓋什麼?」冷淡的嘲諷是他轉身走開前所給予的唯一關注。

「你……」即使知道是他救了她,即使知道他不是存心輕薄,而是在替她處理身上的傷口,她還是低叫了出來︰「你可惡!」

因著救命恩情,她無法責備他什麼;可是她明明吃虧了,心底悶氣無處發,只好罵他幾句發泄一下。

話才說出口,他又纂然轉了回來,把她嚇了一大跳,雙手緊抓著被子。

慕容少遠毫不避諱的坐上床沿,手里端著碗藥。

雲飛絮立即皺眉。

「好苦,我不要喝了。」意識里明明白白記著被強迫喝苦藥的感覺,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出口拒絕。

慕容少遠不氣也不惱,語氣依然冷淡得很。

「如果不喝,你一輩子都只能躺在這張榻上。」

「什麼意思?」她防備地問。

「你身上還有軟筋香的余毒,而且又跌人寒冰潭里,被寒氣侵入五髒六腑,此刻醒了!不代表你就能自由活動。」

她膛眼看著他,半信半疑。

「你很幸運,內功修為不差,才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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