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諸葛軍怒極反笑「好張刁蠻的嘴,要是與你一般見識,豈不是太貶身為諸葛家主人的蘿分。來人,拿下她!」諸藹軍聲令下,西周的守衛立刻蜂擁而上,南宮絕負傷應戰,她心系小雪的安危,忍著痛提起真氣,衣絹揮落之間,風劍訣毫不虛發的打退敵人。眼見眾守衛失利,一旁的諸葛飛只好親自下場,他止住眾守衛的攻擊。
「讓我來領教一下雪姑娘的高招吧。」鈾空手蘊藏氣勢的向南宮絕襲去,她輕縱側開,但他的無極掌法又連綿地攻到。
一來一往的閃避間已過了數招,諸葛飛速起八分的內力貫注于雙掌間,由左方直接襲向南宮絕。南宮絕凝氣右手出掌正面相搏,隨後雙方各自飛退開,她再度嘔出鮮血後身子往後直落,請葛軍見機不可失立刻想補上一掌,可突然竄人一道蒙面黑影自空中接住離宮絕的身子,左掌對上諸葛軍撥來之招,一個對掌之後兩人又立即分開,諸葛軍退回原位,而來人卻順勢退出牆圍之外,等眾人覺悟到該追上時,對方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少主。」日影與夜魅守在城外的行官內等候,一見到主人回來,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龍修羅抱著己受傷昏迷的白衣少女立刻進入寢殿之內,將她放置在寬大的床褥梭,解開自己臉上的覆面巾。
「守在門外,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打擾。」
「是。」兩人听令,立刻退至殿外守著。
龍修羅坐上床褥,扶起昏迷的人兒運起內功渡入她體內,導出她蘊藏的真氣周流至全身,直到她氣脈已順、真氣自然流暢了為止。
他收回內力,南宮絕緊掩的眼睫毛動了動,她緩緩的睜開眼晴,身子虛弱的往後倒,正好靠入一堵厚實又熟悉的杯中。
她一椋,立刻轉頭看向他深邃的眼里。
「五年不見,你已經忘記我了嗎?」他戲謔地開口,修長的手指撫上他日夜思念、如今出落得更加動人的細致臉龐了。
「修……羅!」在她從不曾預想過的情況下,他們竟再度重逢,各種滋味交雜的亂在心中。她阻止他在她臉上流連的手,掙扎的想離開他的懷抱,然而才剛療傷後的身子根本沒有儲存足夠的氣力,而發現她意圖的龍修羅同時也制止了她的動作。
她惶然的眼再度對上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不能再見他哪!
五年了,他的外貌並沒有多大改變,每回師父回來後總有意無意的提起有關于他的一切。五年,可以讓一個人做很多的事︰他親戰各地,統一了整個北方,然而人卻也變得深沉了,不再像以往一樣,在她面前毫不隱藏他的情緒……不!不該再想起以往的。
她閉著唇,垂下目光。
「我的龍兒長大了。」他貼近她耳邊,以著和過去相同的親膩姿態道。
「我不再是你的龍兒,從五年前開始就不是了。」
「懂得反駁我了?」分不清他語氣里究竟是欣喜還是生氣,他縱容的看著她,好心的不再對著敏感的話題直轉。「你太不小心了,憑你一個人在不了解諸葛家的情形下;想要順利救出雪獸是不可能的事。」
「你知道?」
「如果不知道,怎麼能及時在諸葛家重重防範之下,輕易救你月兌困呢?」他輕松自若的道。
說的也是。其實這從以前就是如此了,表面上他做任何事都像是無意且輕恣,但對于他想得到的結果他早已貫穿好全場,等事情一來臨便是他驗收的待候,所以他對任何事都能輕描談笑。
「我還會再去。」她一定要救小雪離開諸葛家。
「如果你真的想救出雪獸,那麼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記得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屬于我。」他扶她坐起來,突然又道︰「我會為你救出雪獸。」南宮絕轉頭看著他,不無訝異。
「然後帶你回官。」
「不!」她脆弱的閉上眼,她不能再留在他身邊。
然而龍修羅卻不放過她,伸出雙臂由後將她整個環住。
「難道你真的想讓雪獸喪生在諸葛軍的手上嗎?」他提醒道。
她根本沒有籌碼可以和他相抵抗,他太熟知她的一切了。
「這是交換條件?」她幾乎是顫著聲問。
龍修羅失笑。交換條件?「龍兒,你知道你最大的致命傷在哪里嗎?你太重情了。即使你後來改了名宇以雪無情,三個字再度出現,但本質上你仍然沒有改變。某實,你根本離不開你賴以為生的一切。」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再贏離開。
對她,他一向看得透徹。
南宮絕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情緒潰堤。
「為什麼五年前你肯放我走?」
「因為你需要時間長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讓你痛苦不已,如果那時卜先生沒有帶你離開,被迫留在我身邊的你必然會走上絕路。為了給你時間,所以我讓你走。」他頓了頓,「但你最後終究還是得回到我身邊,如果你沒下雪山,我就親自上雪山,就算用強迫的散式,也要將你帶回身邊。」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她相信。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對不對?」她不能諒解他欺瞞她。
「不算早。還記得我們進王宮的那一年嗎?那是卜先生和我的交換條件,我回王宮繼承王位,而他則告訴我有關你的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還太小。」他笑道,對她的疑惑有問必答。「我的龍兒不需要知道那些。」
「如果不是娘在我身上下的封印解開了,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讓我知道?」十二年的相濡,她太知道他會有的反應。
「不論你是誰,都不能改變你只能屬于我的事實。」他要讓她正視這一點。
「你知道嗎?娘最後的遺訓,就是嚴令南宮家的子孫,世世代代不得再與王室有任何牽扯。」五年的距離並不能改變什麼,他是火之王,而她則是南宮家末絕的亂黨。
「為了這個原因,所以當年你堅決離開」他了然問道。
「不夠嗎?」她看著他,讓他瞧清楚她的痛。掙扎在走與不走之間,她什麼也不能違背,只好舍棄自己的心,畢竟,當年大受滅門之苦的她根本無力再思考太多。但要一個人離開原本依賴而習慣的生活,那種割舍比什麼都難受。
「傻孩子!」他心疼的擁她人懷,對她的安慰與關心始終不曾變過。
也許這是她的宿命,無可更改。這些恩怨糾葛,終究不是她一心避開就可以逃得過的。
受傷的南宮絕竟被救走,讓諸葛軍惱怒不可,命人將雪人關至更隱密的地方後,他獨自在書房里思索著。
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高手存在嗎?火王現在應該在宮里,而他也不可能知道諸葛家發生的一切,雪無情縱然傳奇,他也不可能會理會的。那麼,究竟是誰能夠在一掌擊退他的同時又將人救走?
「爹,您找我?」諸葛飛听見下人的傳喚後,立刻到書房見父親。
「飛兒,你來得正好。選一個時間,我們盡快將雪人的效能發揮出來,免得夜長夢多。"要是黑衣人再來襲,他們末必能有勝算。
「爹,一路由雪山回來,雪人的情況似乎不太對。」他剛才發現到,它似乎不太有什麼精神。
「不必在意。我想這是由于平地與山上氣溫不同的關系,雪人可能只適應在雪地里活動,突然一下子到了平地,氣溫升高,使它的身體產生不自然的癥狀,所以看起來病懨懨的。不過無妨,反正它再活也不過就這一兩天了。」諸葛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