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無懼再度令他贊賞,「要看我是否英俊得足以匹配你嗎?」
他突地扯她入懷,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與她眉眼相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氣息相聞,蘇語凝泛紅了臉,氣息微亂,卻不掙扎的與他對視,不願弱了自身的氣勢。她知道,他在試驗她的膽識,並非真要對她胡來。
「你向來都這麼冷靜嗎?」
微嘆的言詞表示了他的贊賞,這女人該死的合他的胃口!
「公子可以放開奴家了嗎?」她平靜地開口,怎?也不習慣與一個男子這般接近,雙手切進他與她之間,勉強隔開兩人的距離。
「你也會怕嗎?」像是逗弄,他攬住縴腰的手一使力,她幾乎沒有反抗余力地整個人貼上他的身。
「放開我!」蘇語凝終于開始推拒,明白了這人從頭到尾都在戲弄她,可惡!
他突然一把扯下她覆面的輕紗,讓正在掙扎的她一怔。
「不——」
一聲驚呼尚未月兌口,他已準確無誤的封上她的唇。
棒著面罩,他的不知何時欺上頸項的手卻牢牢的固定住她,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就在他撒下的迷障中教他輕薄了去。
不知何時,他臉上的黑色面罩已然除去,露出了一張俊朗剛為的面容,一道冰涼襲上她的頸頂,喚回她幾乎已失的心智。
視線才剛對上了他,立即又被吸入那跳著兩簇火焰的深沉黑潭,她怔愕得不能言語。
「記住,你是我要定的女人。」如撒咒似的低語卻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握住那只冰涼墜飾,他霸道的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許將它拿下。」
「不!」她輕吐出一句,使著僅存的力氣推開他的掌握,雙手扶著一旁的柱子穩住身體,混亂的腦子漸漸清醒。她很明白,她能輕易掙月兌是他願意放手的緣故,想起方才……她白皙的雙頰瞬間嫣紅似火。
「剛才……只是前戲。」盯著她誘人的唇瓣,他低沉的發出笑語。
什麼!他是什麼意思?
就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再度被他扯回了懷抱。
「現在……才正式開始。」
話聲剛落,他如狂鷹掠雀般猛然低下頭噙住她的紅唇,手上一使力,懷中的嬌軀全無反抗余地的任他妄?,糾纏住的唇瓣所透露出的狂烈教她慌了心神。
緊握的粉拳徒勞無功的猛捶向他剛鐵似的肩頭,卻不能教他動搖分毫,一向,他只執著于他想得到的。
好不容易重新得回自由,她大口的喘著氣,卻發現他的灼熱已燙上她耳後的頸,她心一驚,雙手急忙捧住他埋入她發間的臉。
「不要!」她無力的說出拒絕,卻很明白,若是他執意妄?,她絕對沒有反抗的余地,水靈的雙眸不自覺地流露出脆弱。
他沒再進一步,反而深深的凝視她。
「今日就先放過你吧!」他忽然笑了。
這人行事沒個預警,若是他想要,絕對不會任人左右了意志。
蘇語凝的心因他這突來的笑容漏跳了一拍,她遲疑的望向他。
「你……什麼意思?」她問的是,他不該是如此輕狂的人,?
何任意對她做出輕狂的舉動?
「你是我看上的女人。」他當然听得出她的意思,沒在今天直接帶走她是因為他們之間尚有一筆帳未清。
他說得篤定,然而蘇語凝卻未必就如此讓他逞了霸氣。
「只憑你今天救我一次,就要我以身相許?」
「不夠是嗎?」他眉一揚。「我可以輕易的帶走你,你應該明白。」他無意炫耀,只是點出事實。
她只是睜大眼表示她的拒絕。
「好,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既然命運安排了他們之間隔著一段不可漠視的仇恨,那麼他就順從命運一次,但只要有一天她甘心答應留在他身邊,他就絕對不再放手。
她疑惑的望著他,卻听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果他日你親自來求我,那麼你就必須永遠待在我身邊,如何?」
他的篤定讓她再次起了懷疑。
「你究竟是誰?」
他的視線猛然轉向遠方,眼神閃著怒與……恨。
「一個十年前就該死了的人,但是卻沒有死,所以我回來了,來討回屬于我的一切。」他的眼再度調向她,一手撫著她如玉般的臉,「但你是個意外。」
她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即使是她的身份……也不能改變他想要她的事實,她是他的,誰也不能阻止。
扶著猶自低首思考的蘇語凝站好,他?她撫平衣裳。
「蘇語凝,語兒,但願你不會背叛我!」他的低語像是說給自己听,卻教她听了個明白,然而她不了解他話里的意義。
他伸手一攬,握住她腰身貼向自己,蘇語凝忙不?地又將雙手介人他與她之間,阻止自己太過接近他。
他反常的只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暫別了,我的語兒。」話聲一落,他的身影一拔,眨眼間已失去蹤?。
蘇語凝愣在原地,望著他飄遠的身影,恍然覺得自己像是失落了身上的某一部分,她竟感到不知所措。
為什麼?
自那日回莊之後,蘇語凝發現爹和兄長們似乎變得異常忙碌,出了什麼事嗎?那日她重新戴上面紗以掩住紅腫的唇與耳後清楚的印痕——他是故意的,她無力的明白這一點,他要她忘不了他。
第一次,她在書本里找不回原來的閑適心情。
是怎為了呢?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對她有所圖的男子了,為何還會記在心里久久忘不掉呢?但是他卻是第一個真正輕薄了她的人,並且方式霸氣強悍得教她抗拒不得。
她無奈的放下書,倚著窗望向房外一片煙雨。接連下了兩天的雨,她感到心情一如雨絲般既紊亂又冰冷。
一把傘橫過長長的花園,直往她的方向而來,是二哥。
蘇文站入走廊,將濕透的傘收起靠著牆放著,便進入她的書房。
「二哥。」向來不躁進的兄長為何會一臉的氣急敗壞?出了什麼事嗎?蘇語凝不明白的看向兄長。
蘇文一把將妹妹攬入懷抱,壓抑的低語訴出了他的反抗——「凝兒,二哥絕不同意,二哥絕不會同意!」
「二哥,怎麼了?」蘇語凝稍稍推開一些距離,清澈的眸子訝然的望著兄長,不解為何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凝兒,你知道嗎?今天干正堡又派人來說親了。」
「啊?」蕭廣浩還不死心?!
「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能不傷和氣的拒絕了。你知道嗎?爹有可能必須同意讓你下嫁,否則兩家必定會傷了和氣。」
蘇文向來與她的感情最好,每次一有什麼好的一定會想到他這個妹妹,在清楚明白蕭廣浩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之後,他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凝兒往火坑里跳?但是凝兒並沒有其他對象,且最近已消失多年的靈鳩教又有開始活動的?象,爹擔心不久後情勢將會變得難以掌握,再者凝兒年紀也不小了,除了趁現在趕緊替她找個夫家外,沒有其他更好的安排了。
蘇文也明白這點,因此他不反對盡快?凝兒訂下親事,但是那人不能是蕭廣浩呀!那紈褲子弟怎配得上他無瑕、純潔的妹妹?!
「爹已經決定了嗎?」知道事情真相的蘇語凝反而比任何人都鎮定,除了那個霸氣又深沉、狂恣的男子外,沒有什麼人能真正令她驚慌。
「還沒,但是很可能會答應。」蘇文悶悶地說。蘇父答應考慮,三日後給予正式的答案。他就氣這點,難道為了兩家的交情就必須犧牲凝兒的一生嗎?不,他絕不讓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