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有我在。」他將她收攬在懷中,並且把大腿借給她當枕頭。
「我這麼英俊瀟灑聰明睿智,光是在旁邊擺著就能收到嚇阻敵人的功效,沒問題的。」
「你的照片還能貼在門口避邪咧!」她看看他俯低的臉龐,只是輕輕的一笑,閉起眼楮打算睡覺。
「不擔心啦?」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模模她的頭頂笑問。
「有你在,我就覺得安心。’濃濃的睡意讓她說的含糊不清。
邵鈞笑的更溫柔了。
他們之間從不說誰喜歡誰,誰愛誰。他們的愛情全憑一顆心去感覺。從她對他的全心信賴中,從他對她的呵護照顧里,點點滴滴全都包含著彼此的愛。
※※※
人來人往的路邊咖啡座,果然是大庭廣眾的地方,沒有隱蔽,完全開放。
雨後的烈日將積水全蒸發成熱氣,四處擴散流竄,搞得人心浮躁,火氣高張。
「他是不知道守時這兩個字怎麼寫嗎?」邵鈞第N次看著手表,口氣很不悅。
「你是中央標準台嗎?也才超過一分鐘而已。」關宜葭對這種事倒不太在意,她細細的品嘗著香濃的咖啡和點心。
「是一分鐘又十三秒。」他一向很重視時間,從不遲到,也討厭等人。
「那我們再等三分鐘好了。等我喝完這杯咖啡他若沒出現,那就算了。」她也沒耐性等人,只是現在剛好有吃有喝的.所以還不太難熬。
「要喝,回家我煮給你喝。我的手藝可是職業水準的哦!」他一口喝光杯中的咖啡,準備走人。
「除了煮菜,你好像什麼都會耶!」她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呀,你遇到我算你好運。像我這種俗擱大碗的萬用品哪里找!」
「你好是好啦,不過就是有一個缺點讓人受不了。」她一副不滿的表情。
「那個缺點我也有自知之明,是不是我優點太多,而且我又太誠實了,不會隱藏一些,以致于讓他人自慚形穢?難道完美也是一種錯誤!」他故作一副無奈的樣子,表情很無辜。
「真是受不了你!」看他做作的樣子,她再也假裝不了苦惱的表情而裂嘴大笑。
兩人恣意的談笑而忽略了站在近處的一個人影,直到那人出聲示意,他們才發覺他們所等的那個人早在一旁枯候許久了。
「抱歉,路上耽誤了一下。宜葭,這位是……」楊耀明眼中猜測的意味很濃。他猜測著這個男生的身份以及和關宜葭的關系,還有他出現在此的目的。
「我的男朋友,邵鈞。」
「我以為你是為了拒絕我才……」楊耀明失望的情緒明白地寫在臉上。
「現在你相信了吧!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請你別再找我,可以嗎?」她再次重申她已名花有主的事實,意思很明確,態度很堅定。
「我還是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你已經有曼玲了。」她不悅的提醒他一句。
「我和江曼玲已經分手了。宜葭,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伸手想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卻被她早一步的閃開,藏在背後。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對錯,當你真心愛上一個人時,即使是和全世界的人作對,你也無法拉住那顆往所愛之人靠近的心,別人原不原諒。贊不贊成全是無意義的。當你忍心移情別戀時,你就要有背負上背叛。變心的惡名的心理準備。這無關道德的問題,只問這不值得。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曼玲,就好好的對待你們的感情。」對于他的三心兩意、見異思遷她沒有怪罪的意思,因為,他已經不是她的什麼人了,她只是語氣平淡,冷靜地說著她的看法。
「我真的不行嗎?」他執迷不悟的再次要求。
「你看到了,我的選擇。」她站到邵鈞身邊,用行動表示心意。
邵鈞也很合作的伸出一只手臂摟住她的腰,再展現出一朵溫柔的微笑,證明他才是她的最佳選擇。
「宜葭,我……」楊耀明仍不死心,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人生不能重來,好機會也不會等人。當你下決定的那一剎那,結局就已寫好,不論好壞都是自己的選擇,也都得自己承擔。如果你是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就張開雙眼面對現實,不要再這樣糾纏不清了。」邵鈞嚴肅地看著楊耀明,冷冷的語氣有嚴重的警告意味。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楊耀明那種不知進退的死死糾纏,對他是種挑釁和蔑視,如果,他依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豈不是讓楊耀明給踩在腳下了。
楊耀明看看手挽著手的兩人,他頹然地低下頭,默默走出那片遮蔽了他倆的陽傘。
必宜葭吁出長長的一口氣。
「總算解決了。」
兩人相視而笑,臉上有著同樣的輕松。
「你在這里等,我把車子開過來。」看著愈來愈大的雨點,邵鈞說。
一點一滴的雨水落在傘面上發出「豆、豆」的響聲。她邊看著因突來的急雨而忙亂的街景邊等著邵鈞。
「宜葭。」不知何時折回頭的楊耀明居然又來到她的旁邊。
「啊!你……」關宜葭沒有防備的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張望著邵鈞離去的方向。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對你說對不起。還有,我們可以當普通朋友嗎?」
「我們原不就認識,彼此也沒什麼深化大恨,當然可以是朋友。」她大方地笑說。
「那就好。」楊耀明也一掃剛才消沉的情緒,開心地笑說。
綿密的閉幕掩不住他們真心愉悅的笑聲,至少有一個不預期會遇見的人就听到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嫉妒的女人已管不了什麼氣質風度了。江曼玲氣勢洶洶的一副興師問罪的凶悍。
「我們……」關宜葭不知該如何說明這次「說來話長」的約會。
「我們在哪里出現都和你無關。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管不著。」楊耀明冷冷地說。
「你不是說你沒勾引他嗎?現在你又要如何解釋?」江曼玲不理楊耀明的劃清界線,她只是針對關宜葭發飆。
「曼玲,你誤會了……」
「什麼誤會!事實擺在眼前。你不要臉!耀明早就不要你了,你還一直糾纏他。」
「江曼玲,你少在這里罵街,今天是我拜托宜葭出來的。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想怎樣?以前的一次失足已經讓我悔恨到現在,別想我會再重蹈覆轍。」楊耀明寒著一張臉說。
「失足?你說失足!難道還是我害你逼你的?」江曼玲氣怒攻心的扭曲了臉。
「不是嗎?當初要不是你……」他欲言又止,看看一旁一臉好奇的關宜葭,他住了口。
「你……你……我怎樣?我拿槍逼你?還是拿刀子砍你?當初是誰猴急的把人推到床上的?」江曼玲氣得失去了理智,她不計後果的翻出了舊帳來算。
她會氣得口不擇言或許也該怪關宜葭吧,她在關宜葭面前一向是以高高在上的優越姿態出現,如今眼看著楊耀明處處維護關宜葭,卻將她當成禍害般的拒于千里之外,把她優越的假面全撕下了。
而,人有兩種,一種是居劣勢時會識時務的暫時退卻,一種則是毀滅性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顯然的,江曼玲是後者。
「那又是誰在深更半夜不請自來的進入人家的房間,還一副衣不蔽體的大跳艷舞?你那樣登堂入室的大膽挑逗,難道就不無恥!」
情人反目就像兄弟閱牆一樣的不堪,曾經是那麼親近的兩人,一旦惡言相向,往往能一語中的的命中要害。因為知道對方太多的秘密和隱私,因此傷人的力道也就格外的深刻,悲哀的是,這種傷害最終也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