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疾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的意識。她心中有著不解,他手臂上的傷口並不嚴重,流的血也不太多,應該還不至于讓他喪失意識,為何他看起來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
雷速听出她的聲音也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他伸手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中。原本壓抑的非常辛苦的,在觸及她溫熱柔軟的身體後,猶如萬馬奔騰般的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先是一記纏綿的熱吻,他滿腔的欲火更熾烈,如火的雙手早已耐不住煎熬,伸進她的衣服內到處肆虐。
爆發的更是堅挺茁壯,他緩下雙手,抱著她往臥室直奔。
此時,宇千露才又有說話和思考的余地。
「干什麼?你手上的傷口不先包扎一下嗎?」她掙扎的想由他的手中下來。
「來不及了。」
「這麼急?」男人的是怎麼一回事,她是不怎麼清楚,不過,總也沒有這樣猴急吧!一進門就上床。
「我被下了藥。」將她放在床上後,一雙手即忙碌不堪的一件一件替她月兌下衣服,瞬間只剩下一件小內褲沒什麼遮蔽性的掩著最私密的那一點,他幾乎是餓虎撲羊般的欺身而上。
「慢著!」千鈞一發之際,宇千露滾了開去,讓雷速撲個空。
下了藥?那是呂安莉嘍!那我豈不是很無辜?再說,我是誰他說不定也像萬擎一樣,做完了才知道。
雷速根本停不下來,長手一伸,又將她擄回身下。為免她又閃開,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將兩人的衣物都月兌得精光,一絲不掛。
「你知道我是誰嗎?」和他上床她是不排斥,但是,如果只是個替身,免談。
「小天使。」含著她說出的聲音帶著渾渾濁濁的。
「別打混,說出名字!我可不想當個沒名沒姓的代罪羔羊。」天曉得!般不好他對每個女生都以小天使為代號。她小人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千露,宇千露,櫻峰高中一年級,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五十五公斤。胸圍……嗯……一手無法掌握。腰圍……我的手臂抱住還剩下一截。臀圍……我的貼上……」嘴上說話,身上動作可沒停,他對她三圍的形容可是現場實際測量出來的結果。只是,說到臀圍時,他的一貼上她的下半身,他的說話和思考功能全部都喪失殆盡,只剩下律動和喘息的身體本能。
原本就情意深濃的兩人,再經藥物的激情催化,那燃燒的熱度直比干柴烈火還猛……
淋灕盡致的歡愛之後,兩人小睡片刻,醒來時,雷速又是神清氣爽的活龍一尾。
「千露,讓你毫無心理準備的就做這件事,你會介意嗎?」兩人並躺在床上,他的手仍戀戀不舍的在她的身上游移撫弄。
「我會要你負責的。」做都做了,現在才問這種話,而且他的語氣中一點悔意也沒有。不過,濃情蜜意倒不假。他和她是早晚會做這種床上運動的,情調不情調也就不必太計較了。
「樂意之至。」
「手上的傷怎麼來的?我在門口听到了一聲慘叫,還以為是你把呂安莉給奸殺了,或者是呂安莉把你給閹了。結果,看起來都不是嘛!」她拿出醫藥箱替他清理傷口,早已凝結的血漬一經雙氧水的清洗,冒出了一大團黃黃髒髒的泡泡。
「一切都是為了你。」雙氧水在傷口侵蝕的疼痛,讓他說的咬牙切齒。
「干嘛,你和呂安莉的糾葛又與我何干了?」嘴上說的不以為然,手上的棉團卻用力使勁。
「我是在室的處男耶!我珍貴的第一次是要獻給你的,她下藥在果汁中又賣力的挑逗我,我怕在迷迷糊糊之中會失身于她,只好用疼痛來保持我的理智了。」看著手臂上那道三公分長的傷口,他很慶幸自己在無意間模到了一支水果刀,否則他不敢想象讓宇千露目睹「奸情」時,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反應。
「是哦!她還是個大功臣咧!謝謝她無恥的行徑造福了我們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的語氣听起來很不滿哦!是不是我不夠賣力,讓你產生怨言?是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好好的彌補彌補。」十八歲的青年血氣方剛,才有的想法,身體馬上就有反應。
「別鬧了,吃飯去。你用微波爐把飯盒熱一熱,我先回家洗澡。還有,記得把床單被套洗一洗。」床單被套上血跡斑斑,有一小部分是她的,大部分是他手上的傷口染上的,不過,不管是什麼血,留在床單上總是很礙眼。
「我要留下來做紀念。」
「是要紀念呂安莉引誘你的偉大事跡嗎?別忘了,上面的血跡可是你的佔絕大部分。」
「是呀!你看,我寧死不屈的貞烈不值得好好表揚一番嗎?」
「那我建議你把床單裱起來,掛在客廳當壁畫算了,說不定傳了幾代之後,還能當古董賣錢咧!」宇千露邊整理衣服邊出餿主意,反正兩人只是說說而已,所以她也就口無遮攔的生冷不忌。
「是啊!我們後代子孫若要認祖歸宗,DNA鑒定也不怕找不到樣本了。」
「完了!」她突然大驚失色的慘叫出聲,大難臨頭般的眼神四處張望,還起身到垃圾桶中看了一下。沒有,都沒有。「你沒有用?」
「沒有。」剛才那種十萬火急的情況下,他還記得關門拉窗簾就算不錯了。
「希望我們不會有一個活生生的紀念品當見證。」
一夜浪漫多情的纏綿就這樣被「懷孕生子」的陰影破壞殆盡。這夢魘甚至延續了三天,她連續三個晚上都作了相同的惡夢,夢中她挺著大肚子去上學,還有尿布女乃瓶滿天飛的可怕場面。直到第四天她的「好朋友」如期來訪,她才日復心安平靜的生活。
※※※
天下太平、世界大同的感覺真好。
「茶店」里,「雷霆萬鈞」全員到齊外加宇千露和範琦玉,一個不少。
不過,這「真好」的感覺可能僅限于那兩對難分難舍的戀人而言口,其他兩人可能就不能苟同了。
「邵鈞,你脖子扭到了是不是?干嘛一直歪向那一邊?」宇千露不解的看向一直盯著外面看的邵鈞。
「看美女啦!」邵鈞不情不願的轉過頭來。
「別找了,美女在這里。」宇千露大言不慚的指著由自己和範琦玉。
「是啊!大嫂,你們美得沉魚落雁、星月無光,讓那些女生自嘆弗如、自慚形穢的不敢踏進這家茶店一步。但是,可憐可憐我吧!我要的是活會的美女,中等美女也好。」邵鈞像曠男般的哀怨。
平時門庭若市的「茶店」,今日一反常態的門可羅雀,店里除了他們六人之外,還真的是清淡的可以。
「是你自己長得牛頭馬面沒人要,怪誰?人家謝霆譽還不是好好的一聲不吭。」宇千露指指他身邊的謝霆譽反譏他。
謝霆譽和邵鈞正好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種。邵鈞是那種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都會雅痞型;謝霆譽沉默寡言,臉上總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像是一個笑看人間世事、與世無爭的隱士。
「他能有什麼差別,謝大師是修行人,不沾紅塵俗事的。」邵鈞做個禮佛的手勢,臉上卻沒有半點虔誠的敬意。
「他是修行人,不沾俗事。那你是超級曠男嗎?」
「我會成為曠男還不是托你們的福。想想我們雷霆萬鈞都是自由身的時候,何等的逍遙自在,只要有我們的地方就有大批的辣妹美女圍繞著,那種美女如雲、美腿如林的盛況,光是用看的也過癮。唉!美好時光匆匆過,真是令人懷念啊!」明明對那種痴纏型的女生最厭煩的邵鈞,對著那兩個「縱妻為禍」的幸福男人,他就忍不住想陷害一下。他故意夸大那種左擁右抱的樂趣,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會因此打翻醋壇子的當場上演「夫妻反目」的好戲。他語氣是萬分的惋惜、萬分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