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是我的,這件事等一下就會成為事實!」
他總算解完所有的盤扣,迅速月兌掉長褂扔了出去,接著再丟開貼身白綢衣。
藕香在看見他赤果胸膛的那一瞬,羞窘地翻身想逃,卻又被允秘抓住,翻轉了回來。
「你好霸道、好自私,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
她手腳並用,在他懷里軟弱地掙扎,沒想到膝蓋無意間撞上他堅硬的,痛得他悶哼出聲。
「喂!你想害我絕子絕孫啊!」
他咬牙痛喊,更加用力地將她牢牢固定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免得她又狠狠來上致命一擊。
「我不是故意的……」
藕香看允秘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踢傷了他什麼地方,嚇得下敢再亂動。
「什麼感受不感受的?除非你非常討厭我!如果你不討厭我,那就閉上嘴!」
他咬緊牙關,等著劇痛戚消退。
藕香委屈地蹙眉抿唇。她當然不討厭他,甚至很喜歡他,就因為這樣,所以她在乎自己心底的感受,也更在乎他對她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不說話了?」允秘的黑眸亮起,唇邊漾開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說話就表示你喜歡我。」
他緩緩挪動,試著探入她幽秘的腿間。
藕香閉眸,深深吸氣,小骯逐漸糾結起一股奇妙的饑渴和熱潮,像在為他做好準備。
「小王爺,我只是臣服在你的威勢之下。」
她額上沁著薄汗,細細地喘著。
「懂得臣服也好,你若不懂得選擇,那就讓我來幫你決定你的未來。」
他炙熱的亢奮強悍而緩慢地挺入她緊窒窄小的地方,強烈的快感立刻席卷了他,他仰起頭緊閉著眼,發出難忍的低吟聲。
但是,他突如其來的侵佔卻帶給藕香無以復加的痛楚。
「好痛!」
她痛喊,前所未有的尖銳撕痛嚇住了她,全身不住地顫抖。
「不要!你出去、出去——」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推打他,全身強烈地抗拒他的侵入。
允秘剛剛嘗到此生最極致的快感,就被她眼角溢出的眼淚給震回了神智,他無法視而不見她的痛楚,只得硬生生壓下如熾的欲火。
「真的那麼痛嗎?」
他渾身緊繃,壓抑地問,根本體會不出來到底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痛。
上一回,藕香根本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已經因為情潮而迷失心神了,恍惚地開始,莫名地結束。
原以為這次應該和上次不會差太多,誰知道破身的痛竟然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痛、痛、很痛……」
她強忍著淚水,試著曲起雙膝想減輕撕裂般的痛楚,但沒想到因此卻讓他更為深入。
允秘強烈地倒抽一口氣,情不自禁地發出濃濁的申吟。
「你不能忍一忍嗎?」
要從如此溫暖濕潤的快感中抽身而退,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很難辦到。
「這麼痛,要怎麼忍啊!」
他才稍微動一下,她就痛得有如鞭抽一般,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讓女人這麼的痛。
「別人都忍得了,你應該也可以的。」
他舍不得離開她,輕聲地哄著。
「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藕香不禁動了氣。
「就算我是生手,也不至于讓你死就吧?」允秘也火了。
「你一定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她委屈地控訴。
「不可能!」他接受不了這種羞辱他的控訴。「我在你的身體里如此的契合,怎麼可能做錯了!」
契合。
藕香怔怔地咀嚼這兩個字。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若能身心都契合,那是何等幸福的滋味。
藕香目光閃爍。鼻尖酸楚,禁不住落下淚來。
她急急擦掉眼淚,不想讓他看出她的頹喪,但是愈想擦干淚水,眼淚卻淌得更多。
允秘看她愈哭愈凶,開始覺得事態嚴重。
他到底害她痛到了什麼地步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我放過你行了吧?」
允秘緩緩抽離,看見藕香身下殷紅的血漬,他忽然感到不知所措,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並沒有起身離開她,反而輕輕將她抱進懷里。
「好啦,我離開了,你總該不痛了吧?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藕香靜靜地被他溫柔地擁在懷里,听他柔聲說著令她心悸的話語,一股酸楚的情緒忽然凶猛地奔騰上來,她哭得更加淒慘,在他的懷里嚶嚶啜泣不止,怎麼也停不住。
「沒那麼痛吧?有必要這樣嚇我嗎?」
看她哭個不停,他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忍不住又惱火了起來。
「真是的,兩次都敗在你手里,要是我從此不舉,你就完蛋了!」
「你不會……」她語音破碎,哽咽地說︰「你看到你的天仙美嬌娘之後就會好了……」
允秘愕然,忽然沉默了,彷佛在他們之間擠進別人是件很奇怪的事,他立刻想起了裕玢。
「听清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如果裕玢再來訪,你不許見他!」他的口氣像極了山寨惡霸。
藕香噘唇,淡淡一笑。「我都被你吞吃得骨肉不剩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已經心甘情願當我的側福晉了,是嗎?」他語氣狂妄,得意洋洋地笑說。
藕香沒有接話,微仰起臉凝視著他霸道驕縱的俊臉。
因為他是小王爺,所以才如此的自信滿滿嗎?
她的人生目標並不是只要追求一個側福晉的位置就足夠。她要的是一份簡簡單單、彼此忠誠的愛。
倘若允秘沒有辦法給她這份愛,即使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她也不要。
然而,他似乎不明白她的心情,她感受到的只有「責任」而沒有「愛」。
窗外昏黃的夕陽余暉斜斜地照進窗欞。
允秘望了窗外一眼,陡然驚跳了起來,迅速地眺下床套上衣褲。
「糟了,今晚有晚宴,我得趕回宮去了!」
他飛快地穿好烏雲豹長褂,端正地戴好薰貂東珠朝冠。
藕香呆呆地凝望著他,他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了,而在這身華麗的袍服襯托下,又更加顯出他的雍容貴氣。
「改日再來看你,我走了!」
他輕拍她的臉頰,疾如勁風,旋掃而去。
隨著允秘的離去,她的全副心神也都被他汲走了。
她明白,月老已在她的尾指上系了紅繩,只可惜,另一端還沒有幫她系上允秘……
午後的陽光很慵懶,暖暖地照著花木扶疏的庭院,讓人很難不打起盹來。
「听說過兩日裕玢就要跟岳將軍回西寧了。」
海夫人坐在花架下逗著鳥,一邊跟藕香閑話家常。
「裕玢同意退婚了嗎?」藕香低著頭繡荷包。
「他一直不肯同意,但不同意也沒辦法,誰讓小王爺看上了你呢?他總不能去跟小王爺爭吧?」海夫人笑著撇清。
「小王爺才沒有看上我。」藕香低聲否認。
「傻孩子,小王爺若沒看上你,干麼這個月以來三天兩頭就來找你呢?」海夫人不以為然。
藕香不小心刺傷了手指,連忙放進口中吮掉血珠。
這個月以來,允秘確實是三天兩頭就來找她,而且每回來看她,都不是見一面就走,總會找機會跟她雲雨一番。
他可是一雪前恥了,一次比一次纏綿,一回比一回還要激情,總要將她吃干抹淨了才肯走。
每回想到那些深濃的片段,她就心跳如擂,臉紅得似火。
海夫人見愛女羞窘的反應,忍不住掩口輕笑。
「藕香,小王爺可曾對你說過,什麼時候要把你接到他身邊去?」
「他沒說。」
藕香深吸口氣,專心在荷包上繡雀鳥。
「沒說啊……」海夫人略微失望地沉吟了會兒,而後笑道︰「大概是想等大婚之後再把你接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