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胤親眼看見胤禘的反應後,很驚訝他對平雙喜的在意遠超過他的預期。
對不曾動過心、動過情的胤禘來說,一旦動心、動情,那就非同小可了。
「除了咱十九弟,在座哪一個在家中不是左擁右抱的?別比這個,人比人氣死人!」胤傾身又替胤禘斟滿一杯酒。
「要比清心寡欲,沒人比得過胤禘。來,十九弟,陪八哥喝一杯!」
胤禘冷著臉與胤踫杯,一飲而盡。
在眾人的談笑聲中,平雙喜成為胤侍妾幾乎已是難以挽回的定局了。
胤禘的心口因為憤怒而發出撕裂的疼痛,心中翻滾的怒火模糊了他的理智和情緒,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忘了自己身處豺狼虎豹中。
眾人勸酒,他一一踫杯喝干,平時的他極少踫酒,因此酒意很快就醺醉了他。
「十九弟,到底皇阿瑪心中默定的繼位人是誰?」醉意朦朧之際,他听見兄長不停地纏問著。
「是……四、四哥……」他不想說,卻管不住自己的舌頭。
然而,他的答案在胤他們還未弄清楚到底是「四」還是「十四」之前,他就已經醉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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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雙喜怔怔傻傻地站在床畔,努力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影。
她被九爺從房里拖出來,然後丟進這間屋子里,臨走前只對她拋下一句話——好好服侍胤禘。
胤禘?床上的人真的是胤禘?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來,緩緩湊近他,那臉龐、輪廓、眉眼,看起來確實是胤禘沒錯。
好濃的酒味。他醉慘了嗎?
原來剛才宴席上的賓客里頭有他,她去送酒時竟然都沒有看見。
「好熱……」
听見胤禘含糊囈語的聲音,她才驚覺自己太過于貼近他的臉,也因為太貼近,這才發現他臉上布滿著汗水,胸前也被汗水濡濕了一大片。
她急忙起身,從洗臉架上端下裝著冷水的臉盆,放在床畔,擰了條濕毛巾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冰涼的毛巾讓胤禘發出舒服的低吟聲.
平雙喜的心怦怦亂跳,手中的濕毛巾輕柔地擦拭著他五宮分明的臉龐,趁他昏醉著,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臉,把他的模樣深深記住。
「好熱……給我水……」胤禘眉心淡淡蹙著,雙手撕扯著身上的衣袍。
平雙喜立刻起身倒了杯水,再轉回來他身畔時,竟發現胤禘已經把衣袍撕開了,露出了一大片胸膛,只剩身下的綢褲。
她飛快地轉開視線,不好意思看他的身子,手忙腳亂地用力撐起他的上身,坐在他身後撐著他的背,然後慢慢把茶杯湊在他唇邊。
胤禘一口氣把水喝光,當冰涼的水滑過他焦渴的喉嚨時,他不禁發出滿足的嘆息。
「好些了嗎?還要不要?」平雙喜輕聲問。
胤禘似醒非醒,隱約听見平雙喜的聲音,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眼楮睜開。「我在什麼地方?」他嗓音沙啞,迷離的目光搜尋著她。
「這里是九爺府的客房,你醉得好厲害,所以九爺留你住下,讓我過來服侍你。」她把枕頭靠在他身後,慢慢扶他坐好。
胤禘的思緒仍然一片混沌,若是平時神智清明的他,必然听得出她話中詭異的地方。
「你……已經是九哥的侍妾了嗎?」他迷蒙的雙眼鎖住她,抬起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龐。
平雙喜微訝,呆愕地搖搖頭。
「我晚了一步……」
他把她擁入懷里,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語音含糊不清,但是充滿了愛憐。
平雙喜在他懷中羞怯地仰起頭看他,雖然不明白他說晚了一步是什麼意思,但是被他這樣摟抱在懷里,她的臉頰就貼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一陣熱流無可抑止地穿透過她的身軀,讓她的心跳激狂得仿彿要沖出喉頭一般。
懷中抱著柔軟的嬌軀,胤禘分辨不出夢境或是現實,然而就在酒意一點一滴消褪的同時,他卻意外感覺到月復下有簇奇異的火苗急遽地燃燒了起來,欲焰強烈勃發。
來得又快又猛,讓他大感駭異,他猛然將平雙喜推離自己,但是凶猛的欲火仍在他體內狂烈竄燒,愈燒愈熾,那種不尋常的強烈得令他難以忍耐、痛苦萬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察覺到自己身體異于尋常的反應,下月復的火熱脹痛得幾欲爆裂,莫非,他遭人下了藥?!
「怎麼了?你的臉好紅……」平雙喜困惑地用濕巾輕擦他的臉。
「走開!現在別踫我!」
醉意褪去後,他的思緒漸漸清晰,也萬分肯定自己已經落入陷阱中。
「你很難受嗎?」
她被他的反應嚇住,看他的臉頰和胸膛愈來愈潮紅,晶亮的汗珠一顆顆自他的額上、頸際、胸前滴落,他的黑眸迷蒙,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她沒有醉酒過,以為胤禘此刻的反應就是酒醉後的反應。
「是誰下的藥?」他咬牙質問她,抗拒著體內蒸騰的欲火。
「什麼?」她不解地呆住。「你……是九哥的人?幫著九哥來陷害我?!」
他痛苦地握緊拳頭,狠瞪著她。是從哪里下的藥?宴席上的酒?還是剛才的那杯水?
「不是、我不是!」胤禘質疑的目光讓她心慌,她不想他誤會。「九爺只是要我去送酒,然後你醉了,他就要我來服侍你,只是這樣!」
胤禘被體內的折磨得無力思考,身體渴望得到紆解的疼痛更是讓他瘋狂,他的雙眸緊盯著她,宛如一只饑渴咆哮的饕餮,而眼前的她就是最誘人甜美的獵物。
「你被下了什麼藥?」看他痛苦難受的模樣,她的心口繃得好緊。「我去找人來幫幫你!」她的直覺就是去找大夫。
「別傻了,不會有人理你的……」胤禘咬牙低喘。
平雙喜迷惑地搖搖頭,轉身想去開門,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為什麼?」她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一起?」
「九哥設計陷害我……」他冷笑。
當著眾人的面,胤讓所有人知道平雙喜是他要納的侍妾,然後對他下藥,把平雙喜和他關在一個房間里,目的就是要平雙喜失身于他,好讓他有個罪名,以後方便控制他,讓他不想成為他們的黨羽都不行。
「現在怎麼辦?你真的被下了藥嗎?能撐得住嗎?」平雙喜奔回床畔,心急如焚地望著他。
「我也從來沒被下過這種藥,誰知道能撐多久……」
他逼自己低下頭不去看她,燒痛他的每一寸肌理,汗水源源不絕地沁出肌膚。
听說過宮內太醫會秘制一種藥,能助興、延長閨房之樂,很多皇子私下都會用,也許九哥喂他吃下的就是這種藥。或許是想要計謀一次就成功,所以給他吃下了超出正常的量,才會在他身上發揮出如此可怕的效用來。
「你被下的是什麼藥?有沒有性命危險?會不會死?」她慌亂地擦拭他身上的汗水,既著急又害怕,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他減輕痛苦。
「大概不會死吧……」胤禘想推開她的手,但是一觸到她柔軟微涼的肌膚,他便難以自制地緊緊握住,然後緩緩拉近,讓她的掌心輕輕貼放在他的胸前。
「嗯……」他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俊臉更加潮紅。
平雙喜被他微眯雙眸的迷離神態迷眩住。
「你……這藥……能治得好嗎?」她失魂怔忡地凝視著他。
「你就能治了。」他再也抵擋不了體內貪婪的欲獸,吻住她。
平雙喜只覺他的唇熱燙得驚人,而且不同于上一次的溫柔,他的吻凌亂、貪婪、狂野地掠奪,她幾乎沒有思考的余地,只能任憑他吸吮她的唇瓣,任憑他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