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清楚,他有女朋友跟她們有什麼關系?他是請她們來診所上班,又不是請她們來追他,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女朋友。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偉柏在一旁幫腔,那群單純的護士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賊人的讒言?總而言之就是他誤交損友,才會惹來這些麻煩事。
但他要怎麼罵偉柏?他跟偉柏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很清楚偉柏純粹是好玩,沒什麼惡意,況且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跟朋友生氣,沒那個必要。
據他今天听到的最新版本,他們一致認為他有女朋友就該老實說出來,換句話說,他們不介意他有沒有女朋友,重點是他有沒有誠實招供,老天,這下好了,沒叫汪青予來說個分明,沒人會相信他的清白。
但若是請汪青予來說明,他們一定又會說他逼迫「女友」來做偽證,而且她也會把事情搞得更加復雜,他可沒忘記她很容易弄擰別人的意思,听話的重點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前幾天還在贊美她沒來騷擾他,沒想到她造成的影響遠比親自來騷擾還嚴重,如果汪青予知道的話,恐怕她作夢都會笑。
「咦,鄭先生,你也來公園散步啊。」沈玉卉巧笑兮倩的站在他面前。
鄭宇廷立刻站起身,結巴的開口,「我、我……吃完飯來走走,你、你吃飽了嗎?」
「你干嘛站著?坐下啊。」看到他的行為,她輕笑了聲。
「對喔。」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沈玉卉指指他旁邊的位子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請坐。」他掏出手帕擦拭椅子,
吧得好,鄭宇廷!這次沒有耍酷,表現的相當不錯。他在心里暗爽的想著。
沉著,穩重,要表現出他最好的一面,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沈玉卉在他身邊坐下,將長發攏到一邊,側頭看他。「你們診所中午不是都休息到三點嗎?怎麼不在診所休息,還來這里呢?」
「我不習慣吃飽馬上睡覺,我是很注重健康的人。」鄭宇廷著迷的看著她的舉動,不忘說著違心之論。美人真的怎樣都美,連撥個頭發都令人目不轉楮。
哪像汪青予,雖然頭發看起來發質不錯,不過就死死的貼著頭皮,一點美感都沒有……清掉清掉!怎麼會想到她呢?趕快把腦中的畫面刪掉,差太多了。
「怎麼了?」沈玉卉不解的看他蹙緊的眉頭。
「沒什麼,呵呵……」此時展現他迷人的笑容是最重要的。
「對了,听說鄭先生有女朋友,而且即將要結婚了,真的很恭喜你。」沈玉卉不忘跟他招攬生意。「婚宴的布置可以找我喔,我一定會幫你打個好折扣。」
鄭宇廷是附近有名的大好人跟大帥哥,只是每次見到她,他不知怎樣老是板著張臉,她也不好意思跟他多說什麼,頂多打個招呼罷了,但听多了大家對他的風評,她對這個男人是很有好感的,听到他即將結婚,她很為他高興。
聞言,鄭宇廷笑臉瞬間垮下,「誰說我要結婚?」
「這附近的人都知道了。」看他不甚開心的臉色,沈玉卉像領悟到什麼,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不可以公布的事情。」
「不用不好意思,因為根本沒這回事。」他眼楮眯了起來,知道該要找誰算帳。
肯定是偉柏那家伙到處宣傳!現在可好了,他只不過跟個女人見面就被傳成這樣,要是真有什麼,不就被說成已經懷孕生子?
偉柏這小子,哪里不去宣傳,竟然在他心中的女神面前散播謠言,教他要怎麼追求沈玉卉?要是他追不到她,結不了婚,他一定會伙同老媽一起追殺偉柏。
還有,他沮喪的發現沈玉卉對他完全沒有意思,要不然怎麼會笑著恭喜他?還說要幫他布置婚宴會場,原來他的魅力還是有人可以躲過的。
「沒這回事?」她懷疑的開口。
「根本就沒有,我跟對方只見過三次面,稱不上熟認,她曾經來診所找我,就被說成那樣,我的清白完全毀了,以後一定找不到老婆了。」他急急的替自己辯白。
沈玉卉掩嘴笑了起來。「沒有的事澄清不就得了,看你說得這麼嚴重,活像個孩子。」
「我是說真的。」他語氣十分正經,完全不覺得有哪個地方好笑。
「我第一次看到鄭醫生這樣,本以為鄭醫生是不苟言笑的人,現在看到這樣的鄭醫生可愛多了。」沈玉卉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笑意。
鄭宇廷拼命壓下興奮的感覺,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其實我平常就是這樣,只要跟我多相處就知道了。」呵呵!他簡直想站起來對天狂笑,可愛……他喜歡的女人說他可愛耶,簡直要讓他飛上天了。
雖然他從不認為自己可愛,可是這至少是個好的形容詞,況且還是從天仙般的女人口中說出來的,果然小酒窩是有用處的。
小酒窩?!他突然想起有人曾經提過,算了,不要想那麼多,因為他的好運正要到來。
沈玉卉起身拍拍裙擺,「我要回去顧店,下次有機會再聊。」
「慢走。」他無限留戀的看著她遠走。
真的是仙女,渾身散發特別的韻味,讓男人想憐她,舍不得對她大小聲。
今天是好的開始,也幸好有遇上她,要不然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就被歸類為有婦之夫?真是老天有眼。
他回去後就會好好的「招待」那位過于熱情的好朋友,讓偉柏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應該吞進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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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廷瀟灑的關上車門,走到後車廂將工具箱取出,整整身上的衣服,心情愉快的走進「快樂國小」大門。
他們診所跟鄰近幾所小學合作,每學期固定兩次來學校替學生檢查牙齒,上次是莊偉柏來的,這次輪到他了。
先前跟校方聯絡的時候,他說大約九點到校長室,然後再到健康中心替學生看牙齒,他左右探頭,記得校長說校長室在二樓。
他才走上二樓,突然他僵了下。
對面棟那位小姐的背影跟穿著很熟悉,奇怪……怎麼好像常看到?
他走到欄桿旁想看得更清楚,那女人走路的姿勢也很熟,手上還抱了一大疊課本,幾乎快遮住她的視線,難怪她走得跌跌撞撞的。
是汪青予,想不到兩個星期不見,他還可以這麼快的認出她來。
那天來過診所後,她也沒跟他聯絡,他想,她大概是因為哭的事情,臉皮薄而不好意再來找他,要不然以她那積極的樣子,又怎麼會放過他?
世界真是美好,汪青予放過了他,而沈玉卉跟他可說是漸入佳境,至少他們現在路上遇到會聊一下,不過往往會有一些人出來攪局,所以一直找不到機會邀她,是目前唯一可恨的地方。
話又說回來,自從跟沈玉卉聊過後,跟她之間的距離好像消失了,平易近人許多,所以他現在完全不會緊張,把他平常談笑風生的技巧全使上了,只是她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笑話,就如同他不懂她到底在笑什麼,這是他目前困擾的第二件事。
「鄭醫生?」
耳邊听到有人叫喚,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噙著笑容走向校長室,把私人情緒丟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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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青予沿路要求學生們閉上嘴巴,好不容易在她的威脅利誘下,他們安靜的走到健康中心外頭,她也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