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單純想吃她的櫻唇了,他還想吃緊貼著他的柔軟酥胸,還有她的小蠻腰,還有……
他的手隨著意念游走,不安分地溜進她的紗衣內,在她滑膩細致的肌膚上似有若無的探索。
一陣醺醺然的感覺走遍她的四肢百骸,柳旭的腦袋里一片模糊空白,她不知道百鳳究竟在做什麼,只覺得他的手仿佛帶著一種奇異銷魂的魔力,可以令她神志迷離,也可以令她敏感顫栗。
「你好像不能這樣亂模我才對……」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他的臂彎里。
百鳳沈醉地欣賞她嬌慵失神的模樣,她微啟的櫻唇像在對他發出銷魂的召喚,他熱切舌忝吻著她的紅唇,扶在她縴腰上的大掌用力將她壓向自己,讓兩人最親密之處緊緊貼合住。
「為什麼不能,我們彼此互相吸引,自然可以互相撫模對方,你想模我也可以啊,不用客氣。」和她柔軟身軀完美的契合度令他發出酣暢的嘆息,摩挲著她雪滑背脊的手倏地往前移,完全覆住她豐潤飽滿的右乳,長指揉弄著女敕弱的紅梅,看著紅梅在他指間綻放。
柳旭被他放肆的撫揉嚇得倒抽一口氣,她如遭電擊般渾身酥麻,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明明知道百鳳對她做的事情是不對的,也隱約意識到頂在她小骯上的異物有致命的威脅,卻又不知該從何抗拒。
「我的房間比較近,到我房里去……」他飽受欲焰折磨,無法再忍耐。
「不行……我們好像不能這樣……不對……」她著了魔般任他盡情撫模,勉強拼湊支離破碎的神智,企圖阻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不對,我剛剛不是說要帶你到京城去嗎?上了我的床,你這輩子就是我寶親王的人了,不用多慮。」他吻著她的頸項,柔情低語。
柳旭意識渙散地呆愣了好一會兒,為什麼他的嗓音魅惑動人,可說出來的字字句句卻像棉中帶,將她迷離恍惚的神智刺得漸漸清醒過來。
「好像不對,我所知道的婚約禮俗跟你說的不太一樣。」她雖然還有些虛喘,但已經能慢慢集中思緒了。
「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婚約,自然就免俗了。」他仍埋首在她的頸窩摩挲嗅聞著秀發淡雅的芳香,一手依然在逗弄著徹底盛開的紅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旭霎時清醒了,狠狠拍開他的手,驚愕地怒視著他。
百鳳看見她臉上充滿羞愧與挫折的表情,猛然意識到自己把話說得太顯白而直接傷害了她。
「柳旭,旭兒……」他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憐惜地望著她。「你知道,我是親王,你是漢女,我雖然能留你在身邊,但不能……」
「不能娶我為正室嗎?」她無法掩飾激動的神情,一想到自己剛才恬不知恥地差點陪人家上了床,就羞憤得不禁紅了眼眶。
百鳳懊惱地皺緊眉頭,斟酌著該用哪種較不傷害她的字眼來向她解釋清楚。
「听我說,不論正室還是側室,將來都還有得商量,你可以先留在我身邊侍候我……」
「我為什麼要侍候你!」從雲端墜入谷底的感覺太沖擊也太難堪了,她不禁扯嗓怒吼,粉拳直接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頓好打,氣得想捶給他吐血。「明明不能給我名分,為什麼隨隨便便就說喜歡我!還無恥地勾引我跟你上床,居然還說要我侍候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寶親王。」他無力地嘆息。「就因為是親王,我才身不由己啊,否則要娶哪個女人當正室還用得著猶豫嗎?」
「很好,寶親王是嗎?」她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你听清楚了,你是寶親王,我是柳旭,咱們從此最好井水不要犯到河水,等你的腿傷養好之後,趁早給本姑娘滾蛋!」她狠狠罵完,旋身便走。
「等一下!」百鳳扯住她的手,硬是把她拉回身前。
「放手!你干什麼!不要臉的烏龜!討厭鬼!放手啦!」她狂暴的扭著手腕掙扎,憤怒到了極點,反應便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感情不是像你這樣處理的,我們最好把話說清楚。」百鳳板下臉孔,正色地說。
「我根本不喜歡你,跟你有什麼可談的。」談再多有什麼用,就算能跟他在一起,她永遠只配當他的妾,不只服侍他還得服侍他的正牌福晉,她才不干!
「你明明喜歡我,又何必自欺欺人。」他極力按下怒火,並不明白柳旭心中的矛盾和掙扎。
「我沒有!」
「你有。」
「說沒有就沒有!」就是有,死也不會告訴你!
百鳳冷然盯著她。
「好,沒有就沒有,是我自作多情了,冒犯柳姑娘之處,還請柳姑娘多多包涵,等我腿傷好了一定會滾蛋。」他有禮而冷漠地說完,側過身,慢慢回房,反手關上門。
就這樣?沒了?柳旭的腦袋頓住,一片空白。
然後呢,他會離開,而她每天繼續忙著變花招掙錢,從此他不會再吻她、抱她,也不會和她抬杠了。
沒錯,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痛苦難過?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種虛月兌和失落的感覺,心底深處好像有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死掉了。
「奴才真該死,竟然讓主子遭人暗害,奴才該死……」
「六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罪該萬死!」
宗爾克和史永青兩個人面無血色的伏在地上,猛磕頭猛打自己嘴巴。
坐在他們面前的百鳳始終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他們把頭磕破了、把臉打腫了,應該懺的悔也夠了,他卻依然寒冽地不發一語。
站在一旁的柳天明和柳夫人,戰戰兢兢地打量著百鳳。
這幾日的相處,他對他們甚至是家僕和衙役的態度都極為和顏悅色,從未曾見過他如此冷峻嚴酷的樣子,他端凝不動的身形散發出駭人的氣勢,令不曾見過如此陣仗的夫妻倆不由得心驚膽戰。
「那天為什麼沒有跟上我?」百鳳終於開口問話。
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就立刻刷白了史永青的臉色。
他侍候百鳳十多年了,從聲音里就可以分辨出百鳳的情緒是好是壞,而此刻百鳳的火氣似乎很大很大,他和宗爾克就要遭殃了。
「那天從茶館出來,還遠遠看見主子在前面走著,可是忽然間不知打哪兒來的一群小販,硬是把奴才們攔下來兜售東西,這一耽擱,再瞧時,主子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史永青惶惶不安地答道。
「真想不到本王帶出來的護衛只有這麼點能耐,如果我沒有派縣衙通知你們,你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找得到我。」
這樣輕輕淡淡的責怪,比暴怒大罵他們時的百鳳還要令他們驚慌萬倍,他們都能察覺得到百鳳平靜面容下隱藏的冰冽怒焰。
「奴才無能、奴才罪該萬死,請主子發落!」兩人駭然失色。
「回京後再好好跟你們算這筆帳,起來回話!」
「謝、謝主子。」
兩人顫抖地爬起來,畏畏縮縮走近百鳳,垂手分侍在旁。
「柳大人,這幾天青浦縣有沒有發生怪事?」百鳳轉向柳天明問。
「呃,有、有。」柳天明被百鳳問話的氣勢懾住,舌頭差點打結。
「什麼怪事?」
「竊賊變多了,很多做生意的店鋪都來告狀,都說有銀子被偷。」柳天明苦惱地搖頭嘆氣。「還有廟里、橋邊出現了很多來路不明的乞丐,搞得人心惶惶,微臣正在調查此事。」
「不用調查了。」百鳳端起茶碗逕自啜飲一口清茶。「我一離開青浦縣,這些竊賊和乞丐過不了多久自然會跟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