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地看著那些偷拍照,看到照片下備注著「星期三」,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伊奈是端木哥的周三情人!
天哪!真沒想到,端木哥的周三情人和周末情人來頭這麼大,伊奈和凌亞虹不論身材、容貌或聲勢名氣都在伯仲之間,相形之下,她這個周五情人簡直和丑小鴨沒什麼兩樣。
「喂,偶們沒有騙你吧,倫家是大明星伊奈包養的小白臉了飛,偶看你還速趁早死心好了,那種男倫撫路用啦!」朱光武不怕死地提出「建言」。
「就是說咋,偶們不會介意,你放心啦!凌子賢一副很大方的表情。
灕灕冷眼他們一眼。
「神經病,我又不是你們紅杏出牆的老婆,管你們會不會介意。」她面無表情地說完,轉身快步往臥房奔去。
就她記憶所及,不管哪一個名人上了那種八卦雜志以後,接下來就會有記者和媒體全天候盯梢報導,直到把事件主角和觀眾都搞到崩潰花轟為止。
美麗高貴的黛安娜王妃也是被狗仔隊和八卦媒體給間接害死的,她可不希望端木和頤受到八卦雜志的傷害。
灕灕現在滿腦子只擔心端木哥上了八卦雜志後會有什麼下場,根本沒空理那兩個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她火速沖回房梳洗完畢,換好衣服後匆匆趕著出門。
「飛!你要企哪里?」兩個大漢急急忙忙地跟在她身後。
「才不告訴你們,免得你們又纏上來煩我。」她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
「講這樣,偶們速關心你柳。」朱光武在她腦袋上猛拍一記。
又來了!她最恨他們動不動就手來腳來,一副跟她好哥兒們的模樣,拜托,她可還沒月兌離童年被他們欺負的陰影咧!
「多謝兩位大哥關心,大家還是各忙各的吧,再見。」她清冷淡笑,筆直地走出大門。
「你廠XvA見外了飛!」兩個大男人跟著她走出去,一路怪嚷。「偶們從小到大只關心你一個女倫,你那個什麼端木哥啊,漂亮得不像男倫就算了,可速又沒有男子氣概,又沒有偶們專情…
「你們有完沒完啊!」灕灕轟地甩上大門,一听見他們批評端木和頤,頓時火冒三丈,忍不住僻哩啪啦地大罵起來。‘誰說端木哥沒有男子氣概,他的男子氣概全在骨子里,哪像你們兩個那麼變態,從小一起欺負女孩子,還一起喜歡同一個女孩子,甚至還一起追同一個女孩子,難道你們以後打算娶同一個女人當老婆嗎?有病啊!」
灕灕一連串炮轟完畢,頓覺郁氣消除了不少,旋即伸手攔輛計程車絕塵而去,留下兩個反應慢一拍的男人,傻愣愣地怔在原地撥著手指反復咀嚼她的話。
「飛,小朱,上X灕灕剛剛在說啥米?偶怎麼有听沒有懂。」凌子賢被灕灕那一大串繞口令似的怒罵弄得目瞪口呆。
「偶也速听不太懂了飛。」朱光武聳聳肩,眼中閃耀著敬佩的光芒。「不愧速女中豪杰的人X滴滴,說起話來那麼有丁一》問。」
兩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粗漢,沒頭沒腦地陷人崇拜灕灕的驚嘆中,一副「還好設喜歡錯人」的陶醉表情。
*****************
一下計程車,灕灕就被眼前亂烘烘的場面嚇住了。
天哪!這是干什麼卜大堆記者、攝影機石NG車,再加上看熱鬧的民眾,把端木和顧家的大門前擠得水泄不通。
看到那些記者們虎視眈眈的表情,加上擔心端木和頤接下來將面臨的處境,灕灕不禁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她一路暴風般地刮過去,隨便抓一家媒體記者就開炮了。
「你們這些人到底想干什麼?懂不懂得什麼叫隱私權啊!一則沒有經過證實的八卦新聞也值得你們這樣大肆報導嗎?」她大吼,忍不住胸口的怒氣。
在一旁苦候已久的記者群,被突然冒出來的灕灕怒氣沖沖地指責著,都感到錯愕也莫名其妙,不過身形嬌小加上有張女圭女圭臉的灕灕,讓這些記者群嗅到了新聞的氣味,紛紛以惡虎撲羊之姿朝她沖過去,攝影機和鎂光燈也立刻跟著轉移方向,追著灕灕跑。
「這位小姐,你認識端木和頤嗎?」
「請問一下你是端木和頤的什麼人?」
「你知道端木和頤被伊奈包養的事嗎?」
鎊家記者接連不斷的問題涌向灕灕,搞得她暈頭轉向。
「我是他的什麼人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她怒視著那些死纏爛打的記者群,沒好氣地說。「我是他的什麼人又和全台灣不認識我們的人有什麼關系?你們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所有的記者愣了一瞬,旋即又像殺不死的勇者般,訓練有素地繼續朝她展開猛烈的攻勢。
「小姐,看樣子你應該認識端木和頤了,傳聞端木和頤還被別的名女人包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
一可不可以把你所知的告訴我們?」
「我只知道端木和頤不可能被任何一個女人包養,不要再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了!」她忍無可忍地大吼。「簡直無聊嘛,拍低級照片的人無聊、報這則新聞的人無聊、愛看這類新聞的人也無聊,端木和頤沒有義務成為別人解悶的工具,請你們不要再來干擾他了。」
實在很莫名其妙,台灣的新聞媒體為什麼只對這類八卦新聞感興趣,端木和頤是不是伊奈的男友值得拿來當成頭條新聞報導嗎?
「小姐,你不能這麼說,觀眾有知的權利……」
「我不管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總之你們誰都沒有權利打擾端木和頤的生活,統統走開好不好!」灕灕忿忿然地大吼。
她知道端木和顧一定不喜歡自己變成眾人討論的八卦話題人物,更何況是「包養」這種丑聞,下意識便想護衛他。
「小姐,你太激動了,冷靜一點!」
「是不是因為媒體揭發端木和頤被伊奈包養的新聞,你受的打擊太大,所以反應才會如此激烈?」
灕灕听了登時傻眼,這些記者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一點,編故事的功力也挺高超的,根本是莫須有的事,居然還敢說是媒體「揭發」。
「隨便你們怎麼辦好了,懶得理你們!」她企圖突破重重人牆,卻一個不小心撞倒了一位女記者。
在一陣嬌柔的痛呼聲後,緊接著听見嘰嘰喳喳的催促聲。
「快拍、快拍!別漏了這個鏡頭!
十幾架攝影機立刻抓著灕灕和女記者猛拍特寫,灕灕就像受驚的小鹿,急著想沖出人群,但各家媒體記者卻緊追不放,整個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了。
就在滴滴被閃光燈刺得睜不開眼楮時,一個身形高大、戴著毛線帽和墨鏡的男人猛然抓住灕灕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拖著她沖出人群,跑向不遠處停放著的一輛雪白色房車。
「端木哥,是你!」倉卒間,灕灕從背影認出他的身分。
「快跑!」端木和頤拉開車門將她推進去,自己也跟著鑽進車內。
他急忙發動車子,狠狠一踩油門,車子猛力噴射出去,把一千記者全都遠遠甩在車後。
******************
「真是一場噩夢,端木哥,雜志上的報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灕灕驚魂未定,納悶地問道。
車子緩緩駛進熱鬧的台北市區。端木和頤這才月兌下毛線帽和墨鏡,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
罷才她在眾多記者面前勇敢捍衛自己的那一幕,他全收進眼底,心中怦然感動,沒想到在她嬌小的身子里居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爆發力,敢單槍匹馬地面對尖銳凌厲的記者,全心全意地護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