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還得了,這可不是石玄朗應有的形象,再不徹底弄清楚詩詩在他心中存在的地位和價值,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場失常的演出。
「你……太用力了,我的下巴有點痛。」她小小聲地抗議,困惑的水眸靜靜與他對望。
她那雙迷惑的杏眸中盛滿清澈的光芒,溫柔牽動著他的心,他無法不再正視對她的感覺了,那種感覺遠比「喜歡」還要強烈很多、很多倍——沒錯,他是愛上地了!
她不做作的舉措、不要心機的個性、出人意表的率真,一點一點的吸引了他,內在的那個自己趁他不備,早已經慢慢地將她的身影鐫刻在心底了。
「明天不準回去。」他又下一次命令,沒錯,他不想放她走。
「為什麼?」她愕然場睫。
「因為……我每天都要看見你。」本來應該說「想」看見你,不過「要」似乎更有力,也沒那麼惡心。
「為什麼?」她微微蹙眉,眼中露出真實的疑惑。
「因為……我要你留在我身邊。」這意思夠明白了吧!
「為什ど?」她依然迷惑。
「因為……我需要你……」這麼惡心的話還是石玄朗生平第一次說,他尷尬得臉都熱了。
「但莉芬姊回來了,你應該不需要我了。」她單純的只想到工作。
「你的死腦筋就不會轉一轉嗎?以前看言情小說是看假的啊!」他快氣炸了,如果她單純得只听得懂那三個字,他死也說不出口。
「什麼……跟言情小說有什ど關系?」她真的快苦惱死了,為什麼台北人說話和表達的方式都那ど奇怪,累死她了。
見她就只會回答什麼、為什ど!石玄朗實在氣得想把她揪到空中,狠狠地搖昏她。難道他還表達得不夠清楚明白嗎?
「我不準你回吉貝島,因為……」他豁出去了,驀地壓住她的後腦,旋風般地吻住她的唇,把「我愛你」三個字沙啞動情地送進她口中,然後用瘋狂的方式索求她的吻。
石玄朗的話雖然說得含含糊糊,但詩詩把每個字都听清楚了,他的告白驚喜燥熱了一顆無措的芳心。
他一點一點加深兩人的纏吻,感情宣泄交融的瞬間,他初次體會到身心契合的完美感受,環著她的雙臂愈抱愈緊,緊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他鼻間蒙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將他每一根神經勾誘得益發激狂。
「詩詩,你愛不愛我?」他貼著她的唇,舌尖溫存地引誘她。
「愛——」她乖乖回答,嬌喘的聲音听起來充滿了銷魂和勾引。
他攔腰抱起她,放上床。
她皓眸氤氳,醺醺然地望著他的舉動,看見他迅速月兌掉外套,慢慢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唰」地一下月兌掉,隨手往後一扔。
噢——又看見那片性感得要命的胸膛了,詩詩心蕩神搖地欣賞他的月兌衣秀,發現他開始解開皮帶拉鏈,飛快月兌掉褲子時,她狠狠倒抽一口氣,低眸看見他灰色內褲幾乎遮擋不住的春光。
這種畫面實在太刺激了,她的神經難以負荷地酥軟,全無招架之力。
他移到她身前,將渾身紅通通的她拉進自己懷里,手指從她腰間鑽進T恤內,覆在她的右胸上輕輕撫揉著。
「把你自已全部交給我。」他在她耳畔低嘆,炙熱的薄唇蜿蜒地從她耳垂吻下,緩緩噬咬著她細致的頸肩。
「全部嗎?好——」她不自禁地哆嗦、戰栗著,腦袋昏昏的什麼都無法去想,石玄朗現在開口想要什ど,她都會無條件全部送給他。
石玄朗體內的已經在劍拔弩張的狀態,無法再等待了,他飛快月兌下她身上的T恤,伸手模索著她背上胸衣的扣子,下半身緊緊抵住她。
「把手抬起來抱住我。」他深吮著她的紅唇。
詩詩依言行事,雙手抱住他的頸項。
「把腿分開,跨在我的腰上。」他聲音暗啞地引導她。
她照做了,這個姿勢將他們更親密地貼合在一起,兩人同時深抽口氣,情不自禁地逸出難耐的申吟。
她雙眸緊閉,感受著全身肌膚產生的微妙反應,她好喜歡他吻她的感覺,喜歡他摩掌著她背上光滑肌膚的觸感。
胸衣的扣子被他挑開了,他的指尖緩緩從背部游移到她的胸口,覆在她挺立的粉色蓓蕾上,細致柔滑的觸感忍不住令他發生滿足又暗啞的低吟——
砰!
開門聲赫然震醒了床上意亂情迷的兩個人,雙雙轉頭望過去,一看見門口站立的人影,三個人全都被對方嚇呆了!
「老爸!」詩詩驚呼出聲。
石玄朗咬牙切齒地暗暗咒罵,這下大事不妙了。
詩詩的老爸童顏驚呆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好半晌還不敢相信自己的乖女兒,居然會以這種狂浪的姿態和男人在床上糾纏著。
「童詩詩!」渾身發抖的童顏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
詩詩嚇得跳起來,察覺自己的雙腿還圈在石玄朗的腰上,滿臉通紅地狼狽掙扎,七手八腳地拉扯床單企圖遮掩半果的身軀。
「你這個死丫頭在干什麼好事!看我非打死你不可!」童顏沖向驚慌失措、急于從石玄朗懷中掙月兌的詩詩,伸手就要去抓她。
石玄朗俐落地翻過身,伸出右臂擋在詩詩身前,左手則拉來床單蓋住身下怒張的亢奮。
「爸,你怎麼會跑來這里!」詩詩一張俏臉脹成了赤紅色,乘機躲在石玄朗背後匆忙扣好胸衣、套上T恤。她想也沒想過會被老爸親眼目睹這種場面,天哪,她都快羞死了。
「你給我滾下來,叫你不準跟人亂搞男女關系,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童顏氣得臉色發青,探身過去抓她,一掌狠狠地揮在她的臉上。
石玄朗面容一緊,擋開童顏的手臂,冷冷地開口。「童伯父,詩詩雖然是您的女兒,可是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是你情我願的,所以您沒有權利傷害她。」
「什麼你情我願,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可以讓詩詩當你的女朋友。」童顏火大地推開石玄朗,將詩詩一把扯下床。「你現在立刻跟我回吉貝島去,不許你跟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牽扯,听見沒有!」
「爸,我喜歡他,我愛他,我們是認真的……」老天,她真沒想到自己也有說出這種煽情對白的一天。
「你根本就是個大傻瓜,才來台北幾天就被他輕輕松松地拐上床,他對你有多認真,我才不相信!」童顏對著狼狽尷尬的女兒大發脾氣。「你看你干了什ど好事,來台北沒幾天就被電視記者報導跳海自殺的消息,還跟這個男人在鏡頭前面拉拉扯扯,這個新聞當天播了十幾次,吉貝島現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天都有人好奇地打電話問我這件事,我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爸,我已經跟你說過那是一場誤會了……」
「我剛剛親眼看見的是誤會嗎?」童顏的怒吼震耳欲聾。
詩詩嚇得縮起雙肩,忍下捂住耳朵的沖動。
「童伯父,您先別發那麼大的脾氣,您人來了正好,我們就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石玄朗起身背轉過去,慢條斯理地套上長褲、穿上襯衫。
童顏突然臉色大變,嚇得臉孔扭曲,抓住詩詩的雙肩猛搖撼。
「詩詩,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已經被這個男人玷污了?」
「沒有啦!」她嬌聲辯駁,回答這種問題真令她羞憤欲死。
童顏松口氣。「既然沒有就立刻跟我回去,我和這個男人沒什麼好談的。」他打開衣櫃,把她的行李袋和衣物一一丟到床上。「快把行李整理好,我們現在就回吉貝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