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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愛你不可 第5頁

作者︰祁歡

丙不其然,在PUB中的陳大鈞,視線從司沛恩進來坐下的那一刻起,便不曾稍離。

陳大鈞接觸過的女人不多,回國後的第一個相親對象就已夠讓他驚艷的了,但現下把令他驚艷的江雪梅和眼前這混和著清靈與冶艷的女人一比,江雪梅便相形見絀了。

秦巧將調好的酒放入托盤,對吧台前的司沛恩使了個眼色,請她端過去。

陳大鈞看著腰肢款擺、婀娜優雅的可人兒走來,忍不住吞了好幾口口水,因為她實在她美得令人屏息。

「請問,是你點龍舌蘭嗎?」輕柔的嗓音,又為她的美加了好幾分。

「是我。」陳大鈞的心漏跳了好幾拍,他緊張地舉起手,不料卻差點打翻眼前的水杯,幸好一雙柔莠適時地伸出扶住,千鈞一發問,兩人的指尖踫在一塊兒。

像是導電一般,電流流竄著,生平頭一回,陳大鈞體會到什麼叫觸電的感覺。

「我猜得沒錯,你很適合龍舌蘭的感覺,強烈卻不霸道。」不著痕跡地,司沛恩將手收回,徙留對方一陣悵然,卻又留下這段暖昧不明的話,讓蕩至谷底的心,瞬間又攀升到了頂端。

陳大鈞的耳根沒來由的一陣燥熱,而周遭友人的起哄,使他的臉更紅了。他對自己像個純情少男的表現有些氣惱,為了挽回一點顏面,他故意酷酷地說︰「什麼意思?」

無奈美人像一條滑溜的魚,一個旋身,便溜出了他的視線,只留下回眸的一笑。

一整個晚上,陳大鈞都處于坐立難安中,遲遲等不到美人的再次駐足。遺憾悵惘的感覺不斷擴散放大,終于,他做了一件生平第一回的嘗試——臨去前,他遞了張名片給她,涵義深遠地說道︰「我等你跟我談談龍舌蘭的感覺。」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司沛恩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定定地看著名片上燙金的字體及電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擴大……

第三章

清冷的深夜,舛頭正下著滂沱大雨。

再過幾天就是他訂婚的日子,但陳大鈞卻無太大的喜協,反而因為一直等待,而顯得有些心慌意亂。

他以為很快可以接到那女人的電話,但希望卻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對她的思念也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他有些後悔那晚沒留下她的聯絡方式。難道,他就要這樣抱著遺憾步入禮堂嗎?

在他幾乎要放棄的同時,電話終于響起—一

‘喂,是我,司沛恩,記得嗎?’期待已久的聲音總算出現,陳大鈞的內心不由得一陣狂喜。

「當然記得,我等你電話等很久了!」長久的思念,使他再也壓抑不住,因此沒有任何迂回地直接道出內心的想法。

‘我就說你像龍舌蘭吧,味道濃烈卻不會霸道地佔據別人的嗅覺、味覺。’

「你這是恭維,抑或是貶抑?」

‘既不算恭維,也不算貶抑。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你說話一向這樣耐人尋味嗎?」

‘听說過幾天你要訂婚?恭喜你……’司沛恩略而不答,突然將話題一轉,說這話時,還特意用了濃重的鼻音,再配合上外頭的雨聲,恰恰形成一股曖昧、詭譎的氣氛。

她話中不舍、哀怨的語氣,令陳大鈞不由得驚喜莫名,心恍若被一條名為柔情的繩索給纏繞住。接著,兩人不語,長達十數秒,仿佛陷入了一股奇妙的氛圍中。

「你在外頭嗎?雨聲好清楚。」

‘嗯,突然下雨,但台北的計程車似乎跟我作對似的,全都躲得不見蹤影。「你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去載你。」

‘不用、不用……太晚了,雨也太大了,你別出來,要是不小心淋雨感冒就不好了。雖然……雖然我……’

司沛恩打了一個噴嚏後繼續說︰「……雖然我很希望這時候身旁有一個溫暖的人可以讓我倚靠、為我撐傘……’

他心中三告,听出她話中夾帶著哽咽,急忙問道︰「你在哪里?我去載你,等我一下就好。」

不讓她有再拒絕的余地,陳大鈞不由分說地掛斷電話,緊接著又撥了一通電話給江雪梅,說他累了,要睡了,待會兒不過去找她。

敷衍地說完謊後,他隨即沖入滂沱大雨中,前去尋找那個槨住把整顆心的美麗女子……

☆☆☆

江雪梅憤怒地來到司沛恩工作的地方,準備找她算帳。

這一陣子,原本天天要見上她一面的陳大鈞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似的,不僅絲毫不過問婚禮的種種事項,甚至連打電話給他也常找不到人,要不就是支支吾吾,跟她說沒兩句話就急著想掛掉電話。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丁——事情不對勁!

而且種種的跡象也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

因此,她找了征信社前去調查,沒想到還真的被她料中了!他果然背著她偷偷和一個名叫司沛恩的女人來往密切!

由調查報告中,她得知這個女人最近剛到這間保險公司擔任,仃政工作沒多久,因此盛怒中的她沒有多加考慮就直接找上門來。

「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恬不知恥的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她氣焰囂張地進入保險公司,在詢問之後來到了司沛恩面前。

司沛恩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被人極盡呵護的陶瓷女圭女圭,看著她精致卻張牙舞爪的臉龐,驀地有種難言的暢快感覺。

換作是以前,她可能會因對方的大鬧而無地自容,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無視于玻璃窗外一道道探視的眼光,直直地迎視來人,無畏無懼。

被她這樣坦然的眼光一看,江雪梅本來高張的氣焰頓時稍減。「你怎麼可以勾搭我的男人?」

「你的?」司沛恩好整以暇,雙眉一挑道︰「陳大鈞不是東西,他是獨立的個體,沒有所謂的你的還是我的,他只是用他的自由意志選擇我罷了。」

「你……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你真不要臉!我跟你有仇嗎?」

「是沒人敢這樣對你,誰要你有個議員父親,撞死了人也有人頂罪,不需要有一點點的良心譴責,可以繼續過著你的公主生活,繼績享受被人群簇擁的感覺。」司沛恩的諸語宛如一把利刃,直刺向江雪梅的心房。

聞言,江雪梅的臉色大變,開始結巴了起來。「你……你在胡……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听……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吧?但我可是記得你,而且一清二楚!那天晚上,我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你,你那闖了禍卻不敢下車,拼命打電話搬救兵的模樣,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畫面!」司沛恩盯住她,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射得她張不開眼、射得她無地自容。

江雪梅的嘴唇泛白,她知道她是誰了——那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文人!

「我……我只是到駕駛座上拿……拿我的手機打電話,我……我那時在駕駛座上,並……並不代表車就是我開的,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憑什麼這樣斷言?」

「跟法官說的那套不用拿來跟我說,我是當事者,不是法官。公理自在人心,事實如何,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你……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司沛恩看著她,冷笑。」你居然問我想怎樣?我僅有的幸福被你一時的貪玩給毀得灰飛煙滅,你認為我想怎樣?在這兒默默祝你幸福嗎?不,你放心,我沒那麼偉大。」

「那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會花一輩子的時間來破壞你的幸福。」說完後不再理會她,逕自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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