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奇在呀!
她到底是不是在作夢啊?
但她又很介意薩爾說的,雖然听起來很荒謬,有點像自己亂編的天方夜譚。
她好想求證,但偏偏哈奇又不能和她說話。
無奈的她只有不停地踱步、踱步……來來回回不下數十次。
炳奇領著主子的命令,牢牢地看著官璃兒,不許跟她說上半句話,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薩德知道,官璃兒這鬼靈精遲早會套出哈奇的話,為避免更麻煩的事發生,索性嚴禁哈奇開口。
因這道命令,哈奇與官璃兒一直相安無事,薩德也就放心地繼續他的王位計劃。
直到今天——
一下是庫嘍莫名其妙地出現;接著,官璃兒又一反常態停止雞貓子喊叫,只是一個勁兒地踱步。
主子的命令哈奇向來不敢稍有差池,所以極為專注地盯著官璃兒的一舉一動。前三天她扯破喉嚨狂叫,對他來說一點也不困擾,把耳朵塞住就沒事了,一切充耳不聞。
但今天官璃兒這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他可沒辦法閉著眼楮隨她。
就因為太專注,哈奇開始覺得天旋地轉。
轉呀轉、轉呀轉。
轉得他暈頭轉向,眼珠子全呈螺旋狀。
「別再走了。」
炳奇耐不住終于開口。
這一喚讓官璃兒愣在原地,但隨即揚起訕笑的語調。「唷唷唷!你不是不能開口嗎?」太好了,讓她逮住機會了吧!老天真是厚愛她。
炳奇一听趣趕緊捂住嘴巴。
糟了,情急之下他竟然忘了主子的交代。
闢璃兒擺擺手,壞壞地說道︰「來不及了,我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
「又說了。」
炳奇又捂住嘴巴。
「放心,我不會告訴你那至高無上的主子。」
炳奇眯起狐疑的眼,這女人會幫他?
「不相信啊?」
炳奇點點頭。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訴他好嘍!」官璃兒噙著一抹邪笑,姿態優雅地坐進意大利沙發內,一副說不說對她而言都無關緊要的模樣。
炳奇驚懼地搖搖頭。
闢璃兒賊眼一眯——
呵呵呵!
看來這小嘍噦是可以利用的。
「要幫你的忙也可以,不過……你也要幫我。」交換條件,很公平吧!
炳奇又搖搖頭。
放她走是絕對不可以的,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我不是叫你放我走。」官璃兒深諳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現在只要讓哈奇上鉤即可。
順利的話,她就可以知道薩爾的訊息是真是假。
炳奇大眼一睜。「真的?」只要不是這個條件,他還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你放我走還不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官璃兒還是有點良心的,哈奇對她的觀感慢慢改變。
「那你是……」
「其實這個要求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困難,我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誰?反正我都被關在這兒,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在這兒快要悶死了,你就當跟我聊聊天,怎麼樣?」
這些可以說嗎?
炳奇表情甚是為難。
闢璃兒繼續一副窮極無聊又可憐的模樣……我只不過是要你跟我說說話而已。」
「可是……」
「我已經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了……應該說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是這樣喔!
炳奇細究她的說詞,這樣講好像也沒錯。在再多說些什麼,應該都不算泄密吧?!
「對不對?」
闢璃兒歪著頭也裝出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炳奇搔著頭,傻笑道︰「也對啦!」
接下來的時間,官璃兒專心地听著哈奇訴說有關于薩德、薩爾,還有他的死對頭庫嘍、地皇殿及惡魔接班人的考驗。
每一段都令她噴噴稱奇。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另一群人在另一個空間生活著。
這撒旦王也真夭壽,竟然派這種任務,什麼爛考驗嘛!
世界上一堆曠男怨女有什麼意思。
她官璃兒既然知道了,當然也要為人類出一口氣,不能被惡魔一族搞得天翻地覆。
聰明的她,決定要反將薩德一軍。
為了套出更多的秘密,官璃兒拿出多瓶烈酒與哈奇共飲。
三杯黃湯下肚,哈奇這蠢蛋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原來薩德真的有與生俱來的法力,只是目前但憑真本事,法力雖然在身上卻不能使用。
法力耶!
好想要唷!
有了法力這樣她就可以騙吃騙喝……不是,她就可以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為人喉舌,最重要的是,誰有什麼壞心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這個超能力太炫了!
已開始微醺的官璃兒再為哈奇斟滿大杯威土忌。
「哈奇,我可不可以學你們的法術?」如果可以學的話,就可以不用那個上床的爛方法了。
「學法術?」哈奇酒力甚差,才喝幾杯就開始搖頭晃腦。
「對啊!」
闢璃兒肖想得不得了。
炳奇擺擺手。
「那是不可能的,這是魔族天生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啊,偷偷告訴你唷!」
「好。」官璃兒眼楮一亮,耳朵順勢靠過去,聲音也變得偷偷模模。
「只要……」
炳奇打了一個酒嗝。「只要變成老大的妻子,那麼法力就會輸送過去。若他們法力相當,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們地皇殿也是講究門當戶對的。」
妻子?
意思是說……真的要和他睡嘍!
原來薩爾說得是真的。
不、不、不。
闢璃兒連番搖頭,這對她來說損失太大,她可是冰清玉潔的好女人耶!雖然他們交往過,但可都是純純的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她的身子可還沒給他,當初要是被薩德佔過便宜,可不是開除他、付賠償金就可以了事,非把他大卸八十塊不可!
這完全不適用「吃虧就是佔便宜」的道理。
「有沒有……別的方法?」她好像喝太多了,屋子開始天旋地轉。
待會兒在薩德回來之前,一定要多灌幾瓶解酒液。
「沒,就這樣。」哈奇臉紅得像炭火,搭配赤紅的發好不滑稽。
「真掃興。」
快不行了,連打開儲櫃拿解酒液的力氣都沒有。「哈奇,你去拿一下解酒液好不好?」
「解……解酒……液?」哈奇第一次品嘗到人間美味,這種感覺飄飄然的,真不賴。
「對呀!不然待會兒你主子回來,看到我們這副德行,不用我告訴他你開口的事,你也會丟了小命的。」
一听到主子的名,哈奇清醒了一大半。
「解酒液在哪兒?」
「在後面櫃子里。」
闢璃兒整個人僕倒在舒服的沙發里。
「拿去。」
炳奇迅速捧個十罐八罐回來,堆了一些到官璃兒懷里,自己咕嚕嚕地也喝了好幾瓶,現在總算清醒多了。
但官璃兒早已昏昏沉沉地在沙發上睡去了。
就在這時,薩德開門進來。
炳奇一听到有動靜,馬上離官璃兒遠遠的,專心地、如同前幾天般死盯著她。
「什麼味道?」
迎面撲來的濃濃酒味讓薩德皺了皺眉。
「她悶得緊,一個人喝悶酒。」哈奇向薩德報告。「老大,那我再去探一探薩爾和庫嘍的消息。」
「去吧!」
炳奇領命後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好險、好險,還好他哈奇機靈!沒讓老大給瞧出來。
現在官璃兒那女人睡死了,她應該不會跟老大說些什麼。
薩德瞥一眼爛醉如泥的官璃兒。
小巧精致的臉蛋上有著些許憂郁,要她不和任何人說話,對她來說的確是種酷刑,尤其這幾天他急著另尋目標,只讓哈奇陪著她。
沒想到她會讓自己喝醉,而且……懷里竟然還抱著一瓶紅酒?!她到底喝了多少?
薩德彎腰心疼地將官璃兒輕輕抱起,薰鼻的酒味還和著她獨特的淡淡馨香。官璃兒下意識地將藕臂環在他頸子上,偎得更緊。薩德想拿開礙事的酒瓶,但官璃兒卻死拎在手上,好吧!任她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