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
「我可不是好吃懶做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吃軟飯的嘛!」
「我不會被激怒,然後一走了之,這樣不是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真是厚臉皮!
男人不是都很有自尊嗎?為什麼這無賴就沒有,不折不扣的大怪胎!
「快去快去啦!I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聊一下天嘛!反正現在又沒客人。」看來她好像恨不得趕快擺月兌他,如果她知道他是來保護她的,不知道態度會不會一百八十度改變?
「沒空啦!」
「這麼冷淡,那我找里面的美眉好了。」
找小青?
如果說溜嘴還得了!
「……」魏藍用沉默代表妥協。
「聊什麼好呢?你的工作是什麼?不當班的日子在干麼!不會是算命吧?」
「記者,最卑微的工作,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而且這樣未必會得到同情,我是有良心的記者,不像別人為得到獨家不擇手段。」
也許就是少了這份狠勁吧!
「有這樣的價值觀不錯啊!」俞季樵抿著嘴,直點頭附議。
「是呀!不值錢的道德觀。」
「別這麼說,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新聞要跑?」
「有是有,可是都沒有進展,說起來要怪你哥哥,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
「那……我來贖罪。」俞季樵閑散的態度,讓人感受個到他的積極;但事實上,他心中正暗自高興著,終於可以進入核心了,若直接能參與她關心的案子,做起事來應該就不會綁手綁腳。
「怎麼贖?把你哥吊起來毒打一頓嗎?」她啐了他—口。
「也許我可以幫你拿到獨家唷!」
「是嗎?」說的也是,哥哥就是主導整個案子的人,如果有弟弟跨刀,也許真的可以有所斬擭。
「不相信嗎?」
當然不相信,而且——
「你怎麼可能胳臂往外彎,出賣自己的兄弟。」
「不是出賣,是他點頭的同時,你就是第一個掌握最新消息的人。」
這個提議真吸引人。
泵且相信吧!反正最糟不過就是如此,大不了再被削一頓!
「好啊!就讓你參與。不過你要爭氣點,不然我會把你的招牌踩爛再放火燒掉。」魏藍以手指著他的鼻頭,強烈地警告著他。
好嚴厲的恐嚇!俞季樵挑了挑眉。
「我不會白拿錢的。」
魏藍又兀自思索了半天,才從包包中拿出一只牛皮紙袋,這是她每天隨身攜帶的重要文件,畢竟這是她當記者多年的習慣,用在一旦有突發奇想,對報導有任何幫助時,她都能快速地記下來。
俞季樵接過,往里面瞧了一眼,隨即放在自己的背包中。
「那我去外面晃晃,晚上再和你討論一下我研讀後的結果,現在——我要去用功了。」
俞季樵看小青已從後面廚房走出,該是他離開的時候!
而且現在已經拿到了會威脅到魏藍生命的那組致命照片,他倒要好好研究一下,看她到底拍到了什麼!
第五章
和俞季樵一討論就是三個小時,她骨頭都快肢解了,而且先前也真沒想過原來開一家店這麼不簡單,幸好是大家一起分攤;但明天是星期天,是正式營業的第一個周日,看來她沒有機會睡給它飽,唉——當初選星期六真是不智之舉!
魏藍掏出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喇叭鎖,咦——
她記得她出門時有鎖門哪!
怎會——
魏藍的心里襲來一陣寒意。
悄悄地推開房門,魏藍模索牆上的電燈開關。
啪一聲!室內忽地明亮。
當下,魏藍差一點昏過去,她的家具、盆栽、電器用品全部散落一地,甚至連她相簿里的相片全數被翻出撕毀,原本已渾渾噩噩的她,頓時清醒,而眼淚也嘩啦嘩啦地流下來。
「怎麼會這樣?」魏藍頭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怵目驚心!
顫抖的手搜尋著背包內的手機,現在的她是怎麼也不敢踏進門。
撥了幾通電話,魏藍淚眼婆娑地蹲在房門口,等待親愛的姊姊們來解救她!
好可怕喔!
餅了好一會兒,姍姍、裴星、水蓮都急忙趕來,而舒雲和齊舞住在家里,晚上出門比較不方便。
一看見哭倒在門前的魏藍,水蓮心疼地緊擁住她。「怎麼了?」
魏藍用手指指門內,姍姍、裴星推門而入,一看到眼前景象,她們不由得顫了一下。
「藍藍,你有沒有怎麼樣?」距離打烊的時間已過了三個小時了,裴星擔心她是在家受到襲擊。
魏藍搖搖頭,珠淚又滾滾而落,抽抽噎噎地說︰「我……剛回……來,一回來……就發現我的房間……變成亂七八糟的。」
「你剛才回來?」姍姍不明所以地追問。
「嗯……我和同事討論一下工作上的事。」魏藍還是沒勇氣說出俞季樵的事。
「現在別說這個,我看還是先報警好了。」水蓮不舍地看著顫抖的魏藍。
「是啊!」
姍姍飛快地撥了手機,警車也在五分鐘內就到達。
警方進入屋內做例行的檢查與監定,其中一名警員道︰「你有任何財物上的損失嗎?」
魏藍愣了一下,怯怯道︰「我沒有看過。」
一打開家門就看到這麼可怕的景象,她哪有勇氣踏進去!
「我們進去一起檢查,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損失?」水蓮、裴星、姍姍蹲在魏藍身旁溫柔地說道。
「嗯!」
魏藍擦拭臉上的淚痕,心情已逐漸平復,從客廳到房間,從浴室到廚房,就連陽台也仔仔細細地搜查。
「沒有。」魏藍確定道,她貴重的金飾及少許的現金都沒有遺失。
「如果是這樣,恐怕對方警告的意味北較濃厚。魏小姐——你是記者吧!我看到你桌上的記者證,最近你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或是任何奇怪的事都可以,請你仔仔細細想想。」
得罪?!
沒有啊!
最近都在為那件分尸案奔波,但不記得有得罪過什麼人,只不過是目擊者啦!附近商家的歐巴桑、歐吉桑,再不就是分局里的……不會是俞季桓吧!
魏藍思及此用力地甩甩頭,應該不是他,她又沒有對他提出什麼要脅或恐嚇之類的。
「魏小姐,你想到了什麼嗎?」警員問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是嗎?不過也有可能是不良少年的惡作劇,我們也有接到過類似的案子。」
魏藍娥眉緊蹙。不良少年?!
「別緊張,我們會好好調查,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派人來保護你。」
保護?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生活得好好的,現在卻要人隨時保護,那她是不是要穿上防彈衣更保險些!
「我想不用了……」魏藍期期艾艾道。
「反正她不住這兒了,藍藍——你收拾一下東西,到我那兒住。」姍姍自告奮勇,「裴裴家有小虎在,不怎麼方便!水蓮租的套房只適合一個人住,還是我那兒妥當,反正有空房。」
一听到姍姍竟然開口收留她,魏藍既感激又崇拜。「姊姊,你最好了,」
「你現在才知道。」
「這樣也好,這里是不能住了。況且警方又要采證,破壞了現場不好。」水蓮也贊成道。
「快去收拾吧!我等你。」
當魏藍正在收拾細軟的同時,三人卻不約而同地眉頭深鎖,這老是漫不經心的魏藍,凡事又少一根筋,她怎麼會惹出麻煩哩!
但願真只是不良少年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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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事情我都處理了,只是——只是出了一點小小意外。」身形很瑣、獐頭鼠目、小頭銳面的男子正低頭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