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來臉色一變,顫聲驚斥︰「游刀,你別太過分!」
「過分?會嗎?我已經夠慈悲了,如果我更狠一點,就會拿你去喂我的手下們,讓你飽受凌辱之後,再讓你死。」游刀冷笑,轉而挑釁地問東方傾國︰「你說是吧?」
東方傾國譏諷道︰「真貪心哪,都得到美人瓷了,還不罷休?」
「得到美人瓷,卻見不到天工,我這恨火,總要有人幫我解。」他直盯著東方傾國,笑得婬穢。
「如果我說不呢?」
「不要也行,如果你舍得看她痛到死的話。」他賊笑地看了一下時鐘。
就在這時,聞知來突然顫了一下,全身大痛地臥倒顫抖。
「唔……」
「知來?」東方傾國驚愕地抱住她。
「哼哼,四小時到了,毒性開始發作,再不解毒,她會愈來愈痛,直到七孔流血,痛死為止。」游刀威脅道。
東方傾國美顏緊擰,瞪著游刀。
「如何?舍不得吧?舍不得就過來我這里。」游刀得意地揚起下巴。
「既然你這麼想要我,那好吧!我就成全你。」說著,他開始解開上衣鈕扣。
「不!傾國!不要!我不痛……」聞知來驚駭地抓住他。
「知來……」他擁住她,感受到她正拚了命強忍著疼痛,胸口一緊,吻了吻她的頭,輕聲道︰「沒關系,一下子就過去了,我無所謂。」
「什麼叫無所謂?不行,我不要你受這種恥辱,絕對不要,這樣我寧可死!」她心痛地急喊。
他陡地低頭攫住她的唇,深深地狂吻著她。
游刀的神色一沉,五指緊握成拳,眼底,閃著陰厲妒火。
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的圍觀,東方傾國足足吻了聞知來好幾十秒,才放開她,用一種撼人心弦的語氣道︰「知道嗎?這是第一次,我慶幸你看不見。」
她怔了怔︰心割著,熱氣從胸口沖進了眼眶。
「把耳朵捂起來,什麼都別听。」他叮囑著,轉身走向游刀。
「傾國……」她大喊,不顧全身痛楚,直想沖過來。
「把她抓著,別讓她礙我的事,我要她好好地感受什麼才叫真的痛心。」游刀怒喝,幾個手下大漢立刻抓住她。
接下來,一陣衣服撕碎聲,伴著粗重的喘息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她驚瞪著雙眼,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那不堪的畫面卻透過想像,不斷地在她的黑暗中上演。
不要……不要……停止!快停下來!
她痛苦得捂住耳朵︰心如絞,淚如血,幾近瘋狂崩潰。
是她!是她害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欺陵,這一切都因為她……
這如噩夢的詛咒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你會給解藥吧?」東方傾國任由游刀吻著他的唇,他的臉,他的頸子,冷漠,但是配合。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游刀饑渴地著他迷人的腰背。
「哦?你該不會根本沒解藥,只想玩我吧?」他翻個身,妖嬈地壓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襯衫,挑逗地以指尖輕畫著他的胸口。
馬海和其他所有人看得都魂飛傻眼。
游刀被他搔得渾身激蕩,意亂情迷地盯著他無雙艷色,急喘地直想一口吃下他,但當他正要解開他的腰帶,東方傾國卻突然抱住他,在他耳邊吹氣道︰「右邊口袋里的……是解藥吧?」
他整個人酥麻難當,月兌口道︰「對……」
話一出口,他立刻警覺,但還來不及反應,先是听得東方傾園一聲嗤笑,接著,什麼東西就轟然爆炸——
「轟」的一聲,濃煙四起,火花四濺。
這一變化把所有人都嚇破膽,游刀抱頭縮滾到一旁,他的手下們先是僕倒,之後立刻慌張失措地開門往外竄逃。
「哇——爆炸了!軍火庫爆炸了……」
「別開門——」馬海急吼,但大家早已沖了出去。
包括東方傾國和聞知來。
他趁著這混亂,帶走了聞知來。
當濃煙與熱氣稍散,游刀瞪著那放著美人瓷的皮箱,皮箱損毀了一半,里頭的瓷盤早已碎得不成形,甚至,一塊天青碎片還掉落在他腳邊。
炸藥的量控制得剛好,成功地制造了混亂,卻不會傷到人,東方傾國連這點都計算好才來的,而且,帶來的美人瓷還是——
「老板,沒想到東方傾國竟然在皮箱底放了遙控炸彈,還把美人瓷炸了!」馬海急道。
游刀撿起那塊碎片,臉色鐵青,額筋暴凸,氣火攻心。
假的!
他怎麼會忘了,東方家擁有再造宋瓷的頂尖能力啊!真該死!
東方傾國竟色誘他,狠狠擺了他一道!
「可惡的東方傾國,我非將你碎尸萬段不可!」他氣得將整個焦黑的皮箱抓起,用力摔在地上,狂怒咆哮著。「把出口封死,啟動迷宮秘道的機關,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
「是。」馬海轉身走向牆角,打開一個裝置,按下開關。
機關一啟動,東方傾國和聞知來等于被困在地獄,插翅也難飛了。
「要不要叫大家一起動手抓他們?」馬海又問。
「不,誰也別插手,他們是我的,我要親手對付他們!」
他惡狠地咬著牙,從走私的軍火箱里抓出一把「天女散花」手槍,走出密庫,開始追捕他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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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知來有點昏亂地趴在東方傾國的背上,已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那陣爆炸之後,她就暈眩得無法思考,加上毒發的疼痛,她的思緒幾乎飛散四竄,迷迷茫茫。
「知來,知來……你還好嗎?」
她听見東方傾國的聲音,睜開眼楮。「傾國?」
「是,是我。來,嘴巴張開,先把解藥吃了,吃了就不痛了。」他柔聲地道,將那顆解藥塞進她嘴里。
她吞下了藥,稍微清醒,立即想到那件事,氣急痛心地抓住他的手。「你沒事吧?有沒有……有沒有……」
「沒有,他根本沒時間做完,我只是被吻了,就當被野狗咬了幾下。」他譏諷地笑了笑。
「別笑!不要笑……這種事,不要說得這麼輕松……」她生氣地低斥著,伸出手撫模著他的臉,找到他的唇,用指尖幫他擦去游刀留下的惡心氣味和痕跡。
他愣住,藉著地道里微弱的光,盯著她的臉。
她哭了,紅色的淚水清晰地在她蒼白的臉上畫出兩道血痕,看得他心緊緊揪痛。
每次她哭,都是因為他。
「知來……別哭……」他好怕她的淚,怕那象征死亡的紅色淚水。
「再也不要讓任何人踫你、糟蹋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瞎了,不要看見你的美麗,這樣就不會有人覬覦你,垂涎你,這樣你就會只屬于我……」她失控地輕泣,第一次顯露了她的任性和佔有欲,以及她濃烈的愛情。
「我已經是你的了。」他沙啞地說著,將她拉進懷中,低頭狂吻她。
她終于像個凡人了,終于也懂得嫉妒和自私,終于也和他一樣愛得瘋狂。
愛情就是要這樣啊!忠于,忠于戚覺,不顧一切……
他欣然而激烈地攫吮著她的柔唇,他要讓她知道,只有情人問的吻才叫吻,唇貼著唇,得要有愛情調味,才會甜美,除此之外,不相千人的踫觸,都毫無意義。
聞知來明知道自己要冷靜,可是剛才的事對她刺激太大了,她無法忍受其他人吻著東方傾國,甚至觸模他,在那一瞬她才明白,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愛他,愛到嫉妒著所有看得見的人,愛到無可救藥……
他們熱切地互吻,唇與舌尖交融到分不清彼此,直到一記沉悶的聲響從那方傳來,驚擾了他們,他們才驚凜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