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瞧。
台灣台北
方垠臉色難看地快步走向機場大廳,恨不得趕快遠離司徒煉,那家伙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劃到頭等艙她身旁的座位,害她整個飛程都得被迫和他坐在一起,忍受他的騷擾。
真是夠了!她簡直快被他搞瘋了,雖然他並未做出任何無禮的舉動,但他卻老是找她聊天,談些無意義的事,不然就是問東問西,讓她不得安寧,更令她不悅的是,高大的他總會不經意地踫觸到她的肩膀或手臂,睡著時,頭還會可惡地靠向她,逼得她不得不縮向一旁,十幾個小時下來,腰酸背痛不說,還無法安心入眠……
是啊,一路上她幾乎都沒睡,司徒煉坐在她身邊就是會讓她神經緊繃,即使確認他已經熟睡,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就伯他趁她睡著時不規不矩。
要不是這班飛機客滿,她真想請空服員幫她換個座位。
不過,她認為和他坐在一起是活受罪,可是那些空姐好像還挺喜歡他的,經常找機會和他聊天,而他也都熱情而風趣地回應她們,看著他和其他女人愉快地談笑風生,她不禁在心里冷笑,要是她們知道他骨子里是個動不動就想佔女人便宜的色鬼,大概就會全嚇跑了吧?
好不容易,飛機終于飛抵台灣,她再也不願在他身邊多待一秒,迫不及待地搶在他之前下機,匆匆走出空橋,只想快點到大廳與前來接機的台灣建商踫面。
但是,司徒煉人高腿長,一下子就跟了上來。
「方垠,走慢一點嘛!喂……」司徒煉在她身後叫著。
他因為忙著和幾個漂亮的空姐道別而稍微延遲,沒想到一轉眼方垠就跑掉了,害他不能一一記下那些空姐的手機號碼。
听見他的叫喊,方垠走得更快,只想快點月兌離他,不料他卻一個箭步沖到她身後,一把拉住她。
「喂,我在叫妳妳沒听見嗎?」他略帶責備地低頭看著她。
「放手!」她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怒斥,強烈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們。
斑大修長,一身狂放不羈的司徒煉似乎很容易引起旁人的側目,在機上她就听見有女生悄聲討論他是不是明星,甚至還認為他的打扮很帥氣……
她听了差點翻白眼,他不過就是穿得稍微整齊一點而已,哪里帥了?
還是一條洗白的牛仔褲,唯一的不同就是破洞少了點,上衣則換上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頭發是修剪了些,不過也有點亂,整體看來只能說普通,根本稱不上俊挺。
依她的想法,男人在職場上還是得穿西裝才算正式。
「干嘛這麼急著走?也下等我一下。」司徒煉埋怨道。
「你忙著和空姐們搭訕,我為什麼得浪費時間等你?」她瞪他一眼,再度舉步往前。
「咦,妳的口氣听來好像有點吃醋哦……」他挑了挑眉,笑著跟上她、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司徒煉,你以為我會為你這種人吃醋?」她不屑地冷笑。
「那可不一定,也許妳對我已經有了好感而不自知呢!」他雙手插在口袋,瀟灑一笑,
她以一記能將人凍結的白眼當作回答。
「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不過,妳還真沒幽默感。」他聳聳肩。
她沒再理他,抬頭搜尋著接機的人群,其中有不少人拿著接機牌,不過在眾多的牌子上並沒有方垠的名字。
看了看腕表,她有點不悅,明明已經通知台灣的建商富國建設她飛抵的時間,怎麼接機的人卻遲遲未出現?
在方垠的工作守則中,遲到、不遵守時間等于是要命的缺失,她對富國建設的觀感突然變差了。
司徒煉看她一臉不耐,嘴角神秘一勾,笑道︰「別看了,妳在等的接機的人不會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眉心一蹙,抬頭瞪著他。
「我事先就通知富國建設,妳到台灣來的這段期間,一切由我來接待就行了,不需要他們費心。」他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獪。
「什麼?」她臉色一變。
「我說過要好好帶妳參觀一下台灣的啊!妳忘啦?」他笑著伸手替她拉起皮箱。
「你別鬧了!」她氣憤地搶回自己的皮箱,接著又怒道︰「我可不是來游玩的,你竟然未經我的允許和富國建設聯絡,真是太可惡了!」
「妳難得來一趟,我當然得盡盡地主之誼……」笑意不斷在他臉上擴大。
「夠了!我懶得再和你多說什麼,接下來的行程我自己處理,你離我遠一點。」她恨恨地喝斥,轉身就頭。
「這恐怕由不得妳了,方垠。」他在她背後輕笑。
她還沒搞清楚他的意思,赫然發現兩名壯漢朝她走來,堵在她面前。
「你們想干什麼?」她驚斥一聲,不自覺後退一步,可是這一退卻正好撞上了司徒煉,她大驚,霍地回頭,只見他雙手往她的肩上一搭,臉上噙著那種捕獲獵物的微笑。
突然間,她心頭一凜,有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會這麼大意?司徒煉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她明明知道,卻還以為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他,結果獨自來到台灣,來到這個司徒煉的地盤,正好自投羅網。
「放輕松點,方垠,就把這次當成度假,這樣妳會自在些。」司徒煉湊近她耳邊,惡劣地笑著。
一股怒火陡地竄向她的腦門,她幾乎是反射性架開他的手,咬牙厲聲斥道︰「你到底想怎樣?」
「別緊張,我只是想單獨和妳相處幾天,在美國,祥和會館派來保護妳的保鏢雖然沒跟在妳身邊,不過還是讓人覺得煩,所以,我才想趁著到台灣的時候,支開一些不必要的人,好好培養一下我們的感情……」他戲謔地擁住她。
她全身一僵,拚命扭動想掙開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就像鋼筋一樣堅固有力,竟把她困得動彈不得。
「放手!」她氣得大吼。
「噓,小聲點,引起別人注意可不太好。」他將她摟得更緊,悄聲勸道。
她瞥了四周一眼,果然有人對他們投以好奇的眼光,心思一動,陡地出聲大喊︰「救命!有--」
「喂喂喂,妳別亂喊……」司徒煉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嚇了一跳,直接就伸手捂住她的嘴。
她乘機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他痛得驚呼松手,她隨即抓起肩上的皮包,猛然朝他的臉上揮去,他一怔,急忙閃開,她則利用這空檔,轉身拔腿就跑。
「Shit!」他低咒一聲,揉著被咬出兩排齒痕的手指,瞪著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
那兩名壯漢噗哧一笑,雙雙走近司徒煉,捧月復道︰「司徒老大,沒想到你這個萬人迷也有被當成的時候啊……」
「呿,不準笑!去把車開來,我非把那個臭丫頭抓回來不可。」他說著立刻追了過去。
方垠飛快地跑向另一方出口,心里著實懊惱沒帶著保鏢同行。
從小到大,方家都會派個保鏢跟在她身邊,只是她非常不喜歡那種整天被人盯梢的感覺,數度要求父親把保鏢撤回,方家敵不過她的堅持,只能退讓,不過方騰並未召回保鏢,而是讓保鏢與她保持一段距離,隨時待命,以備她需要時可以隨時保護她。
這趟來台灣,她怕司徒煉騷擾她,原本想叫保鏢隨行,但一來覺得麻煩,二來又不想讓司徒煉嘲笑她膽小,終究還是作罷。
沒想到這一念之差反倒讓司徒煉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