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你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世事難料啊,沒想到就這麼名噪京城……」李隆基點點頭,呵呵一笑。
李琰低頭抿了抿唇。翟雲口齒清晰伶俐,倒是騙過了皇上。
但他的心才放一半,突然一聲清喝,將他所有的計劃全都打亂。
「慢著!她不是春色山人!她是個冒牌貨!」
這聲斥喝,把原本哄鬧的人聲壓過,所有的人都驚瞠地看著來人,場面頓時由哄鬧轉為岑寂。
李琛一听是李琰,立刻暗叫不妙,他完全沒防著他會出這一招,他納悶他是何時得知翟雲不是春色山人這件事?
李琰遠遠地自沉香亭邊的拱形側門走進,身後跟隨著一個嬌艷麗人,穿過人群,上了事台,來到皇上面前向他賀壽。
「父皇,兒臣祝您政躬康泰,福壽綿綿。」
「琰兒,這是怎麼回事?你說這春色山人是假的?」皇上不悅地問。
「稟父是,這個人叫翟雲,她根本不是春色山人,真正的春色山人是她——雨玲攏!」李琰站起身,將身後的佳麗介紹給是上。
女人!
春色山人竟是個女流之輩?
低呼聲此起彼落,誰會想到秘戲圖系出自一個煙花女子之手?
翟雲在乍見江雨濃時,驚愕得幾乎合不攏嘴,她萬萬沒想到她會和太子再次合作,並且挑這種時候現身來拆她的台。
她就真的這麼很李琛嗎?
「雨玲戲?這又是誰?」李隆基被這突發狀況搞得滿頭霧水。
「她是京里平康坊煙雨樓的名妓,那九幅秘戲圖正是她的親筆所作。」李琰得意地朝李琛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冒出兩個春色山人T’
「父皇,這春色山人行情看漲,有多少人等著發這筆橫財,安樂王隨便找個人來就宣稱她是春色山人,兒臣可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唯一個確定的,是他和這個冒牌貨都犯了欺君之罪!」李琰一副急于將李琛定罪的模樣。
「是不是欺君還不知道,你憑什麼認為翟雲是假的,雨玲戲是真的?太子殿下,希望你可別是為了要打壓我才放意制造這種迷障,要評是非曲直,請拿出確鑿證據來再說。」李琛臨危不亂,冷笑地頂回去。
「我打壓你?這話要從何說起?我們都是父皇的子民,我何苦同族相殘?我是不想父皇被一些三教九流的下層人土所騙,特來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終扮演好人。
「你所帶來的人又何嘗不是三教九流的騙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會逞口頭之強有什麼用?你不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況你還隱瞞了她的性別,不是嗎?你讓翟雲穿男裝來見駕,可是她卻是個道地的女人,這點你怎麼說?」李琰一語戳破重點。
「春色山人在每個人心中本來就是個男人形象,翟雲知道若以女裝出現勢必造成困擾,即使目前風氣豪放許多,但有誰會認同一個女子所畫的秘戲圖?」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諷,李琰這點陣仗還打不倒他。
「但你遮瞞了她的性別,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從沒有人問過我春色山人的性別,這算造假嗎?」
「你」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看得李隆基頻頻搖頭。
「好了,別爭了,誰是誰非朕自有分寸。」
這兩人不合李隆基早就心知肚明,兩個都是自己的親生之子,他不能偏頗哪一方,但李琰似乎對李琛的真實身份耿耿于懷,如此狹小器量一直是李琰的致命傷,他不改,終有一天會誤事;至于李琛,他各方面的條件都好,唯一的缺憾是對官場及霸權沒有野心,而且就算他欣賞他,他也無法做任何舉動,因為在名義上,他畢竟是安寧王的唯一子嗣,而且他也答應過安寧王,絕不將李琛扯進宮廷內的斗爭之中。
唉!家務事為什麼總比國家大事還令人心煩呢?
李隆基暗嘆一口氣,皺起灰白的眉峰,轉而看著艷麗無雙的雨玲球,問道︰「你說你才是春色山人?」
「是的,民女在煙雨樓送往迎來,與男子交往頻繁,有一日突發奇想,何不將這閨帳中的事畫出,以饗大家?因此才會作出九幅秘戲圖。」江雨濃淺淺一笑,不疾不徐地說。
「嗯……」這樣的說辭倒也合情合理。「那翟雲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才是春色山人呢?」他轉而問翟萬。
「這……」翟雲瞥了一眼跪在她身畔的江雨濃,一時失了主意。
本來就是假的,她一點點反駁的立場都沒有。
江雨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突然道︰「回皇上,民女有個建議,不如當場作一幅畫,看誰畫得像那九幅秘戲圖,誰就是春色山人,皇上以為如何?」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皇上點點頭。
翟雲俏臉略顯蒼白。江雨濃要她現場作畫?
李琛擔憂地蹩起眉,那種畫翟雲畫得出來嗎?磨了一個月她也只畫出一顆女人頭而已。
沒多久,亭台上多擺了兩張桌椅,並備好了紙墨,翟雲與江雨濃各就各位,眾目暌暌之下,開始以真功夫流的下層人土所騙,特來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終扮演好人。
「你所帶來的人又何嘗不是三教九流的騙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會逞口頭之強有什麼用?你不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況你還隱瞞了她的性別,不是嗎?你讓翟雲穿男裝來見駕,可是她卻是個道地的女人,這點你怎麼說?」李琰一語戳破重點。
「春色山人在每個人心中本來就是個男人形象,翟雲知道若以女裝出現勢必造成困擾,即使目前風氣豪放許多,但有誰會認同一個女子所畫的秘戲圖?」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諷,李琰這點陣仗還打不倒他。
「但你遮瞞了她的性別,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從沒有人問過我春色山人的性別,這算造假嗎?」
「你」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看得李隆基頻頻搖頭。
「好了,別爭了,誰是誰非朕自有分寸。」
這兩人不合李隆基早就心知肚明,兩個都是自己的親生之子,他不能偏頗哪一方,但李琰似乎對李琛的真實身份耿耿于懷,如此狹小器量一直是李琰的致命傷,他不改,終有一天會誤事;至于李琛,他各方面的條件都好,唯一的缺憾是對官場及霸權沒有野心,而且就算他欣賞他,他也無法做任何舉動,因為在名義上,他畢竟是安寧王的唯一子嗣,而且他也答應過安寧王,絕不將李琛扯進宮廷內的斗爭之中。
唉!家務事為什麼總比國家大事還令人心煩呢?
李隆基暗嘆一口氣,皺起灰白的眉峰,轉而看著艷麗無雙的雨玲球,問道︰「你說你才是春色山人?」
「是的,民女在煙雨樓送往迎來,與男子交往頻繁,有一日突發奇想,何不將這閨帳中的事畫出,以饗大家?因此才會作出九幅秘戲圖。」江雨濃淺淺一笑,不疾不徐地說。
「嗯……」這樣的說辭倒也合情合理。「那翟雲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才是春色山人呢?」他轉而問翟萬。
「這……」翟雲瞥了一眼跪在她身畔的江雨濃,一時失了主意。
本來就是假的,她一點點反駁的立場都沒有。
江雨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突然道︰「回皇上,民女有個建議,不如當場作一幅畫,看誰畫得像那九幅秘戲圖,誰就是春色山人,皇上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