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俠君嚼者笑意上了車,拿出口袋里的「處女之血」
端詳一眼,才興高采烈地睬著油門疾馳回家。
「這件事當真非同小可?局長,那個叫‘游俠’的竊賊幾乎和十年前的‘野狐’∼樣囂張,這一個月來,慘遭他光顧的就有十家,而且家家都是失竊了最貴重的幾樣珠寶,顧永長的秘書今天一早就來投案,說顧永長一顆前天才從國外購回的紅色鑽石被偷了,他家那個耗資數百萬元的金庫被洗劫一空,珠寶首飾黃金全都不翼而飛,更夸張的是小偷不僅能在他家中來去自如,還偷走了他的一個……」說得口沫橫飛的刑警局副局長王至上說到這里,突然支吾起來。
「一個什麼?」邊听邊翻看著報紙的刑警局局長李愧好奇地抬頭打量他。
「一個女人!」王至上壓低聲音,湊過去他耳邊道。
「女人?」李槐搞下老花眼鏡,灰白的濃眉微微聚攏。「呢……他的意思是他家里新請來的女僕,可是您也知道,顧永長的癬好早已不是秘密,他就喜歡和年輕女孩胡摘,結果,听我們警員初步調查的結果,好像是個被他買來的大陸妹,還沒上手,就被偷了……」王至上悄聲地說。
「那不正好,我們還得謝謝那個叫什麼俠的小偷,省得顧永長多造孽。」李愧冷哼一聲,早就對顧永長的胡作非為感到不滿。「局長,您別忘了他和財政兩界的關系可是非同小可啊,他打個噴嚏,說不定股市就感冒了,這種人咱們惹不起。」王至上滿臉驚慌地提醒他的上司,眼神閃爍。「哼!我就說警界也腐化了吧?若非一直抓不到姓顧的把柄,我哪會容得那家伙繼續囂張下去?」李槐一拳睡在桌面,一臉怒色
彼永長的惡勢力不小,李愧早就風聞他背地里也搞毒品和槍械走私,但因為他的人脈好,靠山硬,怎麼都查不到明確證據,因此要辦他可不容易,怎麼掃黑都掃不到他。「現在不是談他個人問題的時候了,局長,顧董揚言要我們在一個月內抓到那名小偷,並且找回紅鑽,否則他將運用勢力換掉咱們兩人……」王至上雙手搓摩,憂愁不已。「是嗎?他競用威脅手段把整件事裁給我們處理?難道他想利用這次機會整垮我們?」李槐心一驚,若讓顧永長的人佔了這個位置,那警界不就等于淪陷了?這社會已經夠黑暗的了,倘若連公權力也受到污染,那未來還有什麼希望?人民的性命財產由誰來保護?「連署長都打電話來關切這件事!可見事態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署長?汪國強?」李槐灰白眉頭微。怎麼?顧永長掉了東西干汪國強什麼事?還要他親自出面?「是啊!直交代我們要好好處理,而且最好別傳揚出去。」王至上在他對面坐下,直視著他道「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個‘游俠’找出來才行,他是個關鍵,只要除掉他,顧永長就不能再藉口威脅了。我建議出動所有的刑警局偵察隊成員,再找警備總部的特勤小組來幫忙追緝‘游俠’,您以為如何?」
李槐慢慢向後靠在椅背,沉思不語。為了抓這個游俠得費這麼多人力,實在有點夸張
有什麼方法可以不勞師動眾,又能完成任務的呢?他老謀深算地暗時。「怎麼樣,局長?」王至上再次追問。「李槐皺眉許久,葛他眼楮一亮,蒼勁樟練的臉上露出詭漏的笑容。「我想到一個人選了!他或許正是怪盜游俠的克星!」「誰?」王至上愣地看著他。「‘咱們警局中不是有個叫沈拓的?」他忽然問「沈拓」那個被記過一次大過、兩次小餅和三次警告的浪蕩刑警?」王至上呆了呆,月兌口驚呼。局長怎麼會突然問起他?「沒錯,就是他。」李愧笑著說,「把他叫來,我要把這件事交給他辦。」「什麼?」王至上不得不怪叫出聲,沈拓一直是刑警局中最令人頭痛的人物,吃喝膘賭樣樣沾,自從進入刑事警察局以來,設立過功也就罷了,偏偏還出過許多紙漏,不是把犯人揍得半死,問不出口供;就是常常被女人告騷擾,他啊簡直就是刑警局里的一粒最可惡的「老鼠屎」!「我要沈拓來抓‘怪盜游俠’!」李槐走到桌邊,拿起電話遞給王至上,微一笑。「局長,您難道忘了他本身就是個麻煩人物?上次的銀行槍案,他不顧論隨手里的人質,硬是沖進去端斷搶匪所有的肋骨。還造成人質的受傷……這件事您難道忘了?」
王至上。迄今想來還心有余悸,手下有這種人物,他肯定會早夭十年。
「但他好歹把搶匪制伏了!」李愧不禁蕪爾,沈拓在那件英蝶事件里大出風頭,只可惜吃力不討好,不僅沒有被亡級認可,反而換了一記警告,听說他還因此拒絕上班以示抗議「‘他是個定時炸彈,局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他去抓游俠無非是以卵擊石。」王至上壓很不對沈拓抱任何希望。「呵呵……那是你不了解他,至上,把他叫來吧!我想和他談談」李槐示意王至上接過話筒。「您會後悔的,那小子……我光看見他一個頭就兩個大。」王至上揉著太陽穴,吩咐秘書叫來沈拓。單是念著他的名字,他的頭就開始發疼了。
十分鐘過後,局長的辦公室被打開,沈拓雙手插在口袋,您意優閑地顯了進來,嘴里還叼了根煙,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身為警察該有的態度,仍是那副欠揍的痞子德行。
「喲!早啊,副局長,你找我啊?」沈拓剛嘴一笑,大刺刺地走到沙發旁,斜坐在扶手上。
他的頭發其實不長,但對整齊清潔要求特別嚴格的王至上來說,他那不時會披垂下額頭及過耳的發型就相當礙眼了。略顯瘦削的險上,老是眼陣半眯,嘴角激揚,原本性格俊磊的五官因而變形,再加上他那終年不改的皺巴巴灰藍襯衫和黑色長褲,他會堪稱刑警同中最邀遏的警官也就不足為奇。
「你這是什麼樣子?」王至上手指著他的鼻尖,看見他肚子就冒火。「什麼樣子?平常的樣子啊!」沈顧無辜的看看自己.不懂上司在氣什麼。他今天又沒做錯事,干嘛又挨罵?嚨了.局長還指望這種人去抓小偷中的高手,別作夢了,他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李槐對他的口氣不以為意,仍是一派溫和。「等等,你又要把什麼燙手山芋丟給我了?」沈拓拿下口中的,警戒地瞪著他。「住口!你這混小子,這是該對局長應有的講話態度嗎?」王至上憋不住地大聲斥喝。「沒關系,至上,別計較這些,現在最要緊的是‘游俠’的事,我們得先把他找出來。」李槐安撫王至上,再轉頭面對沈拓。
「游俠?你們該不會是要我去抓那個小偷吧?」沈拓睽目地問。「沒錯,就是你,而且只有你一個人!」李愧笑嘻嘻地說「什麼?只有我?」他指著自己胸口叫道。」你應該听過‘游俠’這個人身分不明.大家也只知道他是個小偷,從不偷現金,但只要他看入眼的,他連鍋碗瓢盆都會偷,行事奇異,來去無蹤。到目前為止從未失手過,固此沒人看過他的長相,要抓他更是難上加難。前天,他偷走了長春企業董事長,也是前任立法委員顧永長一顆紅鑽,顧永長要我們不得聲張,並在一個月內人贓俱獲,這個難題一直困擾著我們,由于傾巢而出必定打草驚蛇,也會惹來媒體追蹤報導,所以我希望由一個人來追支游悠,把他繩之以法,取回‘處女之血’。」李槐不疾不徐地說。「別開玩笑了,憑我一人哪能抓到那只泥‘我要個搭檔’沈拓擺擺手,覺得眼前這兩個老頭說的比唱的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