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不用告訴你吧?」她想掙月兌他的箝制,無奈他的手如鐵夾,無法掙月兌。
「你真的有了其它男人?」他嫌惡又氣憤地將她摔向沙發。她敢讓他在婚前就戴綠帽?
「你這是什麼口氣?我還沒嫁給你,當然有交其它男朋友的自由。」她替自己抱不平,瞧他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活像她紅杏出牆似的。
「我爸媽已認定你是祁家未來的媳婦了,你還說這種話?」他覺得顏面掛不住了,早知道就別讓她回台灣教書。
「別以為我是個書呆子就想蒙我,我從沒有表示過要和你結婚。」她都是被動地听媽媽的話和他出游。
「你……好啊!原來是有了新歡才變得這麼大膽,我倒想知道我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說!他是誰?」他像在審問犯人般大聲斥道。
「你沒有必要認識他……」她不想讓于慎謀攪進她和祁亞威之間的糾紛。
「怎麼?你的他見不得人?」他冷笑。
「他根本不用面對你,因為你的對手不是他,而是我!」她直接說明。
祁亞威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股氣更加沒地方發泄,只能來回踱步,指著她怒道︰「我要見他,我要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讓你變得這麼不乖。」
「我不會讓你見他的,還有,我不是你的寵物,別用乖不乖來形容我。」
她的倔強是隱性的,不表現出來從沒有人知道。
「小罷,想清楚,說不定只是個混小子在欺騙你的感情,短短兩個月,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祁亞威決定用軟招。
「他是愛我的。」她篤定地說。
「我看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我也愛你,可是你幾時了解了?」他放緩語氣,走到她面前說。
「你愛我?」她瞅著他,笑了。
「你笑什麼?難道我追了你這麼久,你還感覺不出來?」
「亞威,老實告訴我,你愛我哪一點?」她最想知道這個答案。
「這……」
「我的外表還算差強人意,但比起你性感嫵媚的前任女友,我只能算勉強及格,而且又迷糊成性,成天只會讀書,其它什麼都不會,你是看上我哪一點才會想娶我?」
「我就喜歡你的柔順。」他想了半天才說。
「柔順?」他錯把她的「隨性」和「心不在焉」當成柔順?
「我不喜歡女孩子太吵,老是說要男女平等,我以前的女友就是太愛表現,什麼事都自己來,為了一個觀點可以和我爭論不休,亂煩的;可是你不會,你比較適合當我老婆。」他分析道。
「錯了,我一點也不像你想的那樣,真把我惹毛了,我比誰都固執。亞威,我們認識也兩年了,你卻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我,當我還沒說出自己的意見時,你就決定了一切,我不是柔順,而是不想爭辯,每次和你出門,我媽就千交代萬交代我不要亂說話,而我也懶得說,因為我和你之間一點交集都沒有。」她覺得悲哀。
「你是說,你和我在一起一直很勉強?」他豎眉問。
「應該說,我從沒有認真和你交往過。」她不得不說清楚。
「你……」又有一股氣往腦門沖了!他按捺住火苗,如果愈說他會愈下不了台,與其在這里浪費口舌,不如去查查她到底和誰在談戀愛,他相信,她只是一時迷惑,他有信心能將她的心再喚回來。
「亞威,回美國去吧!我很感激你特地來看我,我會和我媽說清楚,我們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她勸說。
「我今天太累,不想和你多說,不過,別以為我會這樣就放棄,我會找出那個第三者,你等著好了。」他陰森地說。
「威……」她真怕他來真的。
「沒弄明白整件事的始末,我不會走的。」他提起行李,跨出大門。
「亞威!」
卞則剛盯著門發了半晌呆,只怕事情被他愈弄愈糟了。
真希望于慎謀別回來算了,要是他和祁亞威對上,那她該怎麼辦?
怎麼這種只有美女才有的困擾也讓她遇上了?她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流,卻能同時讓兩個男人為她瘋狂。
真不知道這出劇上帝是怎麼編的!
第七章
祁亞威找了家五星級大飯店下榻之後,就展開調查工作,他花錢請徵信社去清查卞則剛這兩個多月來的生活點滴,很容易就查到于慎謀這個人。
「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子?」當他從徵信人員口中得知卞則剛的新歡竟是個未滿二十歲的小表時,頭頂上的綠煙冒得更烈了。
小罷竟會愛上一個小她三歲的男人?真是見鬼了!他暗斥。
「是的。他今年以第一名滿分考進T大電機系,在學校風雲不斷,大家都叫他天才怪胎。」徵信人員在電話中向祁亞威報告。
「他的背景如何?」該不是大有來頭,才能讓卞則剛無力招架。
「沒有任何背景,家境小康,父母早亡,家中有一個大姊和兩個哥哥,他是老麼。」
「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沒背景、沒靠山,小罷是看上他哪一點?
「听說他很聰明,也很酷,在學校獨來獨往,會和卞小姐在一起其它人也都很意外,我問過他的同學,他們都說他早熟得令人害怕,沒有人敢和他對談,所以他沒有朋友。」
「一個怪人?」
「可以這麼說。他和卞小姐的事在學校鬧大後,他竟然提出休學,已有好幾天沒去上課了。」
「休學?為什麼?」祁亞威愈來愈好奇這個姓于的小子是何方神聖。
「我查了一下,他好像想直接到國外讀書。」
「他想進哪一所學校?」
「麻省理工學院。」
「哼!野心倒不小。」祁亞威皺了皺眉。這小子該不會看上卞家的家世吧?卞則剛的父親在美國華人中算是個頗有名氣的學者,繼承了龐大的家業後移民到美國,在當地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富豪之流,這是他們祁家願意和卞家聯姻的主要因素。
「其實,有關于慎謀和卞小姐之間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詳細情形,大家都只是揣測而已。卞小姐才回台灣不久,尚未建立人際網,而于慎謀也是個孤僻的人,因此問不到他們之間的交往程度。」
「這就夠了,給我于慎謀的電話號碼和住址就行了。」
「他目前人在美國,今天就要回來了。」
「他去美國做什麼?」
「不太清楚。不過,我猜可能和他要申請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有關。」
「好,謝謝你,再幫我查一下于慎謀搭的班機,其余的交給我就行了。」
他說完便掛上電話,開始思考著如何將于慎謀踢開,好讓卞則剛重回他的懷抱。
他最好在于慎謀回來之前先勸醒卞則剛,她一定是一時胡涂,否則,豈會棄家境優渥的他而就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臭小子?
于是,他刻意打扮得光鮮,拿著一束玫瑰,在卞則剛下課前來到T大,傲然如白馬王子般地走進外文系系辦公室,問清楚她在哪一間教室上課,然後來到教室外等候。
他的出現立刻引起所有同學的注目,運動員的身材,可媲美模特兒的臉孔,大家都好奇他是哪個女同學的護花使者。
卞則剛專心地抄著情詩,直到覺得氣氛變得浮動才注意到他的出現,她驚訝得差點從講台上跌落,急忙推了推眼鏡,氣喘叮叮地跑出教室,低聲質問︰「亞威,你……你來學校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