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細聲嚶嚀,又是驚奇又是羞怯,全身在他的狂吻下化成棉絮,溫柔地掛在他的身上,不住嬌端。
一記長吻之後。他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冷月傾心的信賴,心中一動,又在她的額際烙下無數的吻,邊喃喃地道︰「我沒想過我會在這種情形下愛你」
「是嗎?」他也愛她嗎?冷月高興得又想哭了。
「還記得八歲時你在我懷里時的感覺,你只是個孩子,我實在不能想像我們之間會有這種轉變。看你一天天長大,天知道我要用多人的克制力才能阻止自己被你吸引」他緊緊抱著她,在她耳旁輕喃。
但我不再是個孩子了,我只想成為你的女人。」貼在他心口听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冷月長久以來懸著的心找到了港灣停靠。
「冷月」他捧起她的臉,深情地低下頭,再度吻住她的唇瓣。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再能干擾他們的愛戀,在玄影殿的廢墟上,兩顆早已互屬的心再無任何阻隔,終于相擊在一起了。
前有山林荊棘,後有大批追兵,冷月提著一口氣,緊緊扶著獨孤清絕往山澗躲去,不敢稍停。
抬頭一看,滿天紅光,冷月知道玄影殿山毀了,古爺爺和無咎、無名很可能都遭到端木堯的毒手,恐怕這時已經命喪黃泉了。
她強忍著肝腸寸斷的痛苦,不願再讓獨孤清絕分心去為玄影殿傷神,硬是將眼淚流進心中,帶著獨孤清絕躲進山澗旁的一個天然洞穴。
「冷月……」獨孤清絕突然開口喚她。
「獨孤叔叔,怎麼樣?你還撐得住嗎?」她讓他斜靠在壁上,擔心地低頭看著他。
「好還好。」他喘了一大口氣才回答。這身子恐怕熬不到天亮了。
「先休息一下,我來幫你運氣療傷。」冷月替他把脈,氣息粗喘,他的狀況非常危急。
「冷月又要月初了嗎?獨孤清絕自覺情形不太對勁。體內的亂流經連日來的使力,已有開始反竄的趨勢。
冷月心里一驚,仔細盤算起來,離他發作的時間應該還有段日子。
「還沒。怎麼了?」她臉上微微變色。
「我受了端木堯的鼓燙,氣血受了刺激,恐怕要提前發病了。」他感到體內不尋常的變化了。
冷月睜大了眼,手心發汗,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就糟了。他身上有毒血,若氣血攻心,那麼……
「冷月,如果」我挨不過這一次氣血逆流,你要答應我,千萬別再接近端木堯,你不是他的對手,找個地方安頓自己……」他像在交代遺言。此生真有放心不下的人。那就是冷月了。
「不!你不會有事的。」冷月握緊他的手,焦慮地安撫他。
「我自己知道,那毒已滲入心脈,通不出來了。」他面無表情地宣布自己已離死亡不遠。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冷月忘情地將他的頭擁進自己的胸口,嗚咽地搖頭。
「冷月……」獨孤清絕動容地喚著,為什麼偏偏在太遲的時候他才敢面對自己內心的悸動?唉!
「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冷月哀痛至極,月兌口說出內心的話。
「別說傻話!如果……我等一下狂性大發想攻擊你,記住,一刀把我殺了,然後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泰山。」他反手握住她微顫的手,聲音堅決。
「不!」她用力搖頭大喊。
「冷月!」
「我不要!」這算什麼?要她親手殺了他,比自殺還要困難。
「听話。」他聲音轉柔,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充斥在心胸。
冷月淚眼婆娑,對著他道︰「今生今世我都要跟著你,不管天涯海角,上蒼碧落下黃泉,沒有人能阻止我這個決心。
獨孤清絕再也忍不住地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一顆心被她震撼得不能自己。可以嗎?他可以愛她嗎?在他心中,她的身量早已超過夜龍珠,超過任何人,甚至他自己的生命。
但他驀然想起自己的容顏,想起他們之間相差了十一歲,想起他可能挨不過今晚……所有溫柔又倏地化為烏有。此時此刻,他如果表現出愛意,豈不是要害了她?
一思及此,他便一把推開她,冷冷地道︰「好了,別在我眼前流淚,我心中夠煩了,你現在就走吧!」
「獨孤叔叔?」他陡地翻臉,讓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他不高興。
「走!空有夜龍珠有何用?那東海龍王說夜龍珠能救我,結果到頭來我還是得面對死亡,你又能幫我什麼?」他佯裝怒道。現在只有用話逼走她才能保住她的安全。
「我可以救你若你願意讓我試試看,告訴我該如何做。」冷月不明白他為何而暴怒。
「你沒听那佟小小離去前念的怪詩嗎?‘陰陽融合,日月無光’說不定你得獻出你的身子,用全身替我驅毒。」他故意惡言婬笑,想籍機通她離去。
冷月一怔,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了。」說完,她慢慢站起身,當著他的面開始褪下衣衫。
獨孤清絕完全沒料到她會真的照做,一時呆住了。等到外衣落地,他才猛然回醒,斥道︰「你做什麼?我隨便說說你就照做了。難道你也被端木堯感染了婬邪,不知羞恥?」
冷月听他罵得傷人,委屈得淚水盈眶,轉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獨孤叔叔,如果把我的身子給你真能救你,我一點都不會在意。可是,你為何要用這些惡毒的話來羞辱我呢?我是真心的想幫你啊……」
「你滾!走開……」他才要怒罵,一股逆流的氣血便排山地從他的四肢百骸涌上心口,話說到一半,便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開始抽痛痙攣。
「獨孤叔叔!」冷月大驚,知道他的舊疾復發,霎時慌了手腳,杵在原地一籌莫展。
「啊!殺了我!快——」他大嘶吼著,顛簸地在洞內撞來撞去。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救你!」冷月也大喊。
「你找死……」他說著撲向她,狂性漸漸侵蝕他的理智,伸手撕下冷月的白衫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目露凶光。
冷月光果著雪白如藕的手臂,並未被他驚駭住,她伸手褪盡所有的衣物,晶瑩如月的嬌軀靠向他,雙手反抱住他,「獨孤清絕,我要讓你再也不會痛苦,再也不會,讓我幫助你。」
他在痛苦邊緣掙扎,僅存的一絲思緒卻牢牢地擊在冷月身上,她的話像一記清鐘敲進他的心門,隨眼中看見的,只有冷月娟麗動人的微笑……
他呆住了,意識逐漸模糊,只是眼楮睜得奇大,盯住冷月。
冷月生澀羞怯地月兌去獨孤清絕的衣物,果程的地肌肉勻稱,身材結實,有如天神一般令人炫目。
冷月羞怯地吻上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體內夜龍珠的力量因她內心的澎湃而高升仿佛在呼應著她的感情波動。
獨孤清絕處在唁寐之間,以為自己作夢了。只有在夢里他才能傾釋九年來慢慢堆積的感情,將冷月抱在懷中,吻住她柔沛的紅唇,撫觸著她如緞的凝脂……
這一定是夢!他伸手緊緊擁住冷月,再也按捺不住燎燒的欲火,狂吻住她的唇、她的頸項。她渾圓飽滿的酥胸,還有她玲挑剔透的身子。
冷月有些害怕,又有些驚喜,他吻她的方式像個情人,時而黏膩溫存,時而狂野熾烈。他珍愛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醉在她少女初綻的冷香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獨孤清絕此刻沉溺在無意識的狀態,只是憑著男性的本能與冷月交歡,一切旖旎如夢似幻,在夜龍珠的熱火籠罩之中,冷月無暇的肌膚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他把她壓在身下,不停地探索著令世間男女如痴如狂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