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不見?」他挑高俊眉,冷冷地問。
「是啊!不然你問秀秀。」陳嬤嬤指著沈千千的婢女。秀秀害怕地朝他點點頭。
「算了!」他一揮手,挑了張桌椅坐下來,喝道︰「拿酒來!沒有沈千千,難道我嵇澤飛就不能喝酒了嗎?」
「是是是,馬上給嵇少爺上酒和弄幾樣精致的下酒小菜。」陳嬤嬤忙傳喚小廝伺候貴客。「嵇少爺,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姑娘陪酒助興啊?」
「不用!都別來煩我!」他手掌在桌面一拍,滿臉不耐,拿起送來的酒便一仰而盡。
「是是是。」陳嬤嬤朝小喜子眨眨眼,詢問他家主子今天是怎麼了。
小喜子聳肩撇嘴,沒給她答案。不過,他倒很擔心少爺這麼大口灌酒會醉得昏天暗地,于是小聲地勸道︰「少爺,慢點喝,這樣容易醉的。」
「滾開!傍我安靜點!」他怒聲斥道。
小喜子吐了口氣,不再多言。現在少爺怒火燎燒,他這個跟班的最好當心點,免得沒事引火上身,自討沒趣。
嵇澤飛心中因語柔的事而愁發郁結,想藉酒澆愁,怎知愈喝眼前愈是充滿語柔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緊揪住他所有的感官,像鬼魅般緊纏不放。
「該死的!不過是個不貞的女人,我干嘛鬼迷心竅老是想到她?」他低咒一聲,一手支著額。
嵇澤飛就這樣獨自喝著悶酒,直到過了酉時,他已爛醉地趴在桌上喃喃自語。小喜子見狀,知道少爺不能再喝了,于是撐起他的身子,離開鶯暖閣回到嵇府。
他不敢讓老爺看見少爺的醉意,于是扶著嵇澤飛從側門進去,繞過水池和回廊,腳步踉蹌的往玉澤軒走去。
嵇澤飛在玉澤軒外吐了好一會兒,加上涼風沁骨,酒已醒了三分,他抬眼一看回到家中,便皺起眉頭說︰「誰讓你帶我回來的?」
「少爺,都已經戌時了,你又醉得不省人事,再不回來,我這層皮還能安然地掛在身上嗎?」小喜子感嘆下人難為。
「你就這麼怕事!你娘生你時忘了給你膽子嗎?」
「就算有,也早被你嚇破了。」小喜子咕噥著。
「呃!」嵇澤飛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走進玉澤軒。月光在花園內灑下銀粉,花徑房的桂樹隨風輕顫,暗送花香,讓人精神一振。
「少爺,要回書房嗎?」小喜子打了個呵欠,跟在他身後。
「不!我要回新房,你下去休息吧。」聶語柔進門已兩個月了,他干嘛要躲她?就算她被那個漢子玩過,就算她心有所屬,但她畢竟是他的妻子,她得履行妻子的義務,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少爺?」小喜子愣住了。不會吧?少爺這時才想和少女乃女乃圓房,有沒有搞錯?
「你下去,教所有人都別來房里打擾我們,知道嗎?」嵇澤飛不等小喜子反應,便大步往他和語柔的新房走去。
窗戶透出燈光,想必語柔還未就寢,正好,今晚他就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子!嵇澤飛冷笑一聲,砰地一聲推開了門。
正在看帳冊的語柔被偌大的聲響嚇了一跳,忙走到小廳,赫然看見一身酒氣的嵇澤飛扶著桌沿喘氣。
「你……」她驚魂未定,不知道他為何會來。
「為什麼這麼吃驚?我回房里休息難道不對?」他醉眼迷蒙地打量著她的嬌顏。
「你走錯了,你的休息處在書房。」語柔寒著俏臉,不悅地提醒他。
「不再是了,我打算搬回這里,免得你一人獨眠春心難耐。哈哈哈!」他仗著幾分醉意,語帶輕佻。
「我一個人清心寡欲,過得很好,不需要你來騷擾!」她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
「是嗎?你清得了心嗎?是不是趁我不在,把你的舊情人找來替你解悶?」
「你醉了,別在這里胡言亂語,快走吧!」她不想和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談話,轉身進入內室。
嵇澤飛雙眉一攏,倏地跨步揪住她的衣衫,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里。「別走!我在對你說話,誰允許你離開的?」
「你干什麼?放手!」語柔大驚,在他胸前拚命掙扎。
「干什麼?我是你丈夫,你以為我想干什麼?」他邪笑出聲。
「你……你下流!」語柔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羞辱她,大聲斥責。
「下流?沒錯,我人品是不夠高尚,但配你這個聲名狼籍的女人綽綽有余。」說著,充滿酒味的嘴已吻上她的粉頰。
「你放開我!」語柔花容失色地閃躲,推擠間掙出一只手,毫不遲疑地甩上了嵇澤飛的臉。
「啪!」
這個耳光讓他們兩人同時愣住,互相瞪著對方。
「你這個潑婦,是需要個男人來馴你!」他眼中閃著危險的訊息。
語柔嚇得轉身拔腿就跑,才跨出兩步,就被他的大手從後抱住,整個人被橫抱在他胸前。
「嵇澤飛,你敢踫我?」她尖叫。
「如果你想吵醒府里所有的人,就盡量叫吧!」他狂笑地抱著她走向圍著紗帳的大床。
「你……」丈夫要求與妻子同寢並不為過,她根本沒有呼救的立場。
「怕什麼?這又不是你的頭一遭!」他嘲弄地撇撇嘴。
「你不是討厭我嗎?我在你心中不是個失節不貞的女人嗎?」語柔努力要喚醒他對她的不屑。
「那又如何?我今晚需要個女人,而你正是最佳人選。」他毫不隱瞞自己要她只為泄欲。
「放手!」語柔氣他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煙花女子,咬著牙命令道。
嵇澤飛懶得與她爭論,一把將她丟上床,猝不及防地壓住她想要逃月兌的身子。
「你別想逃,今晚我要定你了!」他俯身吻住她的小嘴,那柔軟的紅唇果然如他想象般教人失魂。
語柔全身顫抖地抗拒他的強吻,慌亂間用力咬破他的下唇,一股血腥味直沖她的腦門。
「哎呀!」嵇澤飛悶聲低喊,氣憤的抬起頭,眼中燃著令人戰栗的光芒。「你這個悍婦!」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不要拿我當鶯暖閣的沈千千,我不是你玩弄的對象!」語柔看著他,淚已不知不覺在眼角泛濫。
他微微一怔,隨即又惱火自己因她的淚水而心軟,罵道︰「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種事你不是最在行的?反正那個男人早已教過你幾手了,還充什麼閨女?」
「我……我是清白的,為……什麼你總是不信?」她抽噎地道。
「是不是清白的,讓我驗個身不就得了?」他嗤笑一聲,俊臉凝聚著怒火。
「你敢這樣對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蒼白地瞪著他。
「恨吧!總比無動于衷來得強。」他雙手用力撕破她的前襟,露出粉色的肚兜。
「啊!」語柔驚呼一聲,想遮住自己,卻被嵇澤飛攫住雙手。
「這麼美的身子,我怎麼能錯過呢?」他粗嗄地說著,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輕吻,一只手開始解開肚兜的細帶。
語柔無措地任他的唇吻上她的雪頸和雲鬢,對這陌生的肌膚之親感到無助不已。她沒想到自己的初夜竟是以這種方式度過,天!她不要這樣被侵佔身子,不要!
嵇澤飛因她的生澀和恐懼而遲疑了片刻,隨即又被洶涌而來的淹沒了理智。
她好香,白玉般的肌膚晶瑩剔透、柔滑如脂,婀娜的嬌軀玲瓏有致。他忍不住伸手探向她的胸前,撫觸著令人銷魂的女體,唇間逸出一串申吟,那高聳的兩只玉峰讓他心神俱醉,欲火難耐。
「不要……求求你……」語柔不明白這這種情形之下,為何她的身體仍不知羞恥地響應他的索求,她應該毫無感覺才對呀!難道她真的是個蕩婦?還是她仍痴心妄想他會憐惜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