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扯進山村正剛的鑽石走私案中。黑白兩道都急著找到她。」鐘慶衡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太刺激了!你真的都不記得以前的事?」黛希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
鐘慶衡緊皺眉頭。這個丫頭又要問東問西了!一定是仇定告訴她他回來的事,不然,她哪會消息這麼靈通?
孟媛媛點點頭,心里覺得奇怪,鐘慶衡的女朋友怎麼如此的孩子氣?
「能不能透露一下,記不起以前的一切是什麼感覺?」
丙然!這個小表又開始了!
「黛希!」鐘慶衡出聲制止她。
「哦!這個不能問啊?那……你以前就認識鐘慶衡嗎?」
「我不記得了。」
「你對他的看法如何?」黛希繼續追問。
「我——」這算什麼問題?
「說不定以前你們就陷入熱戀,卻因種種原因沒有在一起,現在你受了傷,他正好把你帶回家——」她還在滔滔不絕地胡扯著。
「黛希!」鐘慶衡忍不下去了,「你回去!別在這兒瞎鬧!」
「我只是暫住這里,你別誤會了。」孟媛媛急著想跟她說清楚。
「誤會什麼?這樣很好啊!你最好真的和他結婚,這樣,他那古怪的個性才能調整得和常人一樣。想想看,這麼一個帥哥,名字常和女人擺在一起,卻是不踫女人的,多奇怪!唉!我們組織里的人听到他結婚的消息,都替他松了一口氣,大家還擔心他是不是不行哩!現在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你得幫我們測試他有沒有問題。」
「黛希!」他要殺人了!這個小表被「鐵星盟」上下縱容得太不像話了。
听到鐘慶衡的怒吼,黛希縮了縮脖子,咯咯笑著跑出鐘慶衡家。
孟媛媛直到她走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問道︰「她是誰?你的女朋友嗎?」
鐘慶衡瞪大眼楮地回頭,「女朋友?我要是有這種女朋友,干脆去跳太平洋算了!」
听他這麼說,她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那麼她是?」
「她是‘鐵星盟’首領羅素的麼女,黛希。」
「黛希?她長得很漂亮。」
他不以為然地笑著,「都已經十九歲了,除了那張騙人的外表外,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思想,將來誰娶她誰倒楣!」
「她才十九歲?」孟媛媛咋舌地看了看自己,對黛希惹火的身材自嘆弗如,美國女孩真是早熟啊!
「你先梳洗一下,等一下我帶你去見羅素。」
他帶著她來到客房,替她打開房門。她在經過鐘慶衡身前時,瞥見他敞開的襯衫內堅實滑順的肌肉,想起黛希離去前說的話,莫名其妙地呼吸困難起來。不敢抬起頭,她直接走進房里,迅速地關上門,無力地靠著門板,想不遠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
鐘慶衡一臉茫然地被擋在門外,低頭看著自己的服裝,不知道是哪里惹她不高興。聳聳肩,他回到臥室,月兌掉衣服,走進浴室洗澡。才洗到一半,一個拔尖的驚叫聲響遍整個房子,他拿起浴巾纏住下半身,不管全身一片濕透,立刻往孟媛媛的房間沖去。
一腳踢開房間的門,他直聞浴室,門卻是鎖著的,而她的尖叫聲正是由里面傳出來的,叫得淒厲,叫得他膽戰心驚。
「媛媛!怎麼了?」他在門外大聲地問。
回應他的,還是她的哭喊聲。
「媛媛!」
鐘慶衡焦急不耐地撞開門,看見了一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蚯蚓,在地上蠕動著一條條細長的身軀。
孟媛媛身無寸縷地縮在角落,嚇得花容失色,看見他就這麼進來,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沒事吧?」他抓過一條大浴巾,包住她粉女敕潔白的身子。
鐘慶衡的心跳得一點也不符合該有的規律。她的身子他曾見過,不過那時的她已醉得不省人事,他幾乎是閉著眼楮匆匆幫她清洗吐得一場糊涂的身體。但現在她的身體因熱水的滋潤而呈現美麗的粉紅,全身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令他很難移開視線。小小的浴巾根本遮掩不了她畢露的春光,加上濕發滴水,眼眶盈淚……老天!簡直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他一把將她抱出浴室。兩人肌膚相觸到的一剎那,一團火熱從小骯瞬間燃燒,幾乎要焚毀他。
鐘慶衡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這份不該有的沖動,轉回浴室內,把那些蟲子清除掉。他納悶自己一向清潔的屋子,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蚯蚓?難道是花園的雜草多日未除引來的?
等全部弄干淨了,他轉回客房,看見孟媛媛還是濕答答地站在床邊,雙手緊緊抓住浴巾,張大了眼楮看著他。
他們兩個是半斤八兩,都只靠著一條浴巾來維持起碼的尊嚴,可以說,差點就袒裎相見了。
「好了,沒事了。」他打破奇異的氣氛。
「哦,謝謝!太麻煩你了。」
「真抱歉,我不知道蚯蚓是怎麼來的,嚇著你了。」
「不!是我太大驚小敝了。」她的視線忍不住停落在他起伏劇烈的胸膛上。心想,那種男人專屬的雄偉寬肩,模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他被孟媛媛看得欲火中燒。實在太微妙了!她曾是他這輩子最不想踫的女人,曾是只會惹怒他、頂撞他的驕傲千金小姐。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被她吸引,即使項磊和他母親的刻意安排,他們還是兩條不會交叉的平行線。
然而,現在他卻好想擁著她,吻她那如蜜的紅唇、平滑的香肩。
天!有多少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自持?
他想淪陷,又想保持清醒;想回自己的房間,雙腿卻出賣他的心志,黏住不動。這種心靈的掙扎等于的煎熬。
孟媛媛終于發覺他眼中的欲火是怎麼一回事了。自己是燃起那把火的元凶,她太放任自己的眼神了。
「我……我進去再洗……」她期期艾艾地說著,急著想走過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手攔住。
她詫異地抬起眼,望進兩團盛著火苗的眸子。
「你失去記憶了!」他迸出這麼一句話。
她不解。
「你忘了你以前曾經很討厭我,我們只會針鋒相對。」
是嗎?她討厭他?
「你呢?你也討厭我嗎?」她忍不住地問。
鐘慶衡遲疑了。他對她的感覺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無奈,一種無法掌握的無奈。
「如果,一旦我恢復記憶了,你又開始討厭我,那麼,我寧願不要記起以前的任何——」
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嘴里。他熱切地吻她,不再讓她說下去,肆無忌憚地狂索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肩,掠取她所有的柔情。
愛情真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孟媛媛是他踫不起的女人。從最初的巧遇,到一同回美國,他始終和她保持距離,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孟媛媛與眾不同的獨特早已悄悄深印在他的心中,盡避再度重逢後的話依然不甚投機,她猶如帶刺玫瑰的嬌容依然教他震撼。
只是,兩人舌唇交纏的同時,他還是不明白,失去記憶的孟媛媛對他有著何種感情?但不管如何,懷里的玫瑰已拔去尖刺,正沉醉在魅感的激情中,為他火熱,讓他受不釋手……
一陣電話鈴聲響徹房間,打破了魔法師撤下的愛之符咒,驚醒了處于情潮顛峰的男女。
鐘慶衡直起身子,極力撫平被挑起的,低頭看著同樣嬌喘不已的孟媛媛,輕撫她的臉頰,低聲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保證不會有下次。」
她側過臉,羞得不敢看他。
他拿起床單蓋住她的身子,旋即離開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