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終于出現了。」
「我早就躲到屋頂上頭了,只是,我沒想到你找來的人這麼沒用。」單蔚看看倒在一旁哀嚎聲不斷的奴才,不禁搖了搖頭。
盎泰老爺的臉上有些羞赧的神情,「我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也算啦!」像她就是在尋找玉蘭花之際,順手收了這戶人家的賞金。「現在這里就交給我,你們走吧!」
「喂!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玉蘭花老大不爽的叫道。
單蔚從頭到腳不肩的瞄了他一眼,「你就是玉蘭花?」嘖,把她和他相提並論,真是污沒了她的聲名。
玉蘭花得意洋洋的道︰「沒錯。」
「天啊!玉蘭花怎會是又丑又壯的人啊?」單蔚大皺其眉,一副不忍卒睹的表情。
「你敢罵老子?」
「是又如何?」單蔚見大家退得差不多了,伸手扶扶雲鬢,懶懶的提起劍。「居然有人把我誤認成你,真是瞎了眼楮。不過,這樣也好,抓到你,我就能省下許多麻煩了。」她語氣輕緩的道。
「嘿嘿,看在你長相不壞的份上,老子我就陪你玩玩。」他們雞同鴨講。「乖乖的跟著我,我們可以成為一對合作無間的鴛鴦大盜。」
玉蘭花性好漁色,踫到女子就管不了自己的褲子,她見到眼前嬌滴滴、眼角含春的單蔚,迷得眼楮都直了。
「跟了你?」她媚笑道︰「這倒不行,我已經有丈夫了。」
她是在成了親之後,才認真地檢視她褚家二媳婦的身份的!她很感激褚問陽一肩攬下所有的麻煩,但是,應該是她為自己的父親爭氣才對。
所以,她決定心悅誠服的接受這個根本不在她預期之內的婚事。
「那也沒關系,你爺爺我最喜歡和有夫之婦有一腿……」
長劍破空,單蔚直接使出凌厲劍招攻向玉蘭花,見他龐大的身軀竟然閃過她的攻勢,她隨即媚然一笑。「的確是好身手,不過,我的心情不怎麼愉快,你就讓我刺上一劍玩玩吧!」
「喲,你玩真的?也行,女人還是潑辣一點才夠勁。」
玉蘭花的功夫也不弱,左手刀右手鞭,長短皆佔盡便宜,讓單蔚忙得手忙腳亂。兩人狠斗了一會兒,一個不小心,兩人手上的劍和鞭糾纏在一起,不常練功的單蔚虎口一陣劇痛!長劍竟然離手,她心一驚,連忙往旁邊躲去,袖子竟被削下一大半。
單蔚緊握住淌血的虎口,心里暗想,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半點肌膚。
「嘿嘿,小美人,玩得可痛快?瞧你都受傷了,我會心疼的喔!」玉蘭花滿臉得意的逼近她。
「你找死!」單蔚連忙發掌運功,她想裝個樣子,再乘機月兌困,沒想到玉蘭花看穿她在虛張聲勢,笑嘻嘻的不肯間人。這下沒辦法了,單蔚還是硬著頭皮閉著眼推掌出去,不敢看自己悲慘的下場。
「踫!」的一聲,無形的凌厲掌風直直的朝玉蘭花的前胸而去,緊接著,玉蘭花便重重摔倒在地。
單蔚又驚又喜的睜開迷蒙的鳳眼。「咦?我的內功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蔚,你有沒有怎麼樣?」
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下一刻,她就被人扳住肩膀,一旋過身,她就被褚問陽緊緊擁在懷中。
「你……你怎麼也來了?」單蔚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你沒事吧?」他看著滿頭大汗的單蔚,「該死的,你的袖子怎麼了?」
單蔚的眼里滿是崇拜的光芒,「你的武功好厲害喔!」
「蔚!」
他們一來一往的搶著發言,但褚問陽很霸道的直接捂住她的唇,將她緊緊的護在自己懷里。
瞧見她的袖子被削落,的肌膚還掛了彩,染著怵目驚心的青紫色,褚問陽的心疼得像要被撕裂似的。
「對不起,我來遲了。」他柔聲說道,仔細的審視她的傷口。
「嗯……」單蔚紅著小臉,愣愣地瞅著他。
「別擔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唔唔……」
其實!她可以自己來的嘛!可是她根本什麼也說不出口,想盡辦法使眼色給他,可他就是不肯放開捂住她唇的手。
褚問陽帶著噬血的狂傲眼神掃向萎頓在地的玉蘭花,拜他之賜,褚問陽生平首度嘗到怒火攻心的滋味。
「就是你傷了她?」
「沒……沒錯。」捂著胸口的玉蘭花受傷不輕,一開口就咳出一大口血。
「那就沒什麼好問的,殺了他!」
隨褚問陽一同前來的鐵騎一時傻了眼,「爺,玉蘭花是欽命要犯,殺不得啊!」
這話例提醒了褚問陽。「說得也是,那就暫時饒了他,」他狠瞪玉蘭花一眼,「這筆帳我先記下了。」
玉蘭花氣弱的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你就甭管了,來人,把他押入大牢,小心伺候著,明天一早,我要他最完整的罪狀。」
「唔唔……」單蔚不依的拚命想出聲。
褚問陽這才放開她的唇,「有事嗎?」
「當然有,他剛剛說要和我有一腿。」她委屈的說道。
褚問陽的劍眉連抬也沒抬,將披風緊緊的包裹住她,遮住她所有外露的肌膚後,將她一把抱起,眉對眉、眼對眼地說︰「你也別急,我們今晚還有一筆帳要仔細地算。」經過玉蘭花身旁時!褚問陽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只听「啊!」的聲慘叫,玉蘭花的肋骨起碼被踩斷兩根。
單蔚听到淒慘的叫聲!小臉都變白了,她小聲的問道︰「我有惹到你嗎?」
「沒有嗎?」他頭也沒回的便離開這里,只淡淡的拋下一句,「好好看著他。」
「是!」一旁的鐵騎必恭必敬的回應。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單蔚愣愣的想著。而且,她今晚很辛苦很辛苦的守在這里,還因此受了傷耶!
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吧嘛繃著臉不理她啊?
???
單蔚面對那俊美飄逸卻又沉著一張俊顏的夫君,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啊?
即使被他揉疼了傷口,她還是很苟且的低聲吸氣,吭也不敢吭上半句,乖乖的垂首坐在床上等待他的發落。
「很疼嗎?」褚問陽拿著跌打損傷的藥酒,為她推散鞭傷造成的瘀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疼。」她老實的點點頭,見他微抬起眼,連忙又搖搖螓著,「不!不疼,一點也不疼。」
「騙人。」他嘆道。
「啊?」
「你啊!小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
「很多啊!不過,現在抓到了玉蘭花,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她很老實的道。
他輕笑出聲,「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武功不好就乖乖待在家里,別到外頭給自己找麻煩。」
單蔚嘟起小嘴,「我的武功沒你說的那麼差啦!」
「那臂上的這些傷哪來的?」
「意外!我以前飛檐走壁也沒出過事。」單蔚為自己抱屈,她可厲害得很。
「嗯哼?說到這個,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以前到底做了些什麼?」他似笑非美的勾起她的下巴,「除了你在街上叫賣之外。」「很多啊!幫鄰居解決疑難雜癥,幫他們拿回他們想要的東西,」她笑了笑,「不騙你,那種生意真的很好賺。」
單蔚開始忘形的作起春秋大夢。「我的親親好相公,我現在才領悟到你的斯文儒雅全是用來唬人的,你的武功真是高得不像話,將來我們夫妻聯手,還有什麼生意難得了我們?」
早知道他的武功這麼厲害,她就不必因為內疚而眼巴巴的一路緊追玉蘭花,更不用白白送上門去讓他當破布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