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靚瑤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悲哀。他到底吻過、踫過多少女人?她並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又能愛她多久?
明知道不該想這些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一般女人會希望她的男人對她許下承諾,或者再來一場與靈性的交融。你要哪一項?我全部都會給你。」高澤忍非常認真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等不及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屬于他的;當然,他的一切也全是屬于她的。
她抬起長長的睫毛,晶亮的星眸映滿了他帶笑的眼瞳,她的心被他的溫暖綿綿密密地包圍著。
「我……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靚瑤,你再說這種話,我會生氣的。」他收緊臂膀,將她牢牢的圈在懷中。
她笑得有些虛弱,「等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你會感激我拒絕你的。」
「感激你的拒絕?」他嗤之以鼻,「無論如何我都辦不到的。靚瑤,我喜歡你,我要愛你一輩子,嫁給我吧!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向靚瑤痴迷的看著他,輕聲的笑了,「好美的誓言,可惜我無福消受。」
「靚瑤,從我和你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照顧你了。」他看著他,不明白她的逃避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他實在不喜歡見到她悲哀的眼神。「你屬于我,我也屬于你,讓我分享你的心事,好嗎?」
可以說嗎?一旦說出來,他會不會露出嫌惡的眼光?
昨晚,在他溫柔的對待下,隱藏在她腦海里的噩夢終于暫時遠離,但她又能擁有他多久?如果連他也嫌惡她,她恐怕永遠也無法擺月兌這場噩夢了。
「靚瑤?」
斑澤忍看到她掙扎的神情,無力的發現,她又縮回自己的世界里了。
「對不起。」她幽幽的說。
「不要說抱歉,是我的愛不夠得到你的信任。」
她的淚水開始奔流,「你……你已經很好了,是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靚瑤,告訴我,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他嘆息著,輕輕的吻去她的淚痕,溫柔地沿著她的臉頰來到她的唇。
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兩具年輕的胴體點燃起彼此的激情,濃烈的愛意在彼此口中交纏,傾訴著難以言喻的相思,在激烈又羞怯的探索中,彼此都知道他們有多深愛著對方。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套在她身上的無形枷鎖是什麼,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放棄,他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不會有收回的可能。
他掀開向靚瑤遮在胸前的薄被,她白皙的肌膚總是讓他深深的為之著迷,他的唇在那因羞怯而有些顫抖的美麗上舌忝吮著,听見她劇烈的喘息聲,他知道她已經有反應了。
「靚瑤,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
她咬著唇,沒有回答,然而,當他的雙手觸模她的身體時,她卻又忍不住發出微小的低吟。
「嗯……」
是錯也好,是罪也罷,一旦愛上了,誰也無法全身而退,她只能不由自主地一再沉淪,墜進黑暗的深淵里無法自拔。
斑澤忍懸宕在她上方,溫柔熾熱的眼光緊緊鎖著她,而後緩緩的進入了她。
他的每一次進出都帶給她既狂猛又劇烈的震撼,仿佛他想借此來索求她的愛……
終于,高澤忍在一陣狂喜後,頹然倒在她的胸前。
「對不起。」他喘息地開口。
「沒有什麼。」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依然非常快速,他抬起頭,溫柔的笑了笑,「這種說法會傷了男人的自尊。」
「我很無趣吧?」向靚瑤看著他,意外地露出一抹稚氣的微笑。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會討人歡心,也不懂得說話的藝術,說好听一點是有個性,說難听一點就是孤僻冷漠。」她的眼神里有一抹淡淡的哀傷。
「沒關系,現在有我陪在你的身邊,我可以補足你所有的缺點。」他溫柔的微笑幾乎撫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她愣愣的看著他,「很奇怪,你總是能說出我想听的話。」
「因為我是用心在愛著你的。」
她仿佛再也無法忍受般的坐起身來,白色的薄被包裹著她的胴體,長發披垂至腰上,白閃閃的日光透進窗子,映照在她美麗的臉上,令他怦然心動。
「嫁給我吧!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要成為惟一的一個。」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對她而言,將成為絕對的事實,因為,她不會再讓別的男人踫她了。
「你……你別這樣,昨晚和剛才,你……有享受到,而我……我也享受到了。」她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道︰「所以,不要再說什麼承諾,我不需要,也不……不想要。」
「我不逼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的。」只希望她不會讓他等到白發蒼蒼。
「我……我去沖洗一下。」
她不想再面對這個惱人的問題,披著薄被匆匆的奔進浴室。她渴望獲得他的寵愛,但卻又無法像正常人一般地和他交往,男女之間一旦跨越那條界線,接下來的就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那麼高貴富有的他,能接受有缺陷的她嗎?
包何況,就算他不在意,她又怎麼忍心傷害他?這種受人指點的悲哀,以及活在別人質疑目光下的痛苦!她已經習慣了,就因為知道這種刻骨銘心的痛,所以,她不能害他。
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啦的傳來,高澤忍倚在床頭,慵懶的叼著一根煙發呆。也許,向觀瑤對他的愛,沒有他對她付出的深,所以她一直顧慮著很多事,不過無所謂,他有信心能為她打造一個幸福的未來。
首先,他要解決自己的問題,這段日子,他滿腦子里只有向靚瑤的事,反而忽略了他那人人稱羨的事業,以及他驕縱的未婚妻。
一想起丹城寺馨,他不免有些愧疚,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想起她了,此刻,想必她很生氣吧?
她向來要求無論他去哪兒,每天都得給她一通電話,當然,行動電話也絕對不能關機,以便她隨時查勤。
想到這兒,他無奈的聳聳肩,他的心現在只容得下向靚瑤一個女人,以後也會是這樣。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客房內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他順手接了起來。
「陽平!真巧,我正想打電話給你。」高澤忍興奮的用日語回答,沒有注意到佇立在浴室門邊的身影。
「你找我準沒好事,不過,我找你也是一樣,你先說說看,你找我什麼事?」
斑澤忍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你應該知道我準備取消和馨的婚事了吧?」
「喝!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要找你的呢!」
「口氣真差,是不是誰又給你氣受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給我听著,不管你是真悔婚,還是假悔婚,干爹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要你三日內回日本。」
斑澤忍一驚,「這麼快!我都還……」
「不快了,听丹城寺馨的意思,她本來打算這一兩天就跑去台灣,把你這負心漢給抓回來呢!」真中陽平有點幸災樂禍的道。
「不行,我現在走不開。」在他好不容易得到向靚瑤的信任,在她好不容易有一點點喜歡他的時候,他絕不能離開。
「她?你還有心思顧慮別人啊!丹城守馨這次是絕不會放過你的。」真中陽平頓了一下,然後轉述高澤弘宗的話。「不只如此,干爹、干媽也很氣你拋下公司不管,然後又為了其他女人決定悔婚。干爹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他說,就算要悔婚,也得你親自對他說清楚。」
「這麼說,爸並不反對我的決定?」高澤忍只挑對自己有利的部分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