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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得住 第8頁

作者︰歐陽青

「後來,我才知道結婚並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他嫌我的家世配不上他,所以結束了這段戀情。」她笑了,笑得如此美麗,卻又如此淒涼。

其實,這只是一半的實話,除了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更丑陋。她沒有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跟她回到台灣,見到她父母後才改變主意的;她也沒說為什麼她在台灣沒有任何知心朋友,連大學都得遠赴美國就讀。她完全不敢提及,深怕眼前這美得像夢的一刻會就此消失。

「听完你的初戀,我不得不感到慶幸,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背叛,我就不會認識你。嚴格說起來,我確實應該感謝他。」高澤忍對她溫柔的笑道。

她搖搖頭,「我不再相信愛情了。」

「我和那個男人不同,他舍得拋棄你,但是我不!」

「可是我已經無法再相信男人了。」她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斑澤忍二話不說的緊緊攬住她的身子,低頭攫住她發顫的唇,狂烈激情的吻住她。

這個吻,強烈的撞擊著高澤忍的心。他多想吻去她的淚,成為她最堅固的避風港啊!

向靚瑤強迫自己推開他溫暖的懷抱,此刻,她的淚是冷的,言語也是冷的,只有怦然的心是熱的。

「回去,你違規了。」

「靚瑤,我真的愛你,相信我,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他的愛意,深怕她不相信他。

她輕輕的牽動嘴角,看來似乎在笑,但笑容里卻有一絲勉強,「你這樣,我會覺得不自在的。」

看著她脆弱的神情,高澤忍知道自己又失敗了,他還是無法打開她的心門。

「好吧!我明天再來,你好好休息。」

「嗯!」她應道。

「不要想太多,我可以給你時間,我不會逼你,不會給你壓力,可是,請你把我放在心里,哪怕只有小小的一角,行嗎?」

斑澤忍凝視著她垂首不語的美麗身影,她的孤寂讓他好心疼,所以,他會讓她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只有她才能擁有他。

???

一踏入高澤家,真中陽平就知道他慘了。高澤弘宗和高澤舞子難得的沒有去參加宴會,而且,就連高澤忍的未婚妻丹城寺馨也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自投羅網。

嗚……他可不可以裝作沒進來過?他在心里哀嚎。

「陽平,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這麼久沒見面,你又整天待在公司里忙得不見人影,我那兒子這樣對你,實在太不體貼了。」高澤舞子快六十歲了,身材雖然有點走樣,不過那可愛的性子和姣好的五官還是沒有變,是個外表精明但內心慈祥的大好人。

「干媽,您千萬別這麼說,我非常樂在工作。」真中陽平笑笑的摟摟她。當年和高澤忍成為同學兼好友,他就常到高澤家走動,而且和高澤忍的母親很談得來,最後還認她當干媽。

「哼!樂在工作?我看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你和忍要是樂在工作,那世界上就沒有懶人了。」丹城寺馨在一邊涼涼的嘲諷著。

火氣這麼大?真中陽平暗忖。看來,高澤忍的麻煩來了。

「喂!大小姐,我可沒惹你吧?」

「她是在生氣忍居然混到現在還沒回來,更夸張的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高澤弘宗看著真中陽平。他知道真中陽平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從不因私廢公,但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常常和他的兒子同一個鼻孔出氣,真要想從他們身上套出什麼秘密,大概是不可能。

「這我也不知道,忍是老板嘛!他的事我不方便干涉啊!」真中陽平抓著頭笑笑,心想,高澤忍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的確是太過分了一點。

「少來,你們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他現在在干什麼,你會不知道?!」丹城寺馨看向舞子,「姨,你看他們啦!忍明明是有事瞞著我嘛!」

「好,姨替你好好教訓他們,這總行了吧?」舞子安撫著丹城寺馨。

「怎麼個教訓法?」

「這樣吧,你和忍訂婚也快一年了,我馬上就替你們籌辦婚事來向你賠罪,怎麼樣?」舞子笑吟吟的說道。妙啊!這也正是她殷切期盼的。

丹城寺馨眼珠滴溜溜的轉,唇邊漾起一朵美麗的微笑,「這樣不太好吧?說是要教訓忍,怎麼把我也扯了進去呢?」

「讓他一輩子都向你低頭賠罪,這樣還不夠誠意嗎?」

「好啊!這麼說來,要忍娶我居然算是一大恨事,那我多虧啊!姨,連你也要欺負我!」丹城寺馨大眼一瞪,眼波流轉,好不動人。

舞子樂得大笑,轉頭向丈夫說道︰「孩子的爹,你瞧,我們的兒媳婦多會說話,一件事給繞著彎扯來扯去,好不容易給他听懂了,打算站在她這邊替她加油打氣,她卻說我欺負她!」

「姨!」丹城寺馨嬌嗔道。

「呵呵!誰教你生的兒子這麼俊俏,把人家的心都偷去了,卻又遲遲不肯定下來。」高澤弘宗看著她們一來一往,倒是挺有趣的。

「哼!那個兒子你也有份。」舞子瞪了他一眼。「我是真的想抱孫子了,偏偏咱們家老大醉心于科學研究,一年難得回家一次,小的又喜歡旅行。唉!我要到什麼時候才有孫子可抱呢?」

听見舞子的感嘆,真中陽平半點聲音也不敢出,最好沒人發現他還在這里。古有明訓,人家的家務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高澤忍在干什麼,他當然清楚得很,但是,他總不能告訴正在盤算婚期的兩老,並且當著丹城守馨的面宣布,高澤忍愛上一個台灣女人了吧?

恐怕,他會成為最先死的那一個。

正發愣時,高澤弘宗突然轉向他道︰「忍去台灣前到底是怎麼說的?」

「他只說把公司的事都交給我。」

「還有呢?」

「沒別的了。」真中陽平皺了皺眉,「他頂多只交代一些公司里的事。」

「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舞子也開口發問。

「沒有,他只說他還要再多待一會兒,因為他很喜歡台灣。」他背上的冷汗直流。

「那為什麼他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回來,就連行動電話也關機了?」丹城寺馨不滿的問道。五天了,她已經有五天沒听到高澤忍的聲音了,這對已經是未婚夫妻的他們來說,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可能是國際線路不通吧!」

「胡扯!」丹城寺馨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身在外旅行,畢竟有所不便,你該多體諒一點嘛!」真中陽平講得有點心虛。

「他是不是發生意外了?」舞子的想象力導向另一種可能。

「不……不會吧?」真中陽平幾乎要開始哀嚎了。

「孩子的爹,我看你明天就派人到台灣查查。最近不是听說有人到台灣旅行又是被殺,又是在山里失蹤的嗎?我越想心里越毛。」

斑澤弘宗想了想,「確實有這個必要,我明天就派人去。」

「不用了,干爹、干媽,」真中陽平力持鎮定的開口,「你們的顧慮很有道理,不過,既然要找人,就由我這方面來進行吧!我去過台灣,在那邊也有認識的朋友,由我來找會比較有效率。」

原本是高澤企業總裁的高澤弘宗,早在高澤忍能獨當一面時,便將實權全部交給下一代,一方面他樂得清閑,另一方面也可以過過自己的日子,而現在面臨這種事,交給年輕人去辦,是比他自己動手來得方便,所以,他幾乎沒有猶豫。「好,你一有消息就盡快和我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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