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到處都沒有。她不禁想起那該死的男人討厭那套男裝的模樣,他該不會把它們燒了或丟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沒衣服可穿了。
懊死的渾球,他比任何人都會制造麻煩,一想到他,她就生氣。她走出門外,雙手緊緊兜攏著領口,不用刻意尋找,那該死的渾球就站在靠近後廊的地方。
王濃走近一看,洗衣盆和洗衣板就在他的腳邊,那套男裝就在盆子里,他正背著她站立著,對著牆上的小銅鏡刮胡須。
「你在干嘛?」
從他的背影看起來,他的肩膀很寬,雙腿修長而結實。突然,她發現他的背影看來相當帥氣、有陽剛味,臉上不禁泛起紅暈,想起他的壯碩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但她緊緊咬住下唇,告訴自己,絕對不讓他發覺她的異樣,因為那會讓他更加得意。
"刮胡子,想看嗎?」風振東轉頭看了她一眼,很明顯地,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過大,松垮垮地罩在她的上半身,只露出兩截雪白勻稱的小腿,看起來卻比全果還要誘人.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哼!我還以為你的胡子打算留一輩子呢!」玉濃在他邪惡目光的注視下,雖然滿臉通紅,但聲音卻很平穩。
「老子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經過昨晚,老子改變主意了。」他轉回頭拿起小刀,熟練的在下巴未來去去。
五濃頓時很想打他,「你可不可以別再提了?」
"什麼事別提。」
"昨晚的事。"她靠在牆上,因為與他爭執是件很費力氣的事。
"那個嘛!沉醉在是很自然的事,你不用太害羞。」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而且,你比老子想像的更為熱情,總有一天,你會喜歡的。」
「該死的混蛋,你再敢提一個字看看!」玉濃惱怒地沖到他面前扳過他的身子,正想怒罵時,她的注意力竟被他的臉給吸引住了。
天啊!原來他長得很英俊,不,是非常英俊,只是一大半全被胡子遮住了。他的濃眉大眼本來就很有魄力,下巴方正、中間稍稍凹陷下去,鼻子又高又挺,薄薄的嘴唇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輕,比她以為的還要年輕。
「你怎麼了?’核不會是被他的長相嚇呆了吧!風振東模模下巴,光溜溜的,一點威嚴也沒有,還是原來的模樣好。
「天哪!原來你……這麼年輕。」玉濃吞了一口口水.差點在他面前說出丟臉的話來。
「老子本來就不老。」她當真有趣,誰說自稱老子的人就一定很老,他才二十五歲哩!
「準教你留著胡子騙人。」她嘟著嘴道。
「老子哪有騙人,你說,老子有騙過你嗎?」他大感冤枉。
「既然不想騙人,為何留那種胡子?教人認不出你的面貌,認不出年齡。」玉濃猛一彈指,"哦!我明白了,你打扮成那樣,是為了蒙騙世人,將來要是做了什麼偷雞模狗的多。只要把胡子剃了,那麼誰也認不出你來。」
氣煞他也。風振東握緊雙拳,弄得關節咯咯直響。
「才不是,老子是希望自己看來更沉穩、更威風,才花時間把胡子留長的。你瞧瞧,我這副模樣,怎能管理山寨上百名弟兄?"他把臉逼近她。
「這模樣有什麼不好?"英俊多了,帥氣多了,比她見過的男子都還要有英雄氣概,若說無爭山莊的楚御庭像風般優雅斯文,那他便如火般狂猛剽悍。
「不好,當然不好,老子生得太過英俊,底下的弟兄們個會服氣的,必須粗擴一點,才能讓大伙服氣。"風振東最感到無奈的就是這張臉,男人看到他,以為他是靠這張股混飯吃;女人見到這張臉,便像蒼蠅般飛來,令他煩不勝煩留了落腮胡以後,大家才畏懼他的模樣,讓他著實威風了好久。
「怪人,那你干嘛剃去胡子?不怕你山寨的弟兄叛變哪!」王濃沒好氣的嘲笑他。
「老子是怕你柔細白女敕的肌膚被胡子刮疼,才忍痛割愛,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喲!」風振東用力扣住她的手,將她拉近,存心要她感受到他炙人的怒氣。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她頓時羞紅了臉,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就是那個意思、你心里明白。」他吻上她的額頭。不行了!他忍得好痛苦。昨晚只能看著她,什麼都不能做的憋了一整晚,要是今天還來這麼一次,他會瘋掉的。
他急急的轉身離開。
王濃被他搞糊涂了,模著他吻過的地方,愣愣的看著他拎著洗衣盆到井邊。她臉紅心跳,還以為他會繼續昨晚的事,沒想到他竟然打住了!只給她這麼輕柔的吻……喔!她變成壞女人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當然不能對她怎樣,再說這里又沒有床。
她吐吐粉紅色的舌尖,拍拍自己發燙的面頰才向他走近,"你一早好忙喔!」
「還不是拜你所賜。」風振東汲起一桶井水,「咧!」地一聲倒進洗衣盆。
真是哀怨哪!想他好歹是黑風寨的大頭目,底下的兄弟眾多,完全不用他親手打理身旁的一切瑣事,沒想到現在卻……望了她絕美的側臉一眼,罷了!
"你在洗我的衣服?」王濃瞪大雙眸。
他抹上大把肥皂,「感謝老天,你終于明白老子的犧牲了。」
她在他正準備要清洗貼身中衣時,一把搶了過來,「不用犧牲了,我自己會洗。」
「你開什麼玩笑?」他又搶了回去,「好不容易你的身子才好了一點點,又把手浸在水里,你還嫌藥吃得不夠嗎?"他一提到喂藥那檔事。她的臉頰迅速火紅成一片,「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走對走開,別妨礙老子做事,到一邊坐著。」他沒注意到她含羞帶怯的神情,只想快快結束手邊的工作,這等不名譽的事,他可不想讓底下的弟兄們看見。
"風振東。你才該到一邊去,滾啦!」玉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推了他一把,讓他差點一頭栽進洗衣盆里。
風振東雖然及時抓住盆沿,卻也沾了∼頭肥皂。他怒不可抑,抓了兩手泡沫,準備往她臉上抹去。
「好哇!老子長這麼大,還沒人敢耍老子,你別跑。」
玉濃開心笑道︰「你捉到再說。藹—」
她沒跑多遠,就讓他一把抱祝
真他女乃女乃的,風振東低頭望著這張細致無瑕的臉蛋,看著看著……他的眼神逐漸變深了。
「你不是要整我嗎?來吧!本姑娘才不怕你呢!」話雖這麼說。玉濃還是緊張的閉上雙眼。自從家里發生變故之後,她就沒有這麼淘氣過。
「老子要在你臉上畫圈圈。」他愛憐的瞧著她輕顫的眼楮,既心疼她,又欣賞她的勇氣。
「隨便!誰教我技不如人。不過,你記著,我總有一天—一嗚……"她的唇又淪陷了。
天哪!這個男人到底發什麼神經,一天到晚吻她,吻不厭煩嗎?
她倏地睜大雙眼瞧著他,那濃眉很有個性的斜飛入鬢、黝黑的眼微微閉起、挺直的鼻梁,和正讓她臉紅心跳的四唇交纏,他其實是個很讓人心動的男人。如果他能改掉滿口粗話的話……她在心底輕嘆了聲,閉上雙眼,看來在他一廂情願的霸道里,她也有些心動了。
「玉濃,專心點,不準在老子懷里想別的事。」他加重力道留在她腰上,狂放的語氣不知何以為俱。
笑意在她眼中流竄,「你怎麼知道我心不在焉?」
「對∼個把吻你當成家常便飯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他眉一挑,眼角的戾氣化為自信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