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都不想去,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殷羽凡眨著晶亮無比的大眼。
她看到了,雖然距離有點遠,他們在說什麼她完全听不到,但,瞧他們不時擁抱、親吻的舉止看來,他們太過親密,親密到讓她眼紅的地步。
「沒有啊!你…」他想說些什麼,及時改了口氣。輕聲道︰「莫非是你想對我說說我最喜歡听的話!」
「少來了,」殷羽凡捧住他俊美的臉孔,認真的凝著這世上恐怕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之心碎的俊俏模樣,「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凌休恨沉默無語,他甚至連眉頭和嘴角都沒有絲毫的牽動,驕傲的在他心愛之人面前展現他沉穩且過人的冷靜風度。
殷羽凡只好接著說︰「她好美,和你店在一起好登對,讓我看了真有點自卑,這麼美的人才配得上你毒手郎君吧!
版訴我,你為何硬要把我留下?願意與你在一起的女子一定不少,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的條件那麼好,眼界那麼高,殷羽凡即使躲在門板後,都深深的為他的一舉一動所著迷,這樣的男子說不愛太困難了。
「感情一事很難用理由加以分析,或許,我從未愛過人,所以才會風流至今。」凌休恨並不是有意自嘲,只是太久不懂正常的愛情是什麼了。
「我呢?」她坐在他身邊;天真的問。
「我喜歡你,從你不小心闖入我的庭院那刻起,我的心就不由我自己做主了。」他說得情深意真,此刻,他終于不再遲疑不決。
她怯怯的將身子往後挪。可是,我才十六歲,師父不會準我談感情的。」
「那又如何?如果你師父敢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私奔,到一個她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凌休恨怕過誰來著,若不是她很重視她的師父,他才不理會些尼姑怎麼看待他們呢!
「不…不好吧!總得讓她們都同意才行。」殷羽凡小臉全皺在一起,「你…你說你……喜歡我,那你為何……為何吻…那姑娘?」
這句話讓她說的斷斷續續,連脖子都紅了,不敢去想昨晚那個火熱的畫面,也不敢偷瞧他此刻的表情。
凌休恨含笑的勾起她的下巴,「真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男人吻女人有時候可以不為了感情,只因為想吻就吻。」
她的目光避無可避,一接觸到他的薄唇後,馬上又移了開來,「那你昨晚想吻那位姑娘碼?」
「是她自己湊上來的?」他無辜的挑挑眉。
「但你沒有拒絕,不是嗎?』』她東瞧西瞧,就是不看他近在咫的臉。怕心不慎失落在他手里。
他低低嘆息,引她回眸,「我是沒有拒絕,可也沒有響應,知道那時我想到什麼嗎?不是眼前美麗的女子,而是你。」
隨即俯下頭,他深深的吻住她,雙手不斷在她的背脊游走,溫柔而弦纏綿的吻著她,像是寵愛著易碎而心愛的玻璃女圭女圭,讓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痴情漩渦中,幾乎被他的男性氣息淹沒。
好一會兒,他依依不舍離開她的唇。
「羽凡,我沒有玩弄過任何女人,都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我或許不懂愛情,但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他俊美的臉龐誠懇得像個孩子。
她的神智已經被他吻走了大半,努力眨動迷離的雙眸,「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這個女子會把他逼瘋。凌休恨崩潰似的猛然擁住她,幾欲揉碎她縴弱的骨頭,他俊美的臉龐緊緊的貼著她的粉頰,像是心痛,也像是憤怒。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捧上了。
「可是,我自己也迷糊了,好像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有點喜歡上你了。」
回應她的,是他穿越腰際層層之物,撫向她細膩背部的手掌,讓她倒抽口寒氣,渾身緊繃得不敢呼吸。
「你…你在于什麼?」
「羽凡,你願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他像患了重病似的醉痛苦低吟。
「我……我……師父說……」她的意識迷亂了,被他撫模過的地方全盤火熱,而且一一淪陷。
「別管你師父,我們只談你。」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讓自己在她的柔軟下燃燒,輕輕推著她的身子向後躺在床上,隨即重重的壓了上去,雙手未停,繼續玩著折磨人的游戲。
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利用她毫無經驗且稚弱的不如抵抗誘惑她許下承諾,交出身子,但不這樣,他沒有自信能留下她。
「能嗎?羽凡,你能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我嗎?」他貼在她唇上的迫切低語如此溫柔;讓她毫無抵抗的能力。
不知不覺的,她的上衣被層層卸去,她驚恐的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撥弄著她柔女敕的,她從未在人面前赤身露體,更不知道該如何制止自己唇齒的顫抖。
她呼吸益見急促,雙眸微閉,半是享受半是恐懼的等待他下一波的挑逗來臨,無法自主的從口中溢出一聲嬌吟,她難堪的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而且,她的胸部在他的挑逗下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羽凡?」他一再地以低柔好听的聲音打散她殘存的意識。
她該怎麼辦?
她幾乎不認識如此放蕩的自己;為什麼光果的上半身,不斷的偎進他的胸膛,祈求更多更多的……
「羽凡,給我,好嗎?」他饑渴的盯著她嫣紅的臉蛋和浮著一片水光的雙眸,胯下的本能欲求;渴望沖進她誘人的驕軀。
「好……」就在她理性完全崩潰的剎那,她抖著聲說「只要你告訴,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昨晚那個女人,我就給你我的所有……」
他頓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被擾亂的無助模樣。
「如果你也把我看成投懷送抱的女子,我無話可說,因為是我自己貿然闖入你的生活;但,如果你尊重我,你就讓我回去跟師父說我們的事,你再正大光明的上峨嵋提親。」
溫熱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他的面孔。
他到底在做什麼?佔有她以證明自己在女人身止無往不利?還是借此證明自已對她只不過出于擄獲與獵物間的生理需求?
凌休恨默然無語的支起自己的身子,悄悄撤退。
他的大掌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她不自覺瑟縮了下,強裝鎮定的眨著強忍淚意的大眼。
她在害怕!這種感覺令他厭惡。他何曾在乎過別人的想法,可是,他就是不想傷害她,不想她怕他。
「你可以回峨嵋去了,我給你時間讓你認清對我的感情但這並不表示你可以不接受,如果三個月時間一到,你沒有回到我身邊的話,我會親自上峨嵋。」
他霍然起身,頭也不回的拋下她離去。
沒有他的擁抱,她的身子不斷地顫抖,心也被他冷冽絕情的話重重的傷了…
第五章
峨嵋後山,樹林深處飄著幾許未散的霧氣,恍若一片迷離幽境,一些些冷,一點點涼。
初夏烈陽從枝梢葉縫送來絲絲光影,幽林靜溫,只听見婉蜒的小橋畔,有著淨流清湍,岸上是層層復層層的綠葉野花,林幽水靜。
天未大明,便到樹材里尋找枯枝的殷羽凡,放下背上三天捆厚重的木柴,迫不及待的沖到水邊,掬水大口大口的喝著,未了,還將整個臉浸在冰涼的水中,洗掉全身的燥熱感。
猛抬頭,水花四溢,她隨手拭去面上的水珠,抬頭看看天色,糟了!她又遲了,現在師姊們一定開始做早課,她得盡快回去,免得受師父責罵。
她背起木柴,快步走回峨嵋後殿,避過前廳隱隱傳來的早課聲,悄悄地往廚房挪移,正要放下木柴時——「小師妹,你今天又晚了。」負責伙食的淨圓師姊在她背後喝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