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由乍見鷹荻堯的震驚中回過神,緊接著父親也出現了,宣布一件令她更錯愕的消息──這男人是「鷹氏集團」的副總裁,也是她的相親對象!
一整個晚上,霏君都心神不寧,無法相信這麼離奇的巧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沒听到鷹荻堯到底跟眾人聊了些什麼,只知道父親跟他相談甚歡,兩人不時舉杯互敬,氣氛十分熱絡,父親臉上的討好笑容更是從沒斷過。
這是元雍德第一次把眼光放在她身上,他笑得好愉悅,因為他看得出鷹荻堯非常滿意他的女兒。他一定認為這門親事可以進展得很順利,他終于可以跟主宰全球經濟的「鷹氏集團」聯姻了。
霏君當然看得出父親的如意算盤,她的心底有憤怒,也有厭惡。她無法忍受父親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一顆任意擺布的棋子。
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害的!他把她的人生搞得更加混亂了!霏君氣沖沖地轉頭看著鷹荻堯,這才發現她的小手竟被他牢牢握在掌中,她的肩膀還不知不覺地倚靠著他。該死!難道她一整個晚上都因為心不在焉,所以被他吃盡了豆腐?!天啊∼∼
霏君面紅耳赤地坐正身子,並抽回自己的手,咬牙切齒地問著︰「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請你對我說實話。鷹荻堯,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對不對?早在希臘時,你就知道我是你的相親對象了吧?那時你為什麼不說清楚?你……你好卑鄙!」
一想到自己在希臘時,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喝得酩酊大醉,甚至還說出對崔東健的愛戀心情,拉拉雜雜地跟他分享許多的心事,她就更加覺得憤怒。這男人好可惡啊!卑鄙的小人,居然故意隱瞞身分,看她出糗,可恨!
面對她憤怒的指控,鷹荻堯還是笑得十分灑月兌,慵懶地開口道︰「呵,甜心,妳好凶喔!咱們倆久別重逢耶,應該要好好敘敘舊才是啊,妳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嘛!對了,伯父說要請妳好好招待我,當我在韓國的向導呢!妳要帶我去哪里玩啊?听說南韓有不少風景名勝呢,像是全球聞名的『華克山莊』啦,或是東大門听說也挺好玩的。對了,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滑雪,我的滑雪技巧很不錯喔!」
「我才不要當你的向導!」霏君繃著臉拒絕。哼!一想起父親那拚命巴結的表情,她心底就有氣。她才不甘當父親的工具,更不要跟這個惡棍獨處!
「那可不行啊!妳不當我的向導,那我在韓國豈不無聊死了?」鷹荻堯笑咪咪地看著她,欣賞她因氣憤而紅撲撲的小臉蛋。「甜心,妳不可以這麼狠心喔!別忘了在希臘時,身為地主的我可是很熱情地招待過妳呢!我不但帶妳回家,幫妳冰敷受傷的腳踝,還搬出所有的美酒佳肴來款待妳耶!對了,听說韓國的人參料理非常好吃,當地的美酒一定也很美味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一飽口福了!」
還敢提酒?一想到在蜜克諾斯島上的種種畫面,霏君的臉頰又是一陣發燙。她想起他幫她冰敷腳踝時,兩人的親密姿態,還想起自己喝醉後,倒在他懷里,被他吻到熱血沸騰的畫……
STOP!不許再想下去了。
她拚命克制自己的心思,以最冰冷的語氣道︰「鷹荻堯,我告訴你,不管你跟我父親有任何合作計劃,那都是你們兩個的事,不要把我扯進去,我拒絕當任何人的工具!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向導,我相信元霏莉會很樂意為你服務的。」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不過,在今天的晚宴上,元霏莉可真是不顧形象地拚命跟鷹荻堯搭訕,找盡話題想跟他拉近距離呢!但任誰都看得出,鷹荻堯對她非常冷淡,只保持著疏遠而客套的距離。
「元霏莉?」一听到這個名字,荻堯馬上皺起眉頭,俊臉一沈。「我不要!她是外人,我討厭跟她說話!她嘴巴畫得好紅,像血盆大口似的,嚇死人了!而且她臉上的粉更是厚到可以夾死蒼蠅,唉呀,反正我不要啦,我只要妳陪我!」
「噗哧!」
他耍賴般的語氣讓霏君忍不住失笑,若非親耳听聞,她真不敢相信這位坐擁萬貫家產的集團副總裁居然在跟她撒嬌。心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又甜蜜的感覺。同樣是元家的千金,不過鷹荻堯面對她跟面對元霏莉時,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這份差異讓她的心窩泛甜。也許……也許他不是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畢竟他對她真的很特別。
「妳終于笑了。」鷹荻堯湊近她,藍眸熠熠生輝,性感地微笑。「小可愛,妳應該多笑的,妳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漂亮、多迷人,就像是朵盛開的百合花。」
他的臉龐離她好近,搶眼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深不可測的藍眸更是奪去了她的心。好美的眼楮,簡直像是最神秘的藍色汪洋……她悄悄贊嘆。
凝視他過分漂亮的雙眼,霏君傻了、失神了,沒有發現他的一只手又環住她的腰肢,另一手還很不安分地在她的美背上徘徊,把縴細的她完全摟入他的懷中,更沒有發現他略施巧勁,就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兩人身體相踫,形成非常曖昧的姿態。
等到她回過神時,驚駭地發現這個土匪居然在輕咬她的肩膀,發燙的唇瓣在她的香肩上又是輕舌忝、又是啃咬的,麻辣辣的電流竄過兩人的身軀。
「你在做什麼?!」霏君氣壞了,粉臉通紅地想推開他。「鷹荻堯,你好可惡,給我放尊重點!不要踫我……放手啦!」這好可惡,她才剛剛對他有點兒好感而已,他就毫不客氣地打算把她拆吃入月復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行,我放不開……」緊抱著軟玉溫香的小美人,荻堯把臉蛋埋入她的頸窩,含糊不清地嘆息道︰「噢,小霏君,妳好香、好美喔!一整個晚上妳都在放電誘惑我,妳的眼波在勾引我,對我散發著無言的邀請。呵呵,妳好壞喲∼∼對人家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沒有誘惑你,更沒有對你欲擒故縱!鷹荻堯,你會不會想太多了?」霏君怒吼著,難以忍受這等指控。見鬼了!她哪有誘惑他啊?晚宴上,她的確常常看他,但那是為了對他投以狠毒的眼神、是為了警告他,不是誘惑!
「呵,妳有,妳真的有在誘惑我。」荻堯笑容可掬地重復,雙瞳幾乎要迸出火焰。「小霏君,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在別人面前穿得這麼性感,只有我可以欣賞妳的美麗,知道嗎?」
今晚的她美艷不可方物,簡單的晚禮服卻完全烘托出她的曼妙身材,無瑕的肌膚宛如上等美玉般,令他想一親芳澤。尤其是那片欺霜賽雪的香肩以及線條性感的鎖骨,簡直讓他血脈僨張。他驚艷于她的嬌美,卻也自私地想獨享她,不許其他男人窺見。
霏君把身軀往後挪,想逃開他輻射而出的強悍氣魄,倔強地反駁道︰「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你憑什麼管我?」
狂狷藍眸跳躍著危險的火花,他肆笑。「呵,嘴硬的小丫頭,妳很不乖喔!不過,無妨,我可以讓妳乖乖听我的話,就憑這個……」
捧起她的臉蛋,他終于做了一整個晚上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吻她,把她吻到天翻地覆。
他的唇覆住她的小嘴,男性味道和她的淡淡體香混合著,形成一股最曖昧且催情的氣氛。霏君想抗拒,但一吸入他粗獷的味道,她的身軀就一陣發燙,不禁在心底涌出嘆息。天,這男人像是毒藥般,明知危險,可她就是沒有能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