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鶴寺森介好整以暇地坐下來,神態像是主人一般,「你的朋友回來正好,我會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今後都會跟著我,請她不必再費心找你的下落。」
「我不是你的女人!」品璇氣憤地反駁。這男人太過分了!攪亂她的人生,奪走她的清白還不夠嗎?竟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她是他的!
「你不是?」他的目光更加邪惡而挑逗,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仿佛又愛了她一次!他一語雙關地道︰「你還有哪里不是我的?」
「住口!不要說了!」品璇又羞又氣地捂起耳朵。天啊!這男人簡直是魔鬼!在他煽情又犀利的視線中,她竟覺得……竟覺得兩人的身體還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太羞人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東西,你很喜歡逃避現實。」鶴寺森介抓住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不管你去久澤家到底有什麼目的,跟著我,我可以讓你達成心願!當然,我在物質上也絕不會虧待你。」
「我跟久澤家有任何恩恩怨怨都不關你的事,我更不要你的錢!」
品璇氣悶地別過臉蛋。這男人太霸道了!他以為自己是主宰一切的天神嗎?
「我知道你並不缺錢,我已仔細地調查過你,知道你繼承了母親留下的可觀遺產。」鶴寺森介冷笑,眼瞳更加深沉,「所以,除了破壞久澤亞希子的婚姻之外,你必定還有想從久澤家奪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說!」
這個女人身上藏有太多謎團,謎樣的氣息更增添她神秘的吸引力,令他不顧一切地想佔有她、留住她!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掌握一切!他是個慣于發號施令的王者,不允許女人在他眼前藏有秘密。
「我說過,這都不關你的事。」
她一心想甩開他的手,並不是他弄痛了她,而是……由他掌間傳遞出令人心慌意亂的滾燙氣息,害她無法偽裝冷靜,腦子里竟是一些不該涌上的旖旎畫面……香艷又繾綣的畫面……
真該死!她真的好想用力地打自己的頭,命令自己清醒一點!
「不說也無妨。」琥珀眼瞳染上邪佞,英俊的臉龐也壓下來,「反正我們時間多得是,不說話還可以做點別的。」
「不要!」
品璇緊抓住衣領狼狽地更往角落縮去,深吸一口氣後,她認輸了!
「我說……是因為一幅畫!」
她知道今晚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這男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畫?」鶴寺森介有些錯愕,沒有想到竟是這種答案。
「沒錯,是畫。久澤誠英去世後,他的律師帶著一封信到海島找我母親,他說他對不起她,但已無力改變什麼,只留下一幅他親手繪制的畫像想交給她,也留了遺產給我。」
她的語氣寂寞而森寒,仿如屋外的雪。「我那久病臥床的母親看完信後的隔天就含笑去世了,仿佛是在追隨他的腳步……臨終前她一再叮嚀我,要我一定要把那幅畫拿回來,到她墳前燒給她。」
她靈透的黑瞳更加凜冽,「我不屑要久澤家的一毛錢,但,那幅畫是我母親惟一的遺願,身為她的女兒,我必須幫她完成。」
鶴寺森介總算懂了!他盯住品璇,精明的腦子已開始計劃一切……
「你確定那幅畫在久澤家?」
品璇冷哼,「我去見過久澤貴子,我相信她一定知道那幅畫的下落,因為當我提起這件事時,她的表情非常激動。」
鶴寺森介意味深沉地微笑︰「我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保證一定替你拿回那幅畫。」
品璇警戒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坦白說,她非常厭惡再去跟久澤母女交手,
有人肯出面為她解決這件事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但她……她心底為何覺得怪怪的?
他此刻的眼神太深沉、太危險!就像是準備狩獵的黑夜魔獸!
她怕自己會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鶴寺森介撇唇瀟灑一笑,眼瞳精燦,似乎在算計些什麼。「我當然沒興趣做白工,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品璇的心跳突然漏跳一拍,似乎已預感到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當我的女人,服侍我三個月!」俊逸的笑容更加擴大。
「你休想!」晶璇氣得站起來,「鶴寺森介,你別太過分!更別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地任意擺布別人,我——」
她的舌頭突然打結了,原本要罵人的話全哽在喉間說不出來……因為他也跟著起身,偉岸的身軀襲上來將她壓在牆上,強悍的大手一手扣住她縴腰,一手抓住她揮舞的小手。
「你會答應的。」他猖狂邪笑,大手撫模她的嬌軀,雖然還隔著衣物,但他非常清楚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帶。
「不!你滾開、滾開……」
她絕不讓這惡棍再次佔有自己!雙手都被他鉗制住了,她張嘴便想咬他。
鶴寺森介卻像是洞悉她的企圖,早先一步封住她叫囂不休的小嘴,懲罰性地惡意吸吮,碾遍她的芳唇……
「不、不……」
她越來越虛弱的抗議被揉碎在吻中……
天!她真的好氣自己的沒用!為何只要他一吻她,她便意識昏沉、渾身發熱,小骯更像是有無數火球在滾動、在燃燒。
他是她命里的克星!只要一遇到他,她再也不是冷靜倨傲的汪晶璇了!
一觸及她的柔軟香唇,他的舌頭便更加狂妄、更加貪婪,他熟練地挑逗她,餃吻她的唇線、在她耳畔誘哄。
「久澤貴子深沉老練,你這種黃毛丫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依她對你們母女的恨意,她寧可兩敗俱傷也絕不會交出那幅畫,好順你母親的意。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拿回一張完整的畫,只有我能幫你。」
「你……少自以為是……」雖然被他高明的技巧吻得昏昏沉沉,雙腿都虛軟了,品璇依舊不肯屈服,「我……就算我斗不過久澤貴子,我也不需要找你幫忙!我可以……」
「可以利用那笨蛋北川克彥,先讓他傷了久澤亞希子的心後,再幫你奪回畫?」
他冷冽地替她把話說完,一想起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的畫面,他頓時怒火狂燒!
他冷笑,雙掌一使勁。嘶——地一聲,她身上的長襯襦瞬間被撕裂!
「啊!你做什麼——」
「你以為勾引北川克彥不需付出任何代價?哈!除了身體,男人還會對女人索求些什麼?」黑眸寒冽無比,足以令地獄結冰!
「你、住……住手!」
「住手?」鶴寺森介冷笑,劍眉染上騰騰怒氣。一想到她竟想用這副身子去勾引別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殺盡天下男人!
他的眼底滿是駭人風暴的逼問著︰「說!你要嗎?你要他這麼對你嗎?還是怎樣?」
「不、不要……呀……」
「不要什麼?」他繼續逼問,執意要听她親口允諾。
「我……不要……不會去找北川克彥……」
他得意地肆笑,雙眼盯住她水媚誘人的嬌態。「說你是我的!你只屬于我!」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升起這麼強烈地佔有欲,好像別的男人只要膽敢看她一眼,
就會被他亂刀宰了!
「我……」她的身體完全背叛她的意識,彤暈灩灩地嚶嚀︰「我……是你的,只屬于你一個人……」
「听話的小東西!」他俊顏的怒火終于消逝。
排山倒海的再度將兩人淹沒,他們緊緊擁抱,創造出最綺麗的情愛節奏。
第六章
翌日。
散落一地的衣物、凌亂的床單……緊緊相擁的兩具身軀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