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織一顆心急遽往下沉,他還是這樣看她……在他眼底,她還是這樣低下!
她神情冷漠。「不管我跟他做了什麼都是我的個人自由,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吧?容我提醒你──瀧澤浩也,你沒有資格跑到我家來對我興師問罪!」
「沒有資格?」他狂笑著,但那笑意卻狠煞地令人頭皮發麻!「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語畢,他蠻橫地扣住她的手,直接封住她的唇!
這個吻激烈且野蠻,沒有半絲的柔情,像是要狠狠地懲罰她。
「不、嗯……」詩織無助地間哼,承受不住他身軀的重量,她軟軟地倒向一旁的沙發。而他,也毫不客氣地壓在她身上。
「你──」當她驚駭地發現他的手竟撩起她的睡袍,侵向兩腿之間時,慌張地大叫。「瀧澤浩也!住手!你太過分了!」
這里是她家,他竟敢這眾目無法紀地任意闖入,甚至欲對她……「別說話!」他冷峻地命令。「這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嗎?」
熊熊妒火已焚毀他的理智,昨晚他剛跟她溫存過,並把她送回家。想不到她竟又這樣不甘寂寞地找來龐凱杰,並讓他登堂入室……該死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真可笑!一听到她請病假便匆匆地驅車前來,想不到,她根本是不甘寂寞的,早已有人好好地「安慰」過她了!
他以膝蓋硬將她緊緊並攏的雙腿分開,爾後,拉下自己褲頭再撕裂她的底褲,沒有任何前戲就直接進入她!
「你好過分……」盡避她不願承認,但那混合著痛楚的奇異快感依舊隨著他的抽途而席卷了她!
「有高潮了吧?」他邪佞地冷笑著,「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能這樣快滿足你嗎?還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敏感點在哪里、了解你有多騷嗎?」
「啊……」滾滾欲火由下月復部沖擊而上,她情不自禁地扭著小腰……「你在玩火!」他嗄聲吼著,難耐地一把扯開她的睡袍領口,打開她的前扣,讓飽滿的獲得自由,隨著兩人的而浪動。
他一手掌握她的酥胸,一邊加快身下的掠奪,惹得她的急促收縮……「唔……」她無法抑制地發出嬌喊,在他的攻擊下,她似乎已墜入無邊無際的欲海中……「看來你的胃口很大,不能一天沒有男人,對吧?」
「別說了,你走吧,你走……」她低弱的嗓音中滿是悲哀,她只恨自己為何拒絕不了這惡魔般的男人?當她打開大門看到是他,除了驚訝之外,還有無法否認的……驚喜!「要我走?這是你以退?進的手段嗎?沒這樣簡單,我還沒讓你滿足呢!」
他發狠地擠壓她的豐盈,身下一陣沖刺,在她的頻頻嬌喊中,終于釋放……淚水滑下她的臉龐,她好恨他!但她更恨自已……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哀也最無恥的女人,昨晚在日本料理店為他張開大腿;今天竟又在自己家里任他……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管住自己,並遠遠地逃離這惡魔?
她听到他拉上長褲的拉鏈,然後,一道喑啞的嗓音也跟著響起。
「把東西收一收,跟我回日本!」
什麼?她腦門一轟,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跟你回日本?」
「你別管什麼意思,反正,只要乖乖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狂傲,板眸奇異地閃爍著,似乎已決定一件重要的事。
「你休想!」詩織拉攏睡袍,慌亂地往後退。「瀧澤浩也,你別欺人太甚,我是絕不會跟你走的,你快滾吧!」
見她一味反抗,瀧澤浩也不再多言,僅是帶著詭異的笑容逼近她,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地一把橫抱起她。
「啊!放我下來,瀧澤浩也,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叫了。」他嘴角的笑痕更深。「既然你拖拖拉拉,那我也不介意替你服務──抱你上樓換件衣服後,直奔機場!」
他決定帶她回日本,因為那里是他們之間故事的開始,也唯有回到日本才能解開他的重重心結,繼而確定她在他心中──究竟佔據了何種地位。???日本東京一棟佔地廣大而華麗非凡的宅第內,佣人手持托盤,快速地穿越日式回廊後,跪坐在一扇湖水綠的紙門外。
「少爺,藥煎好了。」
「端進來。」里頭響起威嚴的聲音。
「是。」佣人恭敬地進入室內。
「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三天前,瀧澤浩也以強硬的手段硬將詩織帶回日本,下榻在自己東京池袋區的豪宅。
詩織在新加坡就染上風寒,一到了寒冷的日本更是病情加重,他已請來家庭醫師為她診治。
瀧澤浩也輕輕扶起榻榻米上昏睡的人兒,雖然已打了針,但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額上滲出些許汗珠,他拿起干淨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薄汗……望著她蒼白的臉,他的目光復雜而深凝。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地關心她的健康、她的一舉一動……將她強制留在自己身邊,似乎已不再是?
了報復。
而是……而是為了他還不敢承認的情愫……她病了許多天,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徹夜守候,他忘了她是仇人之女,忘了她身上有岡田輝的血液,他一心一意只希望她的病情盡快好轉,他不想再看她病奄奄的模樣……拿起藥碗,他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藥汁。
「唔……」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詩織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本能地皺起眉頭,雙手推開藥碗。
「不要……」她的頭好痛、好沉重!渾身都不舒服,更不要喝這個難喝得要命的藥。
「听話。」他溫柔的語氣像是在誘哄一個小女圭女圭。「你不吃藥,病怎會好?」
「我不要喝。」她更使勁地把藥碗推得老遠,突然,因斗部一陣翻攪,酸水涌上喉間,她忍不住掩嘴干嘔。
「很難受,想吐是嗎?想吐就吐出來。」他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前天她也曾吐過一次,醫生來診治說並無大礙,只是因為病人體質原本虛弱,再加上因重感冒而沒有胃口進食,胃部空虛而涌上酸水,所以才會作嘔。
「唔……」詩織小臉發白,痛苦地低喊。「扶……扶我去盥洗室!」她好難過,真的要吐了!
「想吐就吐出來!」瀧澤浩也命令著,拿起擱在一邊的臉盆,她的身子已經夠虛弱的,他可不希望她在盥洗室跟床鋪之間疲于奔命。
詩織詫異地望著他,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樣體貼?
又是一陣酸水直涌,詩織無法忍受了,對著臉盆大吐特吐。
待她吐過後,瀧澤浩也讓僕佣進來收走臉盆。親自到盥洗室里擰了溫毛巾出來,細細地為她拭淨嘴角,再讓她舒服地躺下。
「好點了嗎?藥還是得吃,我喂你。」
他說著,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里。
一陣潮紅染上她蒼白的臉頰,她不得不承認……經由這樣「奇特」的喂食方式,那藥汁好像不再令人難以下咽……喂完藥後,他再度令她平躺,眸光灼灼地道︰「現在,睡一下。醫生說你只要多休息,按時吃藥,這感冒馬上就可痊愈。」他站起身欲往外走。
「等一下……」詩織忍不住輕呼出聲。
「怎麼,舍不得我?」他踅回床畔,俊容漾上三分邪氣。
「要我握著你的手才肯睡覺,是吧?」
詩織惱怒地白他一眼。「我只是要問你……究竟為什麼要把我帶來日本?要何時才肯讓我回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