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搞胡涂的幸福一時傻了眼。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他返弄地又咬她另一邊的粉頰一口。
「你……你……你……又咬我!」幸福委屈的指控宮主的暴行。「你好壞,人家要哭給你看啦!」說著,她扁著嘴,清澈的雙眸瞬間紅了起來。
「你敢!你眼里摘下一滴水,我就多咬你一口,咬到你滴不出水為止。」他心慌意亂的開口威脅。
「你……你……你欺負我!」幸福果真將眼淚凝在眼眶中,不敢落下來,以免他當真說到做到。
「好了,好了,我最壞了,你別這樣,要不我讓你咬回來可好?」見幸福那要哭卻不敢哭的委屈模樣,宮主整顆心都擰了起來,連忙討好的說著。
「不要,你皮厚,人家牙齒又沒你利,才不咬你呢!」她猛吸著氣,就是不敢眨眼,唯恐積聚在眼眶里的淚水傾泄而出。
「要不你想怎麼樣呢?」他心疼的替她吻去眼中的淚。
因為她要真滴下一滴淚水,身為宮主的他可真得咬她一口,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語負責,這也就是為何他話一出口,就無人敢質疑的原因。
「我要打你!」幸福挑釁的注視他驚訝的眼。
第三章
「我要打你!」幸福半是認真、半是賭氣的嚷著。
「你還真敢說,這可是大不敬哦!」他輕拍她鼓脹的臉龐,心里很清楚他的幸福這回直是氣壞了!
「我知道,所以我要和你‘切磋武藝’。」幸福轉身由衣櫥中取出運動服。
「好吧!」宮主好整以暇的單手支著臉,側臥在床上,雙眼一瞬也不瞬地追隨幸福的身影移動。
「你出去啦。」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地瞅著她玲瓏的曲線。
「不為什麼,反正你出去就是了。」她嬌嗔地睨他一眼。
「不。」他閉上眼,仰躺在床上。「我怕一會兒有人找不著我又惱了。」
「你在這兒教人家怎麼換衣服嘛!」她靠近他,試圖將他推下床,他卻如山般,怎麼誰都徒勞無功。
「大力點,你的按摩力道小了點。」宮主先調侃了句才接著說︰「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見過?所以如果你不會換衣服,我倒不介意幫你月兌,畢竟這點小事我還會,可幫人穿衣服,我就沒學過了,所以等我幫你月兌完後,你可得喚小翎進來幫你羅。」他邪氣的揚揚眉,「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她惱羞成怒的推他一把,轉過身準備動手更衣。
「真的不用嗎?」他長手一句,一把環住她的縴腰。
「真的啦。」她拉開他的手,順手勾起地上的運動服,當下躲得遠遠的,直到離他最遠的角落才背過身,開始月兌衣服。
「我有告訴過你,我的視力是一點五嗎?」
言下之意是笑她躲得再遠都是多余。
「早知道了。」她加快速度的更好衣服,「好了,開始吧!」她走回床邊,拉扯他強健的臂膀。
「你打算從哪兒開始切磋起?」懶得動的宮主悠哉游哉地問著。他宛如一只慵懶的豹,優雅的盤據在床上。
「這里。」她靈巧的飛腿不留情地襲上他的腰。
「哇!你謀殺親夫呀!」宮主隨意一翻,一坐,非但輕易的閃過幸福的攻擊,還用雙手緊緊鎖住了她的身,讓她動彈不得。
「不算,重來!」幸福耍賴地在他懷中扭動。
「OK。」宮主爽快的放開箝制她身子的雙臂,重新躺回床上。「你這會兒又打算從哪兒開始切磋呢?」
「還是這里!」這回幸福的速度更快了。
「唉……我連躺著讓你打,你都打不到,你還想打我嗎?」他再一次地將她鎖在雙臂中。
「還是不算,你怎麼可以用同一招呢?!」幸福嘟嘴抗議。
「好吧,那重來好了。」宮主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再一次的躺回床上就定位。「再來吧。」
「小心了。」幸福再一次的飛腿而出,只不過她這回攻擊的目標不再是宮主的腰,而是他的胸部。
「唉……你該去檢查一下視力了。」宮主寵膩的沒戳破幸福的小人伎倆,仍是慢條斯理的將她困在雙臂之中。「還要打嗎?」
「當然,我一時偏了力道,沒瞄準,當然還要再來!」宮主不拆穿,幸福也樂得順勢耍賴。
「你注意了!」可這回幸福的飛腿沒隨話掃出。
因為她要看清楚他到底如何躲開她的攻勢,進而牽制她的。
可她再一次失敗了,因為她沒動,所以宮主也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但他的雙眼卻盛滿了戲謔光芒。
「你要我注意什麼?」他再一次裝傻的問道。
「注意我還沒出腿前,你不準動啦!」幸福被迫再一次的睜眼說瞎話。
「我知道,所以我沒動。你要開始了嗎?」
「當然!你留意了。」幸福一說完,身子即刻向前,腿仍未好出,因為她這回出手攻擊了。
「這麼迫不及待呀?!」宮主不閃不避的捉住幸福握拳的雙手,順勢將她抱個滿懷,「天還亮得很,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呢!」
「我是問你還要繼續打嗎?」宮主好笑的拍拍幸福的悄臉,提醒她兩人未完的「武藝切磋」。
「啊……」幸福眨眨眼,望著宮主戲謔的眼,她猛然清醒。「要,當然要,我還沒打到你呢!」
「那開始吧!」宮主強忍笑意,滿臉正經的看著幸福手忙腳亂的爬下床,滿臉通紅的理著凌亂的衣服。
「這回你真的要小心了。」幸福探吸了一口氣。「哎呀……」她忽然左腳絆右腳的筆直捧向床去。「哎喲!」整張臉陷進被海中的幸福哀叫出聲。
完了啦!她的鼻子這回真的壓扁了啦!幸福雖然在心中如此哀號,可她卻仍繼續面朝下趴著。
接連幾次打不著宮主,幸福心灰意冷的決定賴在床上裝死,等他自投羅網。
「怎麼?真的摔暈了嗎?」宮主敏捷的從後面困住幸福的身子,俊帥的臉龐貼覆在她的耳畔戲謔問道。
她的把戲變來變去都是那幾套,最要不得的是還單純到心里想什麼,臉上就浮現什麼,哪拐得到他呢?
「真的啦!」幸福孩子氣的答腔。
「真的還能說話,真是了不起。」唯恐她憋壞身子,也怕壓壞了她,宮主巧勁一使,他們兩人的位置立刻對掉,她上他下,但她的身子仍被他緊緊困在懷中。「如果真想打我,勸你換點新把戲。」
「譬如呢?」她眨著眼,虛心求教。
「你覺得我會笨到教你方法來打我自己嗎?」
「你會,可不是因為你笨。」她自信滿滿的回視他的眼。
「哦?怎麼說?」
「因為你心疼我,因為你不要我沮喪,因為你要我幸福,這些理由夠了嗎?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說。」她淘氣的伸出舌頭舌忝他。
其實別看她蹩腳,連他的衣角都踫不著,其實認真說來,以她目前的武術修為,可能連金、木、水、土都很難輕易制伏她,因為她一身的本事全是宮主親自教出來的,所以絕非等閑之輩。
可偏偏一遇上宮主,她的功夫就全派不上用場了,因為她除了缺少實際的臨陣經驗外,連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招數都瞞不過他那雙銳利的豹眼,所以除非宮主放水,否則她是休想沾到他的身。
而幸福會武功這件事,除了宮主之外,根本沒人知道。
因為他們每次對招,一定都選在兩人獨處寢宮內時;加上身處寢宮外時,幸福絕對都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絲毫沒有動武的機會,所以不用刻意隱瞞就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