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沒空。」唐健君沒好氣的瞪不會挑時機出現的管家一眼。
「可是這件事很重要……」感恩已經十五歲了,該教授她一些女性方面的常識了!
「什麼事情?」心煩意亂的唐健君口氣惡劣極了。
「嗯……是女人家方面的事情……」管家尷尬極了。
自從感恩不計前嫌,幫管家向唐健君求情之後,她就漸漸地將貼心的感恩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了。所以她一發現感恩換洗的褲底沾了血,就急忙趕來想告訴感恩一些常識,以免第一次踫上這種事情的她心慌。
「哎呀!慘了。君哥哥,對不起,感恩把你的褲子弄髒了。」余感恩愧疚的看著唐健君雪白的長褲上沾了斑斑血跡。
「快去找個女醫生到家里來。」唐健君驚駭的瞠大雙眼,抱緊感恩,對著管家大吼。
他的感恩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唐健君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年臥病在床的男人,當然不懂女人的生理問題,還以為感恩受了內傷。
「還不快去!」唐健君對立著不動的管家大吼。
「這很正常,不用請醫生。」管家吞吞口水,不自在的說。「這就是我要找少女乃女乃談的事情。」
在唐健君陰狠的眼神下,管家越說越小聲。
「把話說清楚!」
「這象徽少女乃女乃長大了。」管家含蓄的說著。
「你先跟管家到房里去,我換條長褲,隨後就到。」唐健君拍拍感恩的臉,溫柔的交代。他雖然听得很模糊,但是仍然隱約知道,那應該是管家所謂的「女人家」方面的問題,他這個男人不方便在場。
當天晚上。
唐健君半倚在床頭,看著商業周刊。
「君哥哥,管家說感恩長大了,可以嫁人了。」感恩穿著可愛的粉色睡衣爬上唐健君的床,奪走他手中的周刊,骨碌碌的靈動雙眸直勾勾的瞅著他神秘、黝黑的深邃雙眼。
「哦?」唐健君劍眉一揚,戲謔的將感恩從頭看到腳,然後搖搖頭,點著她的俏鼻說︰「你哪兒長大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也看不出來呀!」感恩無所謂的聳聳肩。
「可是重點是我可以嫁人了!」
「這麼想嫁人呀?!」看著感恩一臉的急切,唐健君不由得失笑。
「嗯!」她認真的點頭。
「想嫁給誰?」看著感恩眼中的愛戀,唐健君不用問也知道她的答案,可是他還是問了,因為他想听她親口說出來。
「當然是你呀!」
「為什麼?」
「因為你是感恩的天呀!」感恩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再說一遍!」唐健君驀地臉色大變,不悅的斂起眉峰,只差沒將感恩推下床去。他要的是她真實的感受,而不是一個被灌輸的答案。
「因為你是感恩的天。感恩的一切呀!」她再次如喊口號般的說出口。
唐健君臉色更加鐵青的怒視感恩,「你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的由齒縫迸出話來。
「因為……」看著七竅生煙的唐健君,余感恩知道她的答案不是他所樂意听到的,可是這是她深植在心底的唯一信念呀!「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唐健君斜眼睨她,語氣頗有她膽敢再說出相同的理由就直接掐死她的意味。
「因為感恩想當你的新娘。」遲疑了許久,感恩終于擠出一句廢話。
「你……」看著感恩一臉無辜的表情,唐健君不禁為之氣絕。「算了,你回房去吧。」他擺擺手,無意再搭理她。
「君哥哥,別生感恩的氣。」她撒嬌的用雙臂環住他的頸,然後像只貓咪似的將臉頰貼在他的頸窩。
唐健君就算有再大的火氣,被感恩這一撒嬌,火氣也立即消了大半。「你呀!慢慢想吧!沒說出我想听的理由,就休想當我的新娘。」無意再談這掃興的話題,他話鋒猛然一轉,「喜不喜歡新來的禮儀家教?」
唐健君例行性的拉高感恩的衣袖,檢現是否有隱蔽的傷口。雖然原先的刺繡和禮儀家教已經被他轟走了,他還是擔心管家沒有善盡職責,讓感恩被欺負了。
「喜歡呀!今天老師教我跳國際標準舞,我以後就可以跟君哥哥一起跳舞了。」感恩自動自發的將睡衣月兌下,僅著內衣褲,以便唐健君檢視。
「好了,把睡衣穿上。」唐健君確定感恩身上沒有莫名其妙的傷痕之後。隨即側過身去,讓她整裝。
「君哥哥……感恩今天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呀?」她一整裝完畢就嬌滴滴的攀上他的身,死命的掛在他的胸前。
「不行。」
「為什麼不行?」她撐起身子,鼓脹雙頰的睇他。
「因為你長大了。」他輕咬她隻果似的紅潤臉龐。
「哪里長大了?」她滑溜的閃開身,張開雙掌護住自己的兩面粉頰,並借用他自己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
「自己想。」他捉回她,拉下她的右手,堅持在尚未咬著的右頰上補上一口,繼而蜿蜒直下的舌忝吻她雪白的縴頸。
「君哥哥……」感恩這回沒有躲開,任由他玩弄她敏感的頸項,「求求你今晚讓感恩睡這兒好不好?」仰著哀求的明眸,可憐兮兮的喚著唐健君。
「時間不早了,」看著感恩滿身的春色,唐健君全身緊繃,欲火在胸口燃燒,但仍及時踩住煞車。獸欲像揮不去的荊棘,緊緊地攀附在他壑毅的理智堡壘外,伺隙而動。
他猛然將她推下床去。「回房睡覺去。」理智的堡壘嚴然已經開始松動,荊棘般的獸欲即將穿越堡壘。
「喔!」感恩揉揉摔疼的小,哀怨地嘟高紅艷的雙唇。」君哥哥,好疼喲!」她不棄不餒的趴上他背對她的身。
「我不疼,快回房去!」唐健君突然沙啞的聲音中有著無比的嚴厲。
「君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唐健君暗啞的聲音讓感恩誤以為他又受寒了,她下意識地伸手探向他的額際,玲瓏的曲線貼上他僵直的背,惹得他血氣益發翻涌。
「我沒事。」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讓她踫到他的身。「你快口房睡覺去,我也才能盡快休息」。
等了許久,發覺身後沒有動靜的唐健君感到不對勁的口過身,這才發現感恩已經賴上他的床。
「感恩……」唐健君斂起眉峰,語氣極為不悅。
「君哥哥,求求你今晚讓感恩睡這兒好不好?」她絞著被角,緊咬下唇,臉上滿是祈求。
「我已經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而且驚醒過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什麼惡夢?」
「我夢見……夢見……」感恩支支吾吾,垂眼抿唇,猶豫該不該說。
唐健君一言不發的冷眼注視遲疑的感恩,明白她的惡夢勢必和他有關。
「說!」他坐起身來,一雙冷眼對上感恩的。他不允許她隱瞞他任何事情。
「夢見你丟下感恩一個人,不要感恩了。」感恩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瞅著唐健君。
「君哥哥,感恩會很乖。很听話,你不要丟下感恩好不好?」
「少胡思亂想。」她听到了什麼嗎?否則怎麼會作這種惡夢?!「睡吧!」
「君哥哥,你抱著我睡好不好?」感恩的眼盈滿不安。「睡吧。」他寵溺的將她摟人懷中。
「君哥哥,晚安。」感恩眨著晶亮的眼,猛然將紅艷的唇印上他的。
血氣方剛的地順著身體的本能將她摟得更緊,活像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似的。
「君哥哥……」她的嚶嚀之聲宛若平地一聲雷,瞬間喚回他渙散的理智。
「睡了。」他一交代完就用遙控器關掉房里所有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