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胎位不正。」
「你這個笨蛋,既然知道自己胎位不正,還玩那種不要命的游戲,你是嫌命太長了嗎?」秦觀濤一邊罵,一邊緊緊的將辜琳靈擁入懷中。
秦觀濤因此饒了辜琳靈,且從此將她視為易碎的寶貝捧在手里,並緊盯著她配合醫生的指示行事,甚至還親自陪她上胎位矯正課程。
「別以為對我傻笑就沒事了,快做。」秦觀濤不厭其煩的陪著辜琳靈做著相同的運動。
「我想休息了。」辜琳靈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動作也日益笨拙,才做幾下矯正動作,她就覺得全身酸痛極了。
「乖,剩下幾個動作就完成了。」秦觀濤耐心的哄她,每當午夜夢回,他總會被辜琳靈難產的畫面驚醒。明知道現代醫學科技發達,他仍無法安心。
看著秦觀濤擔憂、懼怕的眼神,辜琳靈心疼極了,她知道他常常作有關她生產不順利的惡夢,然後就一整夜呆看著她,再也無法入睡。為了如此愛她的男人,辜琳靈只好強忍不適,繼續做完運動。
秦觀濤體貼的送上飲料,並溫柔的擦去辜琳靈額上的汗。「想不想洗個澡?」
「想。全身黏答答的難過極了。」其實她想洗澡的另一個原因是秦觀濤會幫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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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三更半夜忽然痛醒的辜琳靈搖搖身旁的秦觀濤。
「又想上廁所了嗎?」睡眼惺忪的秦觀濤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將辜琳靈抱起來。
「不是。我覺得肚子怪怪的。」辜琳靈害怕的模著月復部。「啊......」她猛然倒吸了一口氣,突來的陣痛讓她的小臉整個皺了起來,並用力抓著秦觀濤的手臂,這下他也完全清醒了。
「痛多久了?」秦觀濤強迫自己鎮定的問。
「不知道。濤,我......我......」辜琳靈一臉羞漸。
「老實說。」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秦觀濤怕她還有哪兒不舒服卻沒告訴他。
「我好像......尿......失禁了。」辜琳靈羞得不敢看秦觀濤。
秦觀濤覺得不對勁,伸手一探,不禁罵道︰「Shit!你這個笨蛋,你的羊水破了。」他隨手撈起早就準備好的袋子,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到醫院。
由于長時期做胎位矯正運動,辜琳靈偏移的胎位終于導正了,因此采自然生產,歷經十幾個小時的折騰,終于順利產下一名小男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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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空呀!」辜琳靈纏上因荒廢公事許久而從她做完月子就開始忙得昏天暗地的秦觀濤,他已經足足一個月沒空理她了,「我上個月就滿二十七歲了。」辜琳靈不滿的盯著秦觀濤一直沒抬起的頭顱。
「唉!」秦觀濤無奈的抬起頭來。她已經吵了他一整個上午了,如果再不正視她的問題,他下午鐵定也不得安寧。由于她的強烈干擾,他的進度又慢了許多。「你不是一起都很怕你的家人知道你私下結婚又生孩子的事嗎?現在怎麼忽然想開了?」
「以前我三、四個月就會回家一趟,可是我這次已經超過一年沒回家了,不交代清楚一定死得更難看。」若非他在她懷孕期間,將她看得牢牢的,完全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而惹火了屢次召不回女兒的雙親,她的確仍會選擇當一只鴕鳥。
「我現在忙得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再過一陣子我一定陪你回去。」秦觀濤再次將心思放在公事上。
「我爸已經下了通牒,說我這星期不回去,以後也不用回去了。」辜琳靈不甘心被他冷落,使盡吃女乃的力搖晃他。
「我真的抽不出時間。」秦觀濤被搖得也無法工作,只好再次無奈地看著撒潑的妻子。
看著秦觀濤疲累的臉,辜琳靈也不忍心再逼他,可是他也該休息一下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所以她拋下一句,「我才不理你呢,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一說完就甩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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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過難纏的妻子,秦觀濤最後將所有的公事丟給曾出賣過他的秦觀陽去煩惱,自己則認命的陪愛妻回家請罪。
奔家二老果然大發雷霆,可是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連孩子都生了,他們只好算了。可是在鄉下人的眼里公證結婚好像是偷偷模模、見不得光的行為,所以他們要求一切要照規矩來,重新舉行婚禮並大宴賓客。
也因為如此,所以辜琳靈此刻正在新娘休息室讓冷霜凝幫她上妝。
「湘啊,听說你和那個差勁的男人合好了呀!」辜琳靈問著正逗她兒子玩的柳湘緹。
「你八成是听你老公說的吧!」幫辜琳靈整理禮服的秦巧仙嘲弄的說。
「咦!仙,你好神喔,你怎麼會知道?」一臉崇拜的辜琳靈本想轉向秦巧仙,卻在冷霜凝的瞪視之下乖乖坐好。
「我越來越同情那個娶了你的男人。」冷霜凝冷言冷語的說。
「為什麼?」辜琳靈的注意力又被轉移了。
「因為你無藥可救了。」秦巧仙更惡毒的說。
「仙,你今天吃錯藥啦?」柳湘緹終于發現秦巧仙今天的態度很不尋常,似乎故意找辜琳靈的碴。
「你那個沒骨氣的妻奴又在作怪了嗎?」冷霜凝不客氣的批語秦觀陽,誰教他花名在外,還不懂得收斂。
「就算他想,只怕也有心無力。」秦巧仙咬牙切齒的說,更不忘賞辜琳靈一記白眼。
「我做了什麼,讓你一副想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辜琳靈就算再遲鈍也發現秦巧仙不滿的情緒了。
「你還敢說!要不是為你,秦觀濤會把所有的公事都丟到我們身上嗎?今天要不是為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一定還在公司過著暗無天日的加班生活!」秦巧仙越說越氣憤。這種日子她已經過了將近一年,直到前一陣子,秦觀濤終于良心發現回來處理自己分內的工作,她才得以喘一口氣。結果好日子才過沒多久,因為大老板要辦婚事,所以她悲慘的生活又開始了。
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她早就不想過了,可是每次遞上辭呈,秦觀陽那個痞子就一臉沒有她不行的表情,把她克得死死的。
「對不起啦!」辜琳靈俏皮的吐吐舌尖。
「這樣有什麼不好?起碼你那只處處留情的種馬不會有空四處播種。」冷霜凝對秦觀陽實在沒有好評價,以前不認識他時,就常見他和她的同事出雙入對,所有惡心至極的動作常常旁若無人的公開表演。
「話是沒錯,可是我也深受其害,不吐不快。」秦巧仙不得不同意冷霜凝的觀點,秦觀陽的忠誠度實在比紙還薄。
「今天是小奔的大日子,有天大的不滿,都請先收起來。」柳湘緹笑著對秦巧仙說。
「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辜琳靈終于又想到她剛剛的問題了。「還有,你們打算結婚?」
柳湘緹一臉幸福的點點頭,「一切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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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婚禮完成,大伙在教堂外等新娘拋出手上的花束時,冷霜凝卻和一名神情高傲不馴的俊逸男子在角落對峙。
「你幫我扔吧!」辜琳靈撒嬌的將花束交給身旁面無表情的丈夫。她會做出如此違背常理的舉動,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將代表幸福的花束丟給秦巧仙或柳湘緹才好,所以只好求助于讓她依賴成性的丈夫。
覺得這種儀式很無聊的秦觀濤只是盡義務的陪在辜琳靈身旁,面對老婆的要求,他唯一的做法就是隨手一扔,然後拉著她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