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招式了?盡避放馬過來。
「你幫了我的大忙。」
哎,我受寵若驚,不過既然我幫了她的忙,她理應也該給我送份禮,兩廂抵銷我省了一筆。
「圍繞再如風身邊的女人委實太多,我熬了半年才熬出頭,要對付那麼多的對手實在很耗心力,而你一出現就趕跑最得寵的羅縴衣,然後卓香雲也折在你手上,少了兩個最強的敵手,我心理壓力輕多了。」說到這兒她停下來。
原來她是武則天轉世,現在她要對付王皇後了。看來中華民族的歷史又將改寫,第二代準女皇正在為登基做準備呢。
「直說吧。」她的聲音陡地一沉︰「冷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勢在畢得!」
我撇嘴,這麼凶干什麼?我有攔著她不讓她得嗎?要有能耐她盡避去做好了,不必給我面子。
她的臉色跟著沉下來︰「我並不想傷害你。」
嘩,真偉大,我感激的差點當場涕零,咦?不對,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如果有必要時她則不得不傷害我哇!我好怕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離開如風——最好是出國。」她有點迫不及待地指出我的去向,如此理所當然。
出國?主意不賴嘛,就不知她什麼時候可以把如風打包好,我隨時可以提著就走。
「你開出條件,我們好商量。」
威逼之後還有利誘,只可惜我的條件不是她給得起的,我要如風的所有,不然還真是可以好好商量。
我的不加理睬最終逼得她沉不住氣了,她攥緊縴長的雙手惱道︰「林瀟!」
我漠然地瞟她一眼,我沒有應她的約也沒有約會她,她愛找上門來唱獨角戲就自己唱個夠去吧,我拿閑情去砸河水還能听到一聲清響,拿來陪她對淹八點檔文藝劇?恕本小姐沒興趣。
「你自小衣錦榮華,有了冷如風不過是錦上添花。」她盯著我手上的戒指發作了,眼內陰狠如烏雲聚涌︰「你勢必要與我爭嗎?」
她的口氣惹火了我,如風真的沒有錯批她,她也不是不愛他,只不過是更愛擁有他之後便在萬人之上的無限風光。眼角的余光瞥見雨盈和澄映已經到來,我決定這場消磨時間的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我端起咖啡潤了潤喉,然後對武媚娘露齒一笑,致謝幕語——
「蘇惜,我只須一句話如風就會讓你從此消失,你信不信?」我自己就不信,不過用來唬唬她應該還有效吧?
丙不其然,她的臉色剎時灰白。霍然起身,她十分怨毒地盯著我,扔下一句「我們走著瞧」便拂袖而去,與往這邊走來的雨盈和澄映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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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盈問清原由後拍著桌子笑︰「什麼跳梁小丑嘛,也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澄映也笑︰「那個女人已為別人都跟她一樣蠢啊?這等不入流的招數也使得出來。」
羅縴衣家里是政壇高第,卓香雲也出身于富商豪賈,至今都不曾派人來找我麻煩,她們不很我嗎?只怕未必,究其因莫過眾所周知——冷如風絕對不能惹,帶了他的戒指便等于帶了一道護身符。毫無背景的蘇惜如果敢背著他輕舉妄動,早就真刀實槍找人把我綁去恐嚇兼勒索了,哪里還用得著親自出馬授人口實。不過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以後就難說了。反正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大不了最後真得很小人地向如風吹吹枕邊風。老公要來干麼使的?當然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委屈。
我不與人為敵,但若然別人以我為敵,我不認為自己有仁慈的必要,我與之非親非故非朋非友,白痴才會把寬容和善良笑呵呵地拿去給予存心打擊傷害自己的人,與其這樣還不如拿去喂狗。按林智的說法,狗還懂得感恩。而人,卻往往不,甚至有時為了切身的利益還要在背後反咬你一口。這不可謂不是人類的一種悲哀。
如果如風當初的話無誤,那麼看來蘇惜的「清理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說現在如風身邊的「垃圾」除了我就只還有她?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都在我身邊——
「喂!」雨盈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麼都想出了神!」
「在想我們三個當中誰最早出閣。」看著她眉目如畫的臉,我暗忖不知道方澄征有行動了沒有,等他認識到她真實的性子與她的外表所給人的印象完全不符時,不知道他會不會驚呼「上了賊船」?我「噗嗤」笑了出來。
「完了完了。」雨盈擊額大叫︰「有人想出嫁想瘋了!」
我沒理她,轉頭問澄映︰「你大哥最近都忙些什麼?」
「前段時間忙著在律師樓里熟悉業務,現在估計都上了軌道。于是就——」她斜睨雨盈︰「偶爾有空便忙著向我打听——」她假咳兩聲。
我連連點頭,「意會就好,意會就好。」
雨盈的俏臉先是一陣粉紅,然後是一陣女敕白,水靈靈的大眼左瞅瞅右瞧瞧,裝作沒听懂我們打趣她的話。Yeah,看來方澄征有戲了。
「一個雨盈被解決了,澄映你呢?」
「我?」澄映指著自己笑︰「等到猴年馬月吧。」
「那個痴情學長畢業工作了還回來找她呢。」雨盈朝澄映扯嘴角︰「可就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話不能這麼說。」我接口︰「福份的定義個人不盡相同。」
「就是。」澄映不以為然地還給雨盈一排白牙齒︰「跑回學校來看我有什麼了不起,人家荷西還跑到撒哈拉去等三毛呢!」
雨盈不服氣︰「是不是學長也跑去撒哈拉你就會喜歡他?如果是那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保準他二話不說就動手撿行李。」
澄映干笑著不再作聲。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古往今來比比皆是,澄映對那位學長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勉強不來的。」我替她解圍,不過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如風不會真的把他發放到那片黃沙風漠吧?
我認識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到還過得去,也許哪天可以讓他和澄映認識一下,沒緣分就做朋友,有緣分就做夫妻,再簡單不過了,對誰都沒有損失。誠如她們的為人宗旨,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或者也有一份補償心理的作用吧,我總覺得對澄映有所欠負。
「喂!」雨盈這次直接就拍我的腦袋︰「再想就要變——」
我袋中的移動電話在這時響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丟給我共四顆白眼,我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這支掌中寶至尊是如風給我裝的,電話號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段時間他粘我粘的甚緊,隨時隨地都會查勤,電話一來多數是要我去他面前報道,已經有好幾回打斷我們三人的約會了。
「親愛的,我好想你。」他說話的口氣像個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實才一個下午沒見而已。
「我和雨盈她們在鄉里,沒什麼事就別打擾我們了。」我偷瞄對面那兩張呆板的門神臉孔,心理拜佛求他別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個飯局,德國客戶。」
「So?」我預感不妙。
「攜眷出席比較能予德老穩重感和可信賴感——你現在過來陪我?」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先亂七八糟說些什麼使人疏與防範,在突如其來道出主旨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人想要拒絕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找不到話可說,這人奸狡不奸狡?
「我再這樣走掉她們會生宰了我的。」我試圖頑抗,那兩位仁姐呆板的樣子現在就已經變成凶惡了,在怪我耗時過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