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他二話不說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也吻醒了她青澀的──
所有封住的熱情頓時全炸開來,奔騰的席卷著兩人親密貼合的身軀,他一個挺身,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
甜蜜中夾帶著撕裂的痛楚,讓她迷蒙的眼眶漾著水光。
他溫柔的吻去她睫上的淚光,柔柔哄勸,徐徐挑逗,濃烈醉人的誘惑再次挑起她熱情,兩人徜徉在以愛為名的情海中……
「你現在比較喜歡我,還是他?」秦棧風摟著純真,嘴角浮現滿足的笑容。
「很難比較耶……」她害臊的咬著被單,咕噥道,心里卻暗自竊喜。一個假想情敵,就讓她輕而易舉得到他的,那麼要是真的有人追求她,他會不會馬上拿出蒂芬妮鑽戒,跪在地上向她求婚呢?
「你都把我吃干抹淨,難道想這麼一走了之?」醋意當頭讓他的溫柔持續不了三秒鐘,立即狠狠地厲聲質問。
「沒有。」她一臉無辜,睜著眼楮說瞎話,「喜歡你和祟拜偶像,是兩碼子的事,我承認自己很愛你,但我有權利祟拜其他偶像,而且他在電影里的演出,真的很迷人……」
他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她還不識相的祟拜其他男人?真是要活活把他給氣死!
尤其她又露出那副羞答答的嬌態,雙眼漾著愛意,仿佛那個遙不可及的基努李維,才是她的情人,讓他光是想就氣得想殺人。
不行!他不能將票房魅力武打巨星的寶座拱手讓人,尤其還是個只會耍耍花拳繡腿、戴著墨鏡虛晃兩招的男人。
「不要再說了!」他沒好氣的跳下床,害得純真連忙拉起被單遮住自己的眼楮,免得看見太多不該看的東西。
他拿出抽屜里的合約,匆匆簽好名後,撥下熟悉的電話傳真至美國,最後爆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你怎麼了?」她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他將合約拋在床上,雙手抆腰,「你仔細看清楚,這是裴老大新戲的合約,到時候稱霸全球票房的魅力偶像就是我──秦棧風,在里面我可是飾演一位武藝高強、橫掃千軍的俠客。」
「真的啊?」她貼心的漾出笑容配合他,連忙翻著合約。
不會吧!老天會不會太眷顧她,不僅讓他們發展至天人合一的境界,還順利完成大姊交付的使命。
「這次我將舍棄我俊美的臉龐,靠著精湛的演技和出神入化的拳腳功夫取勝。」唉!不能維持俊逸的形象,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沒辦法,誰教他愛上這個超級追星族,為了維持自己在她心中強壯威猛的形象,只好犧牲上帝賦予他最完美的皮相。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最帥、最迷人了。」她重新窩進他的懷里撒嬌,仿佛先前不曾有過短暫精神出軌的跡象。
鈴鈴鈴,一陣擾人的電話聲打斷兩人的綿綿情話。
「棧風嗎?我是你的老板娘,純情。」她完全落實老板娘該有的囂張行徑。
「干什麼?」好事被破壞,連帶的口氣也變差。
「我收到你傳來的合約書了,謝謝你願意接拍新戲。」她的口吻完全听不出來有任何感謝之意,「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早就叫你簽了合約偏不听,害得我還要辛苦的去找男人的果照來配合……」
純真突然覺得一道黑色煞氣竄上他的印堂,雙眸朝她疾射出萬丈怒光。
「有空時替我傳幾句話給歐陽,他現在孤掌難鳴,別再做垂死的掙扎,快點簽下合約,大家也都省事。」純情在電話一端笑得極為詭譎,思忖著什麼時候再打出手邊的王牌。
純真卷起被單準備月兌逃,然而卻感覺被單一吋吋滑下,露出她光潔的身軀。
秦棧風扯著被單,俊顏已經轉成豬肝色,眯起寒眸審視她。
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居然讓愛情沖昏頭,中了她們姊妹倆的詭計。
包可惡的是,這個株牆頭草居然敢出賣他!
「我是為了顧全姊妹情誼,你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逼的……」她跪坐在床上,含冤求饒。大姊是壞蛋,計謀得逞還供出共犯!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還想跟你討教什麼叫姊妹情深?」他溫柔的笑語令她毛骨悚然,「人家說有其姊必有其妹,姊姊這麼聰明,妹妹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你過獎了。」她額際冒著冷汗。
「怎麼會呢?」這小叛徒不治治怎麼行!
三十六計──溜!純真意識到危機,準備落跑。
「天夜已晚,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你,我先回家了……」她鑽出被窩的腳丫尚未著地,就被他攔腰抱起,壓在床榻上。
「反正你都打擾這麼久了,我不介意再多收留你一晚。」他露出淘氣又邪氣的微笑。
「但是我介意……」
那晚,房內掀起了一場大風暴,不斷爆出幽怨的討饒聲……
第七章
自從,秦棧風被郝家雙妹設計接下「劍魂」的新戲合約之後,他決定給純真一點苦頭嘗嘗,讓她知道現在是誰當家,否則讓這小妮子得了幾分顏色,她又會囂張的開起染房。
于是,他決定以沉默來抗議,和她冷戰幾天。
而這一招的確對純真起了作用,破天荒的,她因此輾轉反側,徹底失眠。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百般無奈瞪著牆上的海報,幽怨的嘆息,還是了無睡意。
大姊想出的絕妙好計,真的讓他們感情加溫、發展迅速,卻也讓她得罪了摯愛……
翌日,她的眼眶下多了兩圈黑眼圈,垮著肩,無精打采的步入片場。
「哇!大陸國寶怎麼從動物園出來了?」歐陽驥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打趣著。
「棧風呢?」她全副心思都懸在心上人身上,沒閑情逸致跟他耍嘴皮子。
「在休息室里。」歐陽看著她像縷幽魂飄往休息室,看來純真被秦棧風冷漠的態度給駭著了。
愛情讓純真失去獨立和自我,一味的以秦棧風為軸心,繞著他旋轉。隨著他的情緒起伏波動,他成了她生命的意義,她只能仰賴他的溫柔和愛而生存。
「棧風,我買了鼎泰豐剛出爐的小籠包,要不要嘗一點?」純真一踏進休息室,立即換上燦爛笑靨,討好的遞上點心,企圖以美食結束這場冷戰。
他已經持續二十七個小時沒理她,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讓純真彷若置身在煉獄中,生不如死。
「我不餓。」他頭也沒抬地繼續背著劇本。
「那你渴不渴?我買了你最愛喝的女乃茶。」
「擱著吧!」
「我是不是吵到你背劇本了?」純真苦惱的咬著下唇,不知所措的盯著他的背影。
「還好。」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講幾句話?」
「你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和姊姊聯合起來欺瞞、設計你的。」她自責的垂下頭,沒勇氣迎上他犀利的目光。
「那是蓄意的嘍?」他一派優閑的恐嚇她,內心卻疼惜她這兩日來所受的苦。
「我是被姊姊逼的,不得已只好……」她愈說愈心虛,最後連說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她對純情的重視和唯命是從,激起他的醋意與不滿。
「只好出賣我。」他的口氣酸溜溜的,只可惜沉浸在哀傷氣氛的她听不出來。
「對不起……」她走向前,扯著他的衣角露出小可憐的表情,乞求他的原諒。
「她拿什麼威脅你?」他回頭,銳利的眼神停駐在她懊悔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