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排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被富商包養的情婦!
那只自以為是的豬,腦海一浮現他的臉,她就一肚子火。
驀地,一股涼風竄進,不久又消失,一顆心陡然提了起來——
猛然睜開雙眼,那個該被槍斃一百次的男人,就蹲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方世珍本能地弓起膝蓋,用雙臂環住胸部,臉色潮紅地瞪著他。
「開門不就可以進來了?」漾在杜慎之臉上的笑容,彷佛在嘲弄她的問題很白痴。
方世珍緊張地將身體抱得更緊,「我明明將門給鎖上了,你怎麼會有鑰匙?」
「我是這間公寓的主人,當然會有鑰匙了。」他伸手掬起水,而後看著水沿著柔滑的嬌軀蜿蜒流下。
「走開!」他的動作讓她莫名地心慌,體內興起一股無法形容的燥熱,「妳到底懂不懂禮貌啊?出去!你給我出去!」
礙于四肢的不自由,方世珍只能不住的咆哮。即便重要部位都遮住了,但只要是在他面前,露一只臂膀她都賺太多。
「如果我偏不呢,妳能拿我怎樣?用水潑我?我可是求之不得,這樣妳美妙的胴體就全顯露在我面前了。」杜慎之采用激將法,渴望更進一步地飽覽春光。
面對他的尋釁、無賴,方世珍沒有反抗的能力,氣得四肢打顫,「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這里!」
「這更稱了我的心,早點讓伯父、伯母知道我們在交往,我也好早日上門去提親。嗯,妳這個提議挺不錯的。」
杜慎之明白這只是口頭說說,他心里一點也不同意這個作法。時機尚未成熟,他要她,卻也要確定她對自己的心意,強求來的愛情不會甜美。
方世珍冷哼一聲,「停止你的如意算盤,我偏不讓你順心,我決定住下來了!」強調自己與他作對到底的決心。
她不希望讓父親知道,自己為了挽救公司而答應他這個無理的條件,父親會愧疚的,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父親的抱歉……她很明白,若不是自己年少的不懂事,今日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好吧,一切順從妳的決定。」他的嗓音更加低沉了,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撫模她臉部細致的肌膚。
她比記憶中出落得更加明亮動人了,白皙柔細的肌膚,充滿個性的美,在在牽動他的末梢神經為她狂野。
「你想做什麼?」方世珍作勢要咬他,大吼一聲,想借著高分貝的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跳。
方才他的溫柔撫觸,彷佛觸動了內心從未發掘的秘密泉源,如醇酒般的迷醉,讓她險些迷失了自己。
「是不是我想做什麼,妳都會同意?」潔白的牙齒隨著突來的微笑而閃現。
「你……休想!快出去,妳的老師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她的手已經酸得快不听使喚了,而雙腳好象也已發麻……她快撐不住了!
「有啊,不過我記得那好象是針對陌生男女而言,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以後妳甚至還會成為杜太太,所以沒什麼好顧忌的。」
「誰說我會嫁給你的?你這只自大的豬!」每次和他對話,方世珍總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死了幾萬幾千個。
「我相信妳會需要我這只自大的豬。」
他的唇前一秒還在她的眼前,下一瞬冷不防地貼住她的紅唇。
方世珍左右擺著頭,意圖閃避他的唇,她的雙手想要推開他,雙腳更因反抗而扭動。
杜慎之不顧她激烈的拒絕,執意加深吻的深度,舌尖放肆地潛入她的口中,纏卷著屬于她的氣味。
直至方世珍呼吸困難,他終于停止這膩人的甜蜜,提醒正在用力擦拭雙唇的女人,「果真是造物主的杰作,瞧,多完美的身材啊!」
順著他的目光下移,方世珍發現他正肆無忌憚地審視自己。
「啊——」臀部一滑,她努力讓身子躲進水面之下,一對氣得焚紅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好恨!如果她的肺活量好些,她肯定立刻埋頭潛進水底。
「哈哈……」她的反應惹來他愉悅的開懷大笑。
「閉嘴!」方世珍杏眼圓睜,憤恨不已。
「要我住嘴倒也容易,只要用妳的嘴來堵住就可以了!」杜慎之修長渾勁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唇瓣。
「你吃屎啦!」怒不可遏的方世珍,一氣之下冒出了久違的粗話。
「不可以喔,這麼漂亮的女孩,卻改不掉說髒話的惡習,我看還是由我來幫妳清清口好了。」
他的俊臉猝不及防地愈靠愈近,和剛才一樣,方世珍來不及掙月兌,再度呆愕地任他擺布。
很快地,一股干淨的男人氣味充塞她的呼吸,他舌尖的挑起她內心的蠢動,那股溫熱彷佛穿透了她的皮膚,竄進血液里,吸干了她反抗的意志。
她無助地張開嘴唇,向他毫不溫柔的進攻投降,直至彼此缺氧而打住。
遮在胸前的手臂,仍掩蓋不了她因激情而起伏的胸脯,那條明顯的,更刺激了杜慎之就快控制不了的欲火。
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啊……他一再告誡自己,太快會嚇著她的。
不敢正視她酡紅的臉蛋,他望著那依稀也感染自已情緒,而泛起波紋的水面,瘖啞的說︰「水冷了,快起來穿衣服吧。」
杜慎之一走,方世珍不在乎自己不懂得閉氣,立刻將整顆頭顱埋進水里,她好煩……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對他的吻起了反應,她應該是恨他的……
可是適才她瘋狂跳動的脈搏,的確和他如雷的心跳相互呼應,自己的反應應屬反常,但他的呢?
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為何他總是理直氣壯?
方世珍郁悶地拍擊水面,搞什麼,她的思緒全教他給打亂了!
算了,把他當屁吧,男人說的話還是別信為妙,一旦他們發起狠來,和女人相比根本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如七年前那件事,她會永遠記住那個教訓的。
第四章
早上十點鐘,敬達內部準時召開每星期的主管會議,主席當然是敬達的董事長——杜一剛,副主席則為總經理——杜慎之。
「這季推出的女性內衣,由于行銷部門很有眼光的選擇飛鳥,幫我們做廣告,所以整個市場幾乎都是咱們敬達的天下,為了搞賞行銷部的辛勞,這個月獎金增加一倍,希望其它部門的員工群起效尤,繼續為公司努力。」杜一剛嘉勉說道。
敬達,老字號的企業,表現向來平平,或許是僥幸,一直未被社會淘汰,
然而,幾年前因為杜慎之的加入,激出了新的沖勁與作風。
敬達的創始人為牡風——杜慎之的祖父。當杜風退休,敬達本該由他的兩名兒子接掌,卻因長子杜一宏手執教鞭,于是所有家業便交給杜一剛扛起。
而今,杜一剛也有了年紀,所幸杜一宏的獨子杜慎之學商,且表現得可圈可點,得以接受他的傳承,否則敬達豈不毀在他手里?
就在下一個部門主管起身報告的同時,砰地一聲,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氣呼呼地站在門口,眼神銳利地掃過全場。
看到自己要找的罪魁禍首,方世珍一臉氣憤地跑到他面前,「姓杜的,你欺人太甚了!」
此時在場的其它主管莫不同時松了口氣,好在她找的不是自己,在董事長面前惹出這檔事,職位豈非不保?
「杜總經理,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撇去叔佷的關系,杜一剛就事論事,表情凝肅,但語調仔細一听,卻是含著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