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晴和蘇說笑著走出廚房。
「歐陽,你今天不上班的話,準備做什麼?」蘇問。
「有些私人的事我需要打理。」歐陽烈緩緩吐出一口煙。
「那我們不打擾了,走吧,蘇。」史晴拉住蘇的手,朝客房走。
「史晴!」身後一聲低吼。歐陽烈攤在沙發里的身體各部件終于各就各位,站了起來。
史晴立住,卻不回頭。
「對不起,蘇,我想和史晴單獨談談可以嗎?」這個男人,即使在失控的邊緣,也可以表現得彬彬有禮,只是,這些當然都是對身邊其他人,史晴從重返至西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還從沒看到過他對自己「彬彬有禮」。
蘇馬上借口要收拾一下,進了客房。剩下略帶緊張氣氛中立著的兩個人。
「我想不用再廢話了,今天我要處理的私人問題,也是你的問題。」歐陽烈低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的問題?我想你一定弄錯了,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要處理的!」史晴極力想平緩自己因緊張而不停起伏的胸。
「你想在這里,還是出去?」
「什麼?」
「在這里談,還是出去談。」歐陽烈直視著回過身的史晴的雙眼。
史晴不禁氣得粉目圓睜,這個自負又狂妄的男人,他把她當什麼?竟然忽略她的意見到這種地步。
「蘇,我們一起收拾。」史晴也只當沒听到他講的話,回身朝客房走。
一雙大手擄住她的細腰,下一秒,她已經躺在歐陽烈的懷里。
「小妖精!你沒听到我講話是不是?好,你不回答就代表你喜歡我的方式。我們出去。」歐陽烈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打開門。史晴慌亂地掙扎,「歐陽烈,你干嗎?你放開!」
蘇聞聲趕出來。
「喂,你們……」看這陣勢,蘇知道他們是必出門無疑了,于是趕忙去拿了外套和手機遞給史晴。
「蘇,我們有點事出去一下,你離開時,請幫忙把門鎖好,謝謝。」歐陽烈對蘇客氣地講完後頭也不回,一把抱起掙扎的史晴走進電梯。
「歐陽烈,你發什麼神經?你干嗎?放開!」史晴在他懷里粉拳一陣亂捶。但是,依她的力道,至多是給他撓撓癢而已。「現在閉嘴!女人!」歐陽烈進到電梯,把她放下,卻依然一手抱住她的腰,按下1層按扭。
史晴轉身面對他,臉上是快要冒火的表情。歐陽烈顧不上看她的眼楮,一雙深沉的眸子只盯住她粉女敕嬌艷的唇瓣。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陳思思具體準備怎麼過你們的生活,但是,我已經決定不再插進來!歐陽烈,你找我還要解決什麼問題,我們……」電梯門剛一關上,歐陽烈已迅速俯下頭,用他火熱而溫柔的唇堵住她的滔滔不絕。我們的女主角史晴,毫無意外已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而是慢慢地融化在了男主角的懷里。
史晴之所以總是在自己講話時被他這樣偷襲成功,是因為她總是不敢直視他的眼楮,所以她看不到歐陽烈眼楮里傳遞出的危險信息。她已經習慣了盯住他的下巴說話,所以才會這樣沒有警戒心。
而歐陽烈顯然饑渴已久。蘇的到訪使他和史晴親密接觸的機會接近到零,而他多看史晴一眼,都會多一點沖動。這樣的事情在史晴到來之前沒有發生,是因為他沒辦法看到她,在過了那樣一個狂野的夜晚之後,歐陽烈就像一個開了葷的猛獅一樣,越來越想要更多。
電梯在緩緩向下走著,一想到隨時會有人進來,腦袋還未完全糊掉的史晴立刻伸手去推歐陽烈。
「不要,我們不……」歐陽烈當然听不到她的拒絕,他更狂野地一把抱起她,把她輕靠在電梯的牆壁上,然後,他的身體緊貼住她的,唇開始像猛獅般對她全身掠奪起來。他有著驚人的力量,但是對她實施起來卻又溫柔無比,讓史晴只感到如火般燃燒的激情。
電梯依然緩緩地朝下走著,到了7層,停住。歐陽烈突然放開,讓史晴幾乎站立不穩。然後門開了,走進來一對老夫婦。歐陽烈用身體擋住懷里面色和粉唇一樣嬌艷的史晴。裝做好像兩人剛剛在親密聊天的樣子。
老夫婦好像已經見怪不怪這樣的情景,呵呵笑著只顧自己聊天。
「老太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們這樣去了,如果人家沒有活動怎麼辦?」
「唉,你怎麼就老是不相信我呢?這麼遠的路,我騙你干什麼?你去了自然知道。」
「唉唉,誰讓咱們都老了?如果是年輕人,我還怕跑什麼路呀,呵呵。」
「就會說胡話,我年輕的話也不找你陪我去了,呵呵。」
電梯終于到了一層,歐陽烈擁著史晴走出電梯,徑直走向停車場。
半小時後,歐陽烈的跑車已經在市郊的某條高速路上奔馳。
車上,史晴已經安靜下來,既然抗議無效,反抗無用,她于是放棄一切行動,她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跑車在終南山腳下一個海拔不高的小山前停住。歐陽烈下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史晴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下車。
這不是小薇山嗎?
站在山腳,抬眼望去,只見遠近一片氤氳。雖然這里只是終南山群峰中頗小的一個,但是這座山自有它的特別之處︰這里不像其他那些著名的山峰那樣已經差不多被人工開發到極致,沒有翠華山優美大氣的山頂湖,也沒有華山險峻的山道,更沒有朱雀國家森林公園的繁茂和生機,但是正因為這里未被開發,從而表現出的一種原始自然的美令史晴著迷。
三年前她第一次來到這里時,她就喜歡上了它。她給這座無名小山取名叫小薇,因為它雖然平凡,但是卻可愛,就像某個人隔壁家里住著的一個叫小薇的女孩。再次看到這個熟悉而親切的地方,史晴不禁想起三年前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情景。
自小在海邊城市長大的史晴,三年前的春天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山是什麼樣子。當時她是和歐陽烈,蘇,芝芝,Ketty以及周凱一起出來郊游的,他們一行六人,分成三組,從山腳開始,計時爬山。史晴當然和歐陽烈分在一組。
當時是初春,天氣微雨。出門時忘了帶傘的幾個人,並沒有因為這點小雨而壞了哪怕一點點的興致。他們約好,如果在山里迷路,或是出現其他狀況,就直接照原路返回,不要繼續爬。注意事項一講完,三個小組馬上開始各自行動。
第一次爬山的史晴心里充滿了新奇和興奮感,但是速度只保持了十五分鐘,她就開始一邊走,一邊采摘路邊的小花,或是到水流窄窄的山溪邊鞠起清澈的泉水贊嘆不已。歐陽烈只是溺愛地順著她,隨她高興。在他看來,郊游是為了開心,計時爬山也只是為了增加趣味,如果這樣一種且歌且行的方式史晴喜歡,那就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可。
到了山腰,兩人早已把爬山比賽忘得一干二淨。山腳的微雨,到了山腰,已變成蒙蒙雨絲,雖然出門時史晴已經多加了一件外套,但衣服仍然已濕得半透。歐陽烈在一個突出擋雨的山岩下,用自己隔雨的風衣抱住史晴開始發涼的身體。
「還有多遠呢?是不是快要到山頂了?」史晴仰頭,清澈而興奮的眼楮望著歐陽烈。
「還遠著呢,小傻瓜,沒听剛才那個下山的人說嗎,我們這樣的走法,要走兩天才能到山頂。」歐陽烈用額抵住她涼涼的額頭,心疼地啄一下她冰涼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