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郡主不是找你了,有事嗎?」啜了口茶,他漫不經心的提起。
「咦,你怎麼知道她找我?」郡主千交代萬囑咐,要她不可將兩人見面的事情說出去,她一直緊閉著嘴巴沒說呀,為什麼他會知道?「不過你們府里的人真的很難相處,老是用恐嚇的手段要人順服!」
「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不難猜想郡主找她前去的意圖,女人對他的心意,往往只消一個眼神,他便能看穿她們自以為掩飾很好的戀慕情絲。
他懂她,那顆善良溫純的心也是他最喜歡的,通常一付出,就像個小孩子似的,也不是奢望回報,只是希望別人有點反應,這樣她就能得到莫大的鼓舞,繼續傾出更真誠的熱情給對方,所以,不難想像,她在郡主那兒,的確是受到了一點挫折。
「沒什麼,不過就是警告我不能愛你……」像是談論天氣好壞,念薏沒啥人不了的態度。
「你答應她了?」心霍地凝住,元律唐突的攫住她的皓腕,力道不受控制。
「廢話……」五官因痛揪了起來,不懂他為何那麼激動。
「你說什麼?」失去了平日的僂定,灼熱的眼閃著紅光。
「誰規定我得愛你?你那麼陰邪嚇人,誰要愛你?」
他愈握愈大力,念薏都要哭了。動不動就抓人,不顧道德綱紀的輕率態度,這種男人,誰敢愛他呀?!明明是她有理,但怎麼好像自己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
冷不防地,元律扭唇一笑,笑容冷然而讓人顫栗。
「你想知道誰規定你得愛我嗎?」一把將她拉至懷里,迅捷地將她摟得密實,「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後頸,深深嗅進她的氣息。「還想知道我打算怎麼懲罰你不懂我的心意嗎,」
‘放開我……」暗示的話語說得那樣明顯,念薏慌亂了,他的鼻息弄得她頸子發癢,想退退不得,一張悄容只好藏進他的頸窩里,兩只貝殼似的耳朵紅通通的。
「你這個壞人,快放開我……」
「壞人嗎?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有多壞……」元律的雙手捧住她的臉蛋,舌尖探入她齒縫間,品嘗柔軟粉舌的甜美滋味撫弄著她的嘴角,感覺到她的胭體漸漸緊繃。
是她逼他的他想過要慢慢來,別嚇著清純的她,但她卻總要挑觸他的不安,教他必須借此來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見到她,入骨的銷魂一幕幕竄上腦海,她並非絕世姿容,卻教他興起前所未有的狂浪情潮,他是正常的男人,而她是美麗的女子,原以為是單純的欲念,但每回望進那對慧黠的明眸之中,某種翻涌的情緒便在胸口撼搖起來。
「唔……」念薏對這個吻如臨大敵,他的唇溫暖誘人,男性的氣味像在誘她人甕,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跟著加速。
粗率的拉開她的外衣,撩高她的肚兜,以狂徒般恣意的姿態凝視著池的凝瑩。
「啊……」冷空氣的侵襲教念薏顫栗,意識到自己的,動手推他,「你不能這樣……下流!」
元律听不進她的羞憤,眼前的美景令他呼吸急促,雙峰圓潤誘人,皮膚白里透紅的她,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噴張。
他狀若毫不在乎的哼笑,眼神深幽得教人模不透,逐漸產生濃厚興味,專注地撫揉著她不可思議的細女敕與撩人的雙峰,似要印證自己確實如她認定的那般惡劣。
「這就是你說不愛我的下場。」
念薏整個人都亂了,腦子有點昏沉,仿佛脹滿了什麼,又好似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他的行徑詭魅得讓人無所適從,那樣驚世駭俗的話語更教她害怕,不能明白他話里的真實性……
「放手……」念薏嚇得魂不附體,雙眼承不住恐慌的水珠,紛紛墜落,喉頭驚懼地緊繃著。
「不放。」
溫熱的舌忝吻令念意大驚失色,拼命推著他的頭,企圖環胸自衛,卻被他不耐煩地輕松鉗住,單掌就將她雙腕反剪在她身後,被迫挺起赤果的酥胸。
他放肆的吻著、咬著,直至兩只豐盈皆被他的氣味繚繞才放手。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初獲自由,念薏猶不能反應過來,還是元律體貼的幫她穿整衣物。
抹去她臉上的濕意,他憐惜的說︰「乖乖說你愛我,找就小會生氣,你為何不懂呢?」
心緒回籠,念薏震驚的望著他,氣憤地道︰「你這個骯髒鬼、貪吃鬼看見什麼都要吃,上回吃我的口水,這次竟要吸我的女乃水!我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這麼做了!」
死命瞪了幾眼仍難消心頭之氣,她甩頭離去。
好半晌後,書齋里傳來一陣爆笑聲浪,听得門外的福霖生茫然不解。
服侍多年的主子第一次開懷大笑,他卻有些擔心。
☆☆☆
「啊!」書齋里,突然傳出一聲女性的叫嚷。
「你又怎麼了?」元律自書堆中抬頭,望向念薏的眸中沒有擔心,純粹讓興味佔滿。
「我能不能不要坐在這里了,好元聊哦!」念薏站了起來,一口氣沖至他的身旁詢問。
「當然不可以。」
「你……」聞言,她負氣的大叫,「你一直看書、一直寫字,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兒,都快睡著了!」
「你不是命令我沒事不能與你說話嗎?」元律揪住語病,不客氣的回她一記。
明白她為了什麼而難為情,他偏要提起教她害羞的事,就愛看她臉紅的模樣。
「我……」果不其然,宛似一塊白布浸上了紅色染料,粉女敕的小臉倏地通紅一片,念意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起他前後兩次的無禮侵犯了。
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她真的很怕他邪氣輕佻的眼神,他的雙眼似欲對她訴說什麼,黑沉得讓人心悸……一旦和他交談,勢必就得和他面對面,所以她煞費心思地避免和他有著言語方面的交集,好不容易撐兩天了,萬沒想到在今天宣告功虧一貫。
她好納悶,仔細觀察過後,發現他與其他人說話之時,眼底的那種燦爛仿佛就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好冷漠,而她更怕他那樣子……她真的好矛盾。
「不管啦,我不要和你待在書齋里了!」禁不住他的調侃,念薏憤地旋身欲走。
元律伸出一只手臂,擋在她的前頭,嚇得她趕忙住腳,雙手死命地護住前胸。
「你干什麼?」奔騰的火焰自語調中流露出來。
「你是要自己乖乖坐下,還是等我動手後你才坐下。」他交疊著長腿,慵懶沉坐在椅內,悠然且傲慢地睨著杵在原地硬是不肯服從的小身子。
書案前,除了他慣坐的大椅外,還多了一張高度一樣的木椅,小巧可愛,看來似特別訂做的。
因為她的刻意保持距離,所以這張木椅已經被冷落兩日了。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望向輕松制住她行動的魁梧身影,念薏氣得瞪人。縱使她人小、聲小、力量小,並不代表她就毫無尊嚴、沒有脾氣。
「你在我的手下做事,當然就得听我的。」
雖然一臉不滿的神情,但她的雙腳似有自己的意識,自動退至他身旁的木椅坐下。
「嫌書齋無制,那麼我陪你到外頭逛逛吧。」輕松地將她連人帶椅擄來身旁,手指自然地梳掠她柔細的長發,露出一截雪艷無暇的頸項。
真的……」念薏好不欣喜,以為他好心地願意放自己一馬,但他眸中的亮度實在太耀眼,教她不得不重新回想他才說過的那句話。果然,那三個字他說得一清二楚,「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