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伸掌包握住妻子聞言後頻頻顫抖的雙手。
他當然知道愛妻沒有那個意思,他們就是因為疼惜小馡那孩子,所以才希望她有個美好的婚姻,嫁位好夫婿。
如果可以,他們更希望小馡能成為他們家的好媳婦,可是阿御和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們夫妻倆無力將他們勉強湊合成一對。
「老實告訴你們吧,你們知道的小馡的生辰八字全是她親娘胡謅的,那是阮氏為了在她撒手人寰後獨生女兒能過著無憂、快樂幸褔的日子,所以使了一點手段,讓他有機會住進山莊……接生她的產婆能印證她在中秋出生,而非炎炎的夏日時節。」隱瞞那麼多年的秘密,楚御逼不得已在今天公開了。
廳堂的所有人因為這個消息而飽受驚撼!
「既然如此,小馡就更沒有留在雲河山莊的理由與必要了。」何寄遠認真的端詳楚御的神情好半晌,確定他沒說謊後,下了這樣的決定──「我要帶她走!」
「如果你能自我手中帶走她的話!」楚御陰狠的睥睨他一眼。
「留下她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何寄遠仍不死心,他真的模不清這個詭譎多端的男人。
楚御瞳仁閃過撲朔迷離的神采,「那是我的自由,恕不奉告!」
他的語氣冷冽,威脅性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冷傲與狂鸑,是如此的駭人魂魄。
***
雲河山莊後出的小溫泉邊,一位妙齡女郎正坐在大石上,石頭兩旁散落著她的衣物,此時只見她全身僅剩一件小肚兜,右手拿著一只小鏡子,臉部表情寫滿了惶惑。
然後,她用力吸了口氣,再張開兩腿,將持鏡的小手顫抖的移至兩腿間,另一只小手則小心的扳開那兩片花瓣,按著稍微移動鏡子的方向角度,好將的樣子照得更清楚……不一會兒──她看到了,而她也尖叫了──「啊……」
正因四處找不到芷馡人影而醞釀了一肚子火氣的楚御,听到這陣叫聲,立刻腳步一蹬,借力于腳邊的大石,尋聲飛也似的趕來。
在這短瞬間,他的腦海飛掠過各種情況︰她不慎滑了一跤,跌入溫泉里受了傷;或是有人闖進雲河山莊,意圖對她非禮……但他萬萬沒料到所有不安的猜測在看到眼前實況時,霎時變得如此可笑。
「這是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手段嗎?」她什麼事也沒有,還幾乎月兌得精光,根本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
就算這個地方很少人來,但她也不能如此掉以輕心,若這一幕讓人撞見了……女佣還好,若是讓男僕見著,他鐵定會挖出唐突者的眼楮!
「啊……!嚇一次還不夠,他像個冒失鬼突然竄出一抹聲音,驚得芷馡彈震一大下,身子一個偏頗,眼看就要往水里頭栽。
「你能不能學著機警一些?」電光火石之間,楚御縱身過來,攔腰摟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放開我……你放開我……」非常強烈的意識到自己此刻衣著不整,芷馡用力的推抗著他。
就是因為這兒鮮少人來,所以她才來這兒進行她的計畫,因為她擔心自己房間門前的廊道,時時刻刻都會有佣僕走動,怕他們發現她躲著做這種羞人的動作……誰知,溫泉邊也不安全,他不知看到了多少?
羞死人啦!
「別動!」楚御低喝,她這樣蹭來蹭去,根本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而他的意志力顯然輸給了她的誘惑力……他望著她美麗如絲的背部線條,不禁伸手觸踫她的頸部,而後延伸至背、縴腰、慢慢滑至那圓翹的臀。
「你……要做什麼?」他的手指模索著芷馡曼妙的胴體,每到一處都熨燙著她的肌膚,灼熱她的蠢動,也淡化了她的倔強。
「你剛才又叫什麼了?」她若這樣有事沒事就放聲尖叫來嚇他,他的膽子早晚會禁不起這般折磨而選擇自己爆裂!
芷馡的粉臉頃刻間紅若朝陽,有些窘然的微仰頭望著他,赧澀的問︰「阿御……那個……」
「有話就直講,不要吞吞吐吐的!」
又吸了一口氣來鼓足勇氣,芷馡一古腦兒的喊了出來,「你看過我的那個,對不對?」
「哪個?」她沒頭沒尾的話,任楚御對她的心思再如何了若指掌,還是不明白。
「就是下面啦!」急了,聲音自然也大了,壓根兒忘了這會兒討論的事情方才還令她臉紅了好一陣。
楚御的視線越過她的身長,看見被丟棄在一旁的小鏡子,再想起早上她在杏花樓撞見的「好事」,心里大略知道她一個人躲在這兒做什麼研究了。
「這個──嗯……」
「啊──」芷馡又叫了,「丟臉死了,被你看見那種東西,我想死啊!」
「說這什麼話,我還親了那里好幾次。」楚御認為她的觀念有待補強。
「別說了,別再說了……」她伸手捂住雙耳,頭搖得像波浪鼓。
「你不是第一次看自己那兒,知道它長什麼樣子吧?」楚御明知故問,她的反應早讓答案昭然若揭。
「我又不是成天閑閑沒事做,拿著鏡子探索自己身體的奧秘……那樣豈不像個婬女嗎?」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竟和杏花樓的銀花差不多,芷馡恨不得洗洗眼楮,好忘了它的長相。
「好惡心……」
「怎麼會惡心?你那兒的滋味可口清爽極了……就像這里一樣……」
他火焰般的唇驀地直直落下覆住她的,如烈火般肆虐,饑渴且毫不留情地碾弄著她的柔軟,吻得狂炙又孟浪,絕對的熱情!
「嗯……不可以這樣……我今天沒有做錯事……你不可以處罰我……」芷馡的胸部因大力吸氣而起伏,雙手握拳壓在腿惻,緊握的指甲將肉掐出新月形,嚇得半死。
她的小腦袋瓜里裝的全是從杏花樓看來的場景,害怕他又要像上回那樣把她弄得好疼好酸了……她不要啊!
「誰說你沒有?你女扮男裝混進杏花樓的行為,就該打一百大板!」不知有意或無意,她的胸部壓靠在他赤果的胸膛上,甚至隔著薄薄的抹胸,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硬挻的抵在肌膚上的感覺。
像她這樣靠在他身上,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懊死的女人,難道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嗎?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也知道這麼靠近會使得他很快地融化在她手里。
而他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和她,會上杳花樓就是不想再踫她……可適才在大廳的爭吵與此刻的誘惑,都逼著他再一次佔有她──尤其是那雙含波水眸,覆上深不見底的迷蒙幽潭,更加引人心神微漾。
「一百大板?」芷馡瞪直了黑白分明的大眼,想著自己的腫得坐也不能、躺也不行的痛苦。
「能不能一天打一下?」一次打一百下,她的一定會面目全非。
「不行。」楚御失笑,這種事居然也能分期付款!?
芷馡的希望破滅了,只好含淚的認命,「那你這次不要用你的寶貝戳我,只用手指,好不好?」她很努力的繼續和他打商量。
「你先下去將身子洗干淨,我考慮考慮。」他突然很想見她出浴的撩人姿態。
「真的?」她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火光,傻愣得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他設下的陷阱中。
「嗯,我就在這里認真考慮。」楚御在那顆大石上坐下,雙手環胸,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