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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鐵漢 第16頁

作者︰念眉

別說她的身份又是他的敵手派來的商業間諜了,自命不凡的男人不會容許他的女人背叛他,這點她已從平日交談中探知……站在十字路口,她的彷徨比任何人要來得多。

奮力劃著水,在扶梯前她靠岸了,若是真實人生中能有個可以倚賴的胸膛,她或許可以不用如此煩心。

多年來訓練出殺手的冷靜,在來到西班牙後蕩然無存,谷隼騎那個霸道的男人總是有辦法激起她最深處的火焰,教人按捺不住的發火,卻也是這個因素,她提早從盲目的認知中清醒自己。

原來再堅持的自己,不過是僅有軀殼的勇敢,內心,她還是很脆弱。

為了姊姊,為了皮皮,她強忍下所有的委屈,她明白這個家不能沒有她,甘心扛起一切的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也是需要一個棲息的臂膀。

事情已出乎她的預料發展,難以忘懷他唇上的亢奮、親密誘人的感覺,在喚醒她長久蟄伏的激情後,她怎能接受他在東窗事發後唾棄自己?

將臉埋入溫水中,卻怎麼也冷靜不了她擔心的情緒。

她不想心就這麼結束呀!

☆☆☆

倚在門旁,谷隼騎在等待來訪的人。

癟台幾分鐘前通知他,有一個男人在查問著總統套房里住著什麼人,為了明白對方的身份,順便打發時間,他決定滿足他的好奇心。

電梯門開了,一個蓄著長發,活月兌就是藝術家打扮的男人走了出來。不過來人第一眼瞧見他的表情可難以解釋了,像是懷疑與驚訝,但相信里頭不可置信的成份居多。

「听說你找我?」谷隼騎一派輕松的問道,他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

望了望四方,姜建廷以為服務生帶錯路。

「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這兒是總統套房沒錯,而我住在這里,我們認識嗎?」

眼前男人散發出的泱泱氣度中帶著的咄咄逼人,讓姜建廷很不爽,從小至大,沒有人敢用這種不屑的口氣與他對談。

「有一位孟岑小姐住這兒嗎?」

挑高了眉,谷隼騎的心開始往下墜,他對這男人的身份置疑,「她現在不在。」

「她真的住在這兒,和你一起?」

「沒錯,你哪位?」

「我是她朋友,八年前的男朋友。」姜建廷很驕傲的說。

「男朋友?」似乎要將這三個字碎尸萬段,谷隼騎寒著臉,孟岑從沒說過她曾經交過男朋友。「你找她做什麼?」

依道理說,這個男人應該是她在大學時代交往的,沒出錯的話,他人該在台灣,為什麼此刻會出現在他的酒店里,難道他們還有聯絡?

孟岑斗膽背著他和其他男人來往?這個想法像一只過緊的靴子一樣夾痛了他,她最好不要!

「你又是誰?」

「先回答我的問題。」谷隼騎很堅定。

「憑什麼?」他不是小柄中生,會被他的氣勢給震倒。

「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若你想得知有關她的消息,除非是老實的主動告與你的身份,否則孟岑的一切你不會查到。」

從來不用自己的財勢去壓鎮別人,這是他的頭一遭,為了那個女人。

餅去他一直拒絕相信,也從來不想要愛情,但那份愛已經俘虜了他,促使他采取了種種的行動去捍衛。

「我是台灣百貨業的小開,我相信我想知道的事情我父親都會想辦法幫忙的。」

注意到他耳後塞了一支畫筆,谷隼騎幾乎是確定了他早先的猜測,「你是個畫家吧,所以才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父親敢和宇宙之門的其中一份子作對,我會訂個匾額送給他!」他冷嘲地哼了聲。

口中念念有詞,姜建廷是真的沒听過宇宙之門的名諱,他不理政治、也不問經濟,只關心藝術,對于社會上的消息很少去踫觸,然而眼前男人的氣勢又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你和孟岑是什麼關系?」

「依你看呢?」

「你們……」他無法想像,因為孟岑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個很正經的女孩,交往兩個月,他未識她的唇滋味。

「她是我的助理。」谷隼騎竟發現他說不出口他們真正的關系,「女伴」兩個字像讓距離拉遠反而沒有變近。

狐疑的打量著他,「就這樣?」

「你希望怎樣?」

「若你們關系如此單純、簡單,為何要住在一起?」孟岑和這樣一個男人同住,不會出事嗎?

當她告訴自己,麻雀變鳳凰的戲碼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時,口氣是那樣的認真,這是否代表他們的關系僅是正常的主雇?眼前男人的狂暴氣息,難道不會扭曲了上司與助理問的那條分隔直線?

「我想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問太多了。」

「你是為了想省錢所以不願挪出一個房間給她嗎?若是為此,我可以自己掏腰包……」

「免了,你就這麼有把握她會接受你的好心安排?」他的表情陰沉得像暴風雨的前夕。

「我打算重新追求她。」想了兩天,他的決定唯有這個。這幾個小時里,他的靈感不絕,他認為這是孟岑帶給他的。

「你住在水世界里嗎?」

「是的,僅次于總統套房的第一等房間。」他也是有金錢背景的,姜建廷希望他能明白這個事實。

「你相不相信你再這麼堅持下去,我會趕你出水世界,並且讓你有錢卻在西班牙找不到住宿飯店,只有睡公園的命運?」他渾身散發著純然粗暴而且令人害怕的怒氣。

比隼騎禁不住要挾,這個男人不懂得知難而退,猛地抒虎須,讓人想教訓他。

男人不知難而退的話語令他火冒三丈,他已經徘徊在無法控制的情緒邊緣。

「你……」

「自你八年前和孟岑分手後,你就沒有機會再和她重頭來過了,女人通常不吃回頭草。」

不願放棄,姜建廷又說︰「你無法替她做決定,我會找到孟岑談的。你只是她的老板,又不是她的代言人,不能左右她的決定。」

氣得牙齒發顫,谷隼騎粗鄙地低咒一聲,惡聲的說︰「你很有勇氣,但想必沒耳聞我花陽的個性,被我看上眼的東西,我絕不輕易放過,對生意是如此,對女人也一樣。孟岑是我的,而你家的百貨業,在此刻引起了我的興趣,明天我要收購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握住經營權,勸你最好馬上打電話回台灣告訴你的父親這個消息,貴企業算是半毀了。」

甩上了門,他將姜建廷隔絕在外。

第七章

獨自坐在沙發椅里,谷隼騎的身軀僵硬,動也不動,仿若雕像一般,他的臉上卻刻蝕著痛苦的線條。

從游泳池回來的孟岑,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幕,他坐在壁爐前,手拿著一杯半滿的琥珀色酒液,听到聲響,他的眸子立刻就逮著了她,似乎他一直在等待她回來。

「你到哪兒去了?」他命令的語氣令她渾身一僵。

又怎麼了?「我不是和你說過要到樓下去游泳嗎?」

「是嗎?」谷隼騎嗤聲懷疑。

「要不然你倒說說看我頭發為何會這麼濕?」孟岑的脾氣被他的不信任給提了起來,西班牙她又不熟,她能上哪兒去?何況她是著輕便的運動服離開的!

體內的暴戾因子流竄激昂,吶喊著殺人的沖動,谷隼騎視線攫住她,「我怎麼知道你頭發濕是不是因為游泳的關系,搞不好是去和某個男人洗鴛鴦浴!」

放下提袋,孟岑氣沖沖的走至他面前,「我能去和誰洗鴛鴦浴,這個酒店哪個人不知道我是你花陽的女人?」

「就是有人很不識好歹,他不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只不過是她眼中的一點光亮就影向他至斯,他不該這麼容易就被她的神情所牽制,但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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