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實在是令人咬牙切齒,黃怡琦快氣炸了,這女人怎麼可以在自己心恰的男人面前淨說自己的不是?一你不要亂說話,我的保養品一大堆,皮膚哪兒會不好了?」什麼名牌的保養品她沒有,她的東西向來都用最好的。
「哎,治標不治本還是沒救,基礎都處理不好,即使用最貴的東西,仍是沒用。」仿佛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周易替她感到可憐。
很快的做出擦淚的動作,黃怡琦喊著,「左三哥……你看看這個女人啦,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台北的女人嘴巴都這麼厲害?」她希望左霆能替她說話。
「你又錯了哦,不一定台北的女人講話就這麼厲害,我們要看針對誰,不過綜合以上,我倒真的可以猜出你是從南部上來的,對不對?」
其實不用偷听他們講話的內容,周易光看她的穿著也可以想到,畢竟要在台北看到一個人這樣穿,可真是少之又少,不懂得配色,枉費一身的昂貴名牌。
「左三哥……」黃怡琦又喊了一次,但在對方過了三秒仍沒有動作後,跺著腳負氣離去。
一待黃怡琦走遠,左霆原本已經有弧度的嘴更逸出笑聲,「周易同學,謝謝你了。
「啊?」男人的打招呼嚇壞了周易,她應該不認識他吧?或該說她身邊沒有脾氣這麼好的男人?
摘下了墨鏡,左霆很惶惑她的反應,「你不會對我仍無印象吧?」他一臉的失望,他們都見幾次面了,她怎會如此健忘?
「你是……呀,我想到了,你是書法社的指導老師?」她還依稀記得他的長相,也許還有那麼點是因為他曾提起要教她蝶式的游泳吧?
終于有讓人較高興的答案出現了,「謝謝你幫了我,那麼我們就算扯平了,上次在咖啡廳的帳就清了。」
他也不是說多討厭黃怡琦,只是她說話的內容總令他提不起興致去听,而他父親又交代得好好照顧人家,所以他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話,幸好有周易介入他們,否則真的會沒完沒了。
「啊?」又一次被他的話嚇到了,周易仔細看了看左霆,才發現他好像就是那天在咖啡廳解救她的人。
「你不會連這回事也忘了吧?」他佩服她忘記事情的快速。
「喔,不是……只是老師今天穿這樣好像刻意裝扮過,和我曾在學校看到的感覺截然不同,再加上這副墨鏡,就像人家在相親一樣,怕被熟人認出來……咦,你和剛才那位小姐不會剛好正在相親吧」
她快人快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她的話可讓左霆從臉紅到了耳根子。
「呃……當然不是……她只是我父親一個朋友的女兒罷了,我奉命帶她出來玩,對了,她真的是從南部上來的。」他強凋著最後一句話,因為他真的很欣賞周易方才處理事情的樣子。
「老師……我是說我剛才那樣說你不會生氣吧?她……那個女人她……」她不像傅永惠那樣了解這位新來老師的個性所以有些擔憂。
「沒關系,我等一下回去再解釋一下就好了,她應該不會太小家子氣。」這話只是他在安慰自己,因為以他一整天和黃怡琦相處下來,她不是太好說話的一個女孩。
「那就好。」
「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里,」左霆望了望她的身旁,察覺只有她一個人。
「我和同學約好一起討論經濟的,可是她一定為了練習書法放我鴿子。」
經她這麼一說,左霆突然覺得尷尬,他也明了很多學生為了要討得贊美,時時刻刻都會拿毛筆練習,但真需要這麼夙夜匪懈嗎?
「那你……」左霆想不出來該說什麼。
「我要先回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來了,老師再見。」
在左霆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周易一掉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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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受不了,拋下她我只能說你是對的。」左弄一看到左霆走進家門,馬上跳到他身旁,在他肩上落下鼓勵的一掌。
左霆不理會的饒過他,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他覺得較舒服的衣服。
「坐著,你還沒給我你的解釋,哪兒也別想去。」左治棋嚴厲的說了一句話,邊阻了他的步伐。
「對呀,我們都在等你的回答呢!」左霖坐在左雲的旁邊,幸災樂禍的說。
也不是說他家的老三個性泄泄杏杏,只是他真的從不違逆父親的意思就是了,不過他今天這個作為可真的嚇死人了,原來他只是不做而已,要真讓他發起個性來,是真的這樣的出乎意料,好玩、好玩,真的好玩!左霖看著自己的弟弟想。
「等我什麼回答?」左霆宛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那個女孩是誰呀?」看了老爹的反應一下,左霽大膽的問。
「誰呀?」玩什麼把戲?他好累了。
目光炯炯的瞪視著三兒子,左治棋不知道他也會有如此圓滑的一面,「你為什麼拋下怡琦不管?」
「我沒有拋下她不管,是她自己先走。」嚴格說起來,被拋下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吧!這會兒他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可是她坐計程車回來的時候,可有說起你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聯合起來欺負她,這你怎麼解釋?」左霽接著他父親之後,成為第二個審判長。
無風起浪,無的放矢的事他鮮少做,不過如果被他抓著了什麼把柄,又是一件好玩的事,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稍早的那一幕實在有夠精彩,那個南部來的國小老師,泫然欲泣的下了計程車,挾仇而來直奔他老爹的面前,哭訴老三的不是,然後又說了個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只屬于她的疑問,莫怪了她的怒火會更高漲,原本跳表才兩百元不到的車程,司機卻收了她六百元,不是看她土,知道她是南部來的,還有什麼原因?
「那個女孩對我而言並不陌生,她是我學校的學生,而且我也不覺得她欺負黃伯的女兒,只不過她沒度量听人家的建議罷了。」向來就事論事,不為左右偏袒的左霆,竟見不得兄弟說周易的壞話,錯也許不在她吧,就算她的話真的太不懂得修飾了。
「那你也別讓你的學生那麼口無遮攔的,這樣詛她,她心里怎麼會好受。你看,現在搞到人家興匆匆而來卻帶著怒氣回去,你要我如何對你黃伯交代?」
左治棋嘆了口氣,其實昨天第一眼看到黃怡琦,他就知道這一型的絕對成不了他左家的媳婦,他要的是既能子又聰明的好女孩,絕不是開口閉口就是听說台北……台北好像……這樣虛榮的膚淺女孩。
不過他怎麼料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收場,他是不打算和黃家結成親家,但不茬了不願意和黃家又朋友,可事至如今,他還能怎麼辦?除非能想出個好理由讓黃家人相信他們沒有惡意。
「好啦,船到橋頭自然直,等黃家人自己打電話來問再想辦法了。」譚依蝶出聲了,她可不要在她心中最乖巧的兒子,形象一下子被這件事情拉了下來。
左治棋揮了揮手,「去梳洗一下,準備吃飯了。」他知道對付黃家人還是見招拆招比較安全。
「媽,這個星期日我的學生要來家里烤肉,能不能請你和管嫂替我準備一些食物?」左霆沒有動,看著他母親問了句。
「真的?那當然沒問題了,家里好久沒有小朋友熱鬧了。」譚依蝶一口答應,她最喜歡家里的氣氛被笑聲所布滿,可是偏偏她的孩子個個都是不喜帶朋友回家的怪人,害她和管嫂兩個女人常常只能窩在廚房里研究吃的,無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