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親生兒女的叫喚,他的心不禁充滿了柔情,但卻也被他們的責怪,給揪疼了心,他又何嘗願意看到小菲那憔悴的瞼?這兩天他總趁著她沈睡之際,愛憐的看著她,看她凹陷的瞼頰不見往日的豐腴,他又怎舍得如此折磨她?但她尚未對他作出承諾,他害怕會就這樣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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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一直很喜歡一首歌,因為它的歌詞寫得深入我心坎,我唱給你听,好不好?」
哭泣的聲音不見了,唐懿清的耳邊卻傳來小菲那淒涼、絕美的歌聲︰
能否讓我緊握你的手在每個時候
我的以為你停留
能否讓我擁抱你入夢讓感情深鎖
在每一次夢醒後讓我們唱著誓言的歌
緊緊守著一生的美夢
盡避時間帶走我們相聚的時刻
我依然還記得
我的心曾對你說
TOmeyouareeverythingIknowIneedyouso歡樂悲喜有我陪你走
在每一個角落
TomeyouareeverythingIknowIneedyouso有你陪伴夢不再空洞
心不再落寞
YouaretheonlyreasonIloveyouso
詞︰鄒懷孜
「我已听過你要送我的『SORRY』,但我更希望你能唱給我听,可以嗎?你知道剛才那首歌的歌名叫什麼嗎?那代表我愛你的心的四個字——伴你一生,這會是我的奢求嗎?」
小菲傷心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趴在病床旁唐懿清的手邊,但突然的,她感覺到唐懿清的手動了一下,會是自己的錯覺嗎?小菲抬起流滿淚痕的臉,接著她看到唐懿清的眼楮張開了,但卻是很有精神的。
「你醒了?!」小菲無法置信的張大眼楮,就連嘴巴也訝異的一直擴大。
「是啊!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奇跡出現嗎?我真的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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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會用這種下流的方法來騙我的感情,枉費我還天天以淚洗面,哀求老天爺還我一個會說也會笑的唐懿清,沒想到恢復正常的你,卻讓我怨恨不已。」
郊外的玻璃屋裹,小菲失望、痛心的對唐懿清說道,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最近這幾天竟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任人玩耍,而她卻沒有發覺。
「小菲,我這麼做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是否愛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唐懿清不知道自己這一假裝,會令她如此不諒解,他可不願因此而再次失去她。
「你不也是瞞我事情的真相嗎?根本就沒有第三者的存在,你甚至騙我長達五年之久,讓我飽受相思的煎熬,這你又作何解釋?」
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我們該讓彼此靜一靜,我承認我的錯,但我還是很難想象我們若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後果?是天天吵架還是時時冷戰?」
突然小菲覺得心愈來愈模糊,愛似乎也離自己愈來愈遠了,她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難道你又要回日本。又要拋下我了?」唐懿清急了,不自覺聲音也提高了些。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真的愛我,應該知道怎麼做對我們最好,這個時候你應該放我走,讓我冷靜思考我們的將來,我不會帶走小芳、小庭,該是你和他們培養感情的時候了。」
唐懿清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如果你懂得尊重所愛、珍惜所有,願意給點自由空間,也允許彼此都留點秘密,那你將過得更加快樂。」
即使心中再怎麼不願意,他還是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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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落跑’了呢!」織田裕川高興得用力擁抱住唉進織田大宅的唐懿瑄,不在乎他父親正以一種莫測高深的眼神盯著這一幕。
「喂!你抱得那麼緊,我都不能呼吸了,你是想謀殺親妻啊?」唐懿瑄使盡吃女乃的力量想推開他,但他仍抱著她,連一點縫隙也沒有,她一氣之下,用力的往他的腳踩下去。
「哇!你想謀殺親夫啊?」織田裕川抱著自己的痛腳,在客廳里跳來跳去。
「你沒看到那個糟老頭正用一種死魚眼盯著我們倆瞧嗎?」唐懿瑄不認輸的也回瞪他。
「小妞,我還以為你放棄我們裕川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他?你少作白日夢了!」
「是啊!尤其是我已經能走路了。」突然一個低沉的男聲從玄關外傳來。
「Oh,MyGod!」唐懿瑄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看,這是誰?!織田裕明竟然會走路了!「我才回台灣一個星期而已,你竟然就可以走路了……喔!我真不敢相信。」
「如果我早知道做復健這麼有用,我不用人求我,半夜用爬的也會去做,即使現在有時候會跌倒,但我已經很滿足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織田裕明由衷的說出自己的感謝。
「恭喜你。」唐懿瑄在他的臉上烙下一個祝福的吻,「其實這是你自己戰勝頹廢的心,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織田裕明雖然被她突來的吻給嚇住,但他還是很快的回復,並調侃的說︰「瞧你,這麼的大方,裕川嫉妒得眼楮都快噴火了。」
丙然一回頭就看到織田裕川那張嚴肅的臉,唐懿瑄忍俊不住的走過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並在他的耳旁呢喃著︰「別那麼小氣嘛!大不了晚上再彌補你!」
听她這麼一說,織田裕川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亦附在她的耳旁說︰「以後不準你對其他的男那麼大方,要大方只能對我,懂嗎?」他霸氣的制止。
「是啊!小妞,你是想嫁給裕明還是裕川啊?」織田浩介在一旁笑著問。
「當然是裕川啊!」唐懿瑄一副「你明明知道」的樣子。
「那你就得好好收斂自己的言行舉止,身為織田家的媳婦,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到處獻吻,更不能老叫我糟老頭、死老頭……」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唐懿瑄截住他尚未說完的話,但似乎又發現不對勁,「你剛剛說什麼來著,糟老頭?」
「父親的意思是同意你和裕川的婚事,婚禮訂在這個月底。」織田裕明替父親回答了她的疑問。
「不,糟老頭怎麼可能這樣就答應了……」聲音還吊在那里,唐懿瑄卻因不敢相信而昏了過去,讓三個男人急得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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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山口爹地,你也還沒休息啊!」小菲一听到聲音,連忙打開客廳的燈,並走過去挽扶山口智旭來到沙發旁。
「是在想個男人吧!」
「沒有的事,只是有點不習慣再次回到日本的日子。」小菲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她可不想讓山口智旭為她的事擔心。
「丫頭,你瞞不過我的,畢竟你還是學不會說謊,這次那兩個小蘿卜頭沒有跟回來,我就猜到七、八分了,告訴山口爹地,發生什麼事了?」山口智旭的話讓人听不出他的情緒起伏。
「山口爹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對……」小菲哭著撲進山口智旭的懷里,並娓娓訴說近三個月以來所發生的事。
時間仿佛就這樣停住般,只有小菲的哭泣聲和山口智旭的安慰聲互相交迭。
「丫頭,一個人最怕就是動了情,只要是人都很難逃避愛情這玩意兒,而你更早在五年前就對他動心了,如今又何苦折磨自己呢?就是因為曾經擁有,所以才會真心的渴望天長地久,她和他之間的糾纏、繾綣是上輩子早就注定的情事,即使經歷了風風雨雨,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的,別破壞了老天爺善意的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