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梨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怕鬼怪,當電影散場,她拖著疲倦又驚悚的心情回家。
洗過澡後,她累得眼楮都快睜不開,連頭發都沒干就倒到床上了,伸手將電燈關了,只開了床頭燈。
誰知道她眼楮才剛閉上,腦海里卻浮現出稍早在電影院看的鬼片情節,害怕地將被子蒙住頭,想要消除那股恐懼。
沒一會,只見她拿過自己的枕頭,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邊仁的房間在她的房間對面,沒有敲門,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他的房間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房間里漆黑一片,還好有月光讓她不至于撞到東西,此時邊仁已經上床睡覺了,她怕吵醒他,不敢爬上床,只好窩在沙發上。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听著床上邊仁平穩的呼吸聲,還是不敢睡,最後她從沙發縮到床邊,再由床邊縮到床上,最後再爬進被窩,縮進邊仁暖烘烘的懷里。
今晚邊仁睡得很熟,壓根不知道江雨梨會無聲無息地上了他的床,結果江雨梨是在他的吼叫聲中醒來的,天還沒亮,邊仁是半夜睡得悶熱,伸手想要拿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沒想到遙控器沒模到,卻讓他模到軟乎乎的身子。
心頭一驚,他連忙坐起身,轉頭拿起遙控器將房間里的燈光打開,才發現早被他趕回房間的江雨梨竟然又來了。
「雨梨,你怎麼又睡在我床上?」邊仁這回是真的火大了,連口氣都顯得不耐煩。
江雨梨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他這麼一叫,嚇得連人帶被子滾出他的懷抱,趕忙爬起來跪坐在床上。
第8章(2)
「邊大哥,你怎麼醒來了?」她干笑了一聲,心里卻納悶天都還沒亮,他怎麼會半夜發現她?
「你為什麼在這里?」
「我晚上被同事拉去看鬼片,我很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所以你就自動自發地又爬上我的床了?」邊仁瞪著她,隨後也坐起身子,不過這陣子因為江雨梨會出奇不意地闖進來,所以他已經習慣睡前穿睡褲了。
江雨梨嘿嘿笑了兩聲,「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只是想躺一下的,等不怕了就回房間,可是……」
「可是什麼?」邊仁逼問著。
「可是我就覺得你房間比我房間舒服,而且被子也比我的軟,床也比我的大……」
「該死!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你都二十二歲了,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爬上男人的床?」
「我哪有,我腳扭傷時,你不是也抱著我睡,再說昨晚又不是第一次,你又不是別人,你是邊大哥,我們一起睡覺不是很正常的嗎?」
一句話將邊仁本來準備好要說的訓辭全都打散了,「你……」
「我就偏要睡。」反正都被發現了,江雨梨打個呵欠又倒頭躺回床上,閉上眼楮大有繼續賴著不走的架勢。
「江雨梨。」
邊仁連名帶姓的叫她,這一般是他拿她沒辦法,或是動怒時才會這麼叫她。
「起來。」邊仁雙手抱胸命令著。
「我不要。」耍賴這種事,她一向得心應手。
「江雨梨!」
「我就是想要跟你一起睡覺。」
「你……」她到底懂不懂得跟一個男人說一起睡的意思?看來是他太寵她了,寵得無法無天,才會這麼吃定他,以為他真不敢對她出手是嗎?
見邊仁沒出聲,江雨梨以為他同意了,開心的掀開被子一角,「邊大哥,趕快躺進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趕快睡吧,不然明天可能會爬不起來。」此時的江雨梨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快感,見邊仁拿她沒轍,她就莫名地開心。
「我有說讓你在這里繼續睡了嗎?」邊仁見她佔著自己的床,笑得那得意的樣子,再想到前幾天因為她,害他半夜不知沖了多少次冷水澡,心頭那火大不覺越涌越盛,最後轟的一聲爆了。
邊仁一個翻身將江雨梨定在自己手臂與床之間,傾身與她相望,眼神與平時不一樣,但她又說不上是哪里不一樣,只覺得他眼楮里像是有團火在燒,像是要將她燙傷似的。
「邊大哥……你要干嘛?」江雨梨伸手推他,沒能把他推開,一眨眼雙手就被邊仁定在頭的兩側,動都不能動一下。
「邊大哥……」江雨梨被他握得手腕生疼。
「你不是要跟我睡嗎?」邊仁反問她,繃緊的臉又逼近了一點,頓時一股屬于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及酒味,讓江雨梨屏住呼吸地別過臉。
「怕了?」邊仁的臉又更逼近。
「我……我才沒有怕。」盡管心跳一下急過一下,像是要從胸腔跳出來,江雨梨卻逞強地抬起目光與邊仁對視。
「是嗎?」邊仁勾了下嘴角,眼眸轉暗,「真的不怕?」
江雨梨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問了一次,卻又逞強地搖頭,「我、我不怕……」
那個怕字才說完,邊仁猛地低頭用唇封住她的,原本只是想要嚇唬她,卻在她張口咬住他的下唇時,邊仁的最後一絲理智被這不算重的一口給咬散了。
淺吻轉成深叻熱吻,他是百經情場的浪子,二十八歲的他有過的女人不少。
江雨梨不經人事,那里抵的過他如此侵略性的深吻,但不管她往哪里躲,邊仁的吻就往哪里落下。
「唔……」不曾被人這麼吻過的江雨梨嚶嚀了一聲,朝邊仁踢動雙腿,反被他定住。
江雨梨不知道這個深吻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被吻得全身無力、頭昏目眩,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邊仁才好心地放過她,將這個吻結束。
邊仁略抬頭用手肘撐在她上方,氣息不穩地粗喘著,低頭看著江雨梨。
江雨梨眼眶微紅,表情委屈地掙扎著,邊仁卻不肯松手,依舊用身體將清瘦的她壓在床跟他之間,要她動都不能動一下。
「你不是要跟我睡?這就是跟我睡的代價。」邊仁帶著粗啞的嗓音傳入江雨梨的耳畔。
「你……你無賴,你無恥、你……」被莫名其妙索吻,江雨梨頓時說不出話,只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邊仁見她哭得十分可憐,一時心軟松開了她的手,俯身吻了她的額頭、眼楮、鼻子、臉頰,而後又將唇落在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上,這個吻是輕柔的,有一種寵愛的氛圍。
當他的唇移開時,江雨梨急忙伸手捂住嘴唇,「不準你吻我,你要吻就去吻馮玲玲……」
月兌口而出的話讓本來曖昧的床上頓時氣壓驟降,邊仁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不準提到她!」
「你走開……」邊仁凶惡的表情讓江雨梨不安,扭著身子想縮到床角。
「江雨梨,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現在想逃,晚了。」邊仁拉開她的手,霸道地又吻了第三次,這一次他的吻不輕不重,卻吻得又長又纏綿。
一聲咒罵由邊仁口中月兌口而出,他不是少男,他可是情場老手,男女之間的曖昧情火,他比誰都清楚那有多撩撥,一旦被挑起,肯定不可收拾。